高泽明原本还是想要倒头就睡的,可是听到这话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动作,脑子里面回想起曼珍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忍不住问道。
“她真的是这么说的,那你有没有问她当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张春花怎么可能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听到他这么问,就知道他肯定对那个女人还没有死心,当即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
“我虽然没有问,可是却也能够听得出来,她肯定是在唬我的,女人来事怎么可能会流这么多血,而且还疼得这么厉害,她肯定是小产了,不是你的就是别人的!”
张春花说得信誓旦旦,微微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说道。
“而且,今天我碰到同村的婶子了,她可是亲眼看见曼珍在医院里面还不老实,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
提到这个,张春花的语气里面满满的都是唾弃。
她一直以为曼珍是个好女人,所以一直想要把她介绍给高泽明。
可是没有想到这个曼珍玩的竟然比李舒婷还要花,竟然在没有结婚的时候就把孩子给搞出来了,而且还把这顶帽子扣在了自家儿子头上,她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当即冷哼了一声。
“儿子,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条件,想要找比她们更好的女人,那可太容易了,你可千万不要因为她们哭一哭闹一闹就失了自己的主见,不管是李舒婷,还是曼珍,都不是个安分的,你再等等,妈以后绝对给你介绍一个绝对乖巧的。”
张春花说得信誓旦旦,高泽明却连一点听下去的欲望也没有。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张春花所说的安分的人指的是什么样的?
那些女人一个个看上去就让人没什么胃口。
想到之前张春花给自己介绍的那几个女人,高泽明只觉得一阵头疼,抬手就把被子蒙在了自己的脑袋上,瓮声瓮气的说道。
“行了妈,我觉得这会儿头疼得厉害,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先回去吧,我这边没有什么需要你照顾的。”
听到他说头疼,张春花下意识地就想要去查看。
然而高泽明把自己包成了个木乃伊,压根就没有给她一丁点的机会。
张春花无奈只能够把带来的饭盒放在了桌子上面,又交代了一番,这才回去。
李舒婷此刻并不知道,张春花竟然还给他们加了一出戏。
此刻她正呆愣愣地坐在病**,手指捧着自己手心里面那已经被削好的苹果。
这苹果是王长夜离开之前亲自递到她手里的。
苹果看上去光泽不已,香甜的味道不断地涌向人的鼻腔。
她一直以为王长夜是削给自己吃的,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给自己弄的。
忍不住低下头来咬了一口,苹果的香甜瞬间让她整个人都变得舒爽了起来。
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她的脸不由自主地又红了起来。
真的是丢死人了。
她刚才那样子完全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子,正在向自己的心上人撒娇。
可是她和王长夜之间压根就是清清白白的同志关系,一点暧昧都没有呀。
可是,看他刚才的反应,似乎也并非对自己毫无感觉,那是不是也说明他也是喜欢自己的呢?
李舒婷不由自主地幻想着,想着两个人以后如果真的能够走到一起……
“呀,舒婷,真的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包裹得这么严实……”
李舒婷听到声音转头就看到杨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
她有些惊讶于自己包裹成这么一个鬼样子,她都能认得出来。
随后一瞥到自己病房门上的名字,顿时就了然了起来,只不过笑容却有些腼腆。
“没什么事情,不过就是出了一点车祸。”
她说得云淡风轻,杨云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惊悚的事情一样,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
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上上下下地把人检查了一遍,声音都变得尖细了不少。
“这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出车祸,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你们家里面的人又对你做什么事情了?我就知道你那个老公肯定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背着你和曼珍那个小贱人眉来眼去的,当你不存在一样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整天说他对你有多好,我在班里面的时候就看不下去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人打量了一遍,可是却也并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什么明显的伤口。
面上还没有来得及闪过一丝疑惑,就听见李舒婷疑惑地问道。
“你之前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杨云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自然也就把刚才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伸手挠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我也想告诉你的,可是姑姑让我别告诉你,毕竟你那么喜欢你老公,看起来好像全心全意依附他一样,万一我把事情告诉你,你和他之间有了矛盾,他在打你怎么办?”
说到这里,她脸上的表情突然间变得愤愤燃了起来,手指紧紧地握成了拳,恨不得隔着空气把高泽明拽过来,狠狠地揍一顿一样。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无耻到这个程度,就算是我们没有把时间告诉你,他竟然还是对你给动手了!”
杨云铁了心的认定李舒婷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高泽明给打的,虽然李舒婷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她解释,可是她还是认定了李舒婷这是因为太喜欢高泽明了,所以才会为他做掩护。
眼睛里面闪过一抹浓重的同情,手指不由自主地按向李舒婷的肩膀,声音坚定地说道。
“我知道你很爱他,可是这种事情不是感情就能够解决的,你忍气吞声这么长时间,可是他却压根就不记你一点好,舒婷,你听我一句劝,赶紧跟他离婚吧,不然的话之后有你的苦头受!”
看着她如此坚定地偏向自己,李舒婷的心里面突然间又闪过一抹计划,眼珠一转变装作为难的样子。
“我又何尝没有想过离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