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清早,
陆晴晴就赶到了研究所的会议室,
因为事态太严重,吴用昨天就没有出研究所,这会正胡子拉碴的在会议室里拍桌子了,
“这群狗日的,老子要要造出比他们厉害一百倍的战斗机,对着那群白毛怪狂扫。”
这事就发生在昨天,华夏的新型战斗机歼—8号进入试飞阶段,
只是刚起飞,才拔高到一万七千米的高空,就被不明物击中发动机,战斗机飞速下降。
飞行员连续点火20余次,停滞的发动机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歼—8即将投入大规模生产前的最后一次试飞,也是最重要的一次试飞。
如果没有出现问题,那这架型号的战斗机即将投入战场。
而现在的情况就是,战斗机坠机了,好在咱们国家宝贵的飞行员在半空跳伞才保住了性命。
试飞场那边还在对战斗机本身进行检修,所以不能定型这架战斗机的坠落到底是本身的问题还是有国外势力试图摧毁我们的新型战斗机。
这架战斗机的研发周期很长,经历了五年的时间才做出来。
特别是咱们的航炮排弹系统,
这项技术的攻关就用掉了我们四年的时间,因为这项技术一直是苏国的专利,而苏国此时跟华夏的关系处于紧张阶段。
陆晴晴知道的这些情况是昨天从吴用的电话里得知的。
吴用正愁的抓耳挠腮,见到陆晴晴进来,赶忙迎上去,
“陆工,咱们的战斗机出现了高空坠落,目前还在排查阶段,这是从边境那边递过来的资料,你帮忙分析分析。”
陆晴晴参与研发过导弹,吴用对她十分信任,而且本来陆晴晴加入京市研究所提交的第一个项目申请就是有关战斗机的。
当然这妖孽还一同提交了洲际导弹的申请。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如今战斗机的优先级要提到第一位了。
他带着殷殷期待望向陆晴晴,办公室里面一众老头子也望向这位不怎么露面的陆工。
有些老教授是最近才复职的,对陆晴晴这个生面孔自然不熟悉,还在小声地交头接耳,
“这也太年轻了,咱们也不能病急乱投医。”
“吴院长亲自请来的人,绝对有过人的本事,你且看着。”
老同志虽然不信,但是几年下放的经历把他的脾性都磨得温和了许多,老神哉哉的站在一边。
在他看来,也许就不是什么被击落的问题。
但他不敢说,因为自己苟着的态度成为了第一批复职的同志,老林深感欣慰,他那老同事陆教授到现在还没有回京了。
人在西北那边干最苦的活儿。
能回到京市的老林已经很满足了。
他吊着一个眼角,半眯着眼睛看向陆晴晴,俨然一副职场老油条的架势。
就见那边面嫩的小姑娘还真敢说,
“吴院长,我怀疑可能不是被敌方击落下来的,是歼—8本身存在的问题!”
陆晴晴的直言不讳把本来还在办公室里义愤填膺的老教授给震到了。
这要是战斗机本身的问题,那气往哪儿顺?
有些倔脾气已经开口训斥了,
“现在年轻人就喜欢崇洋媚外,灭自己威风长他人之气,你知道咱们这款战斗机经历了多少年的研发周期吗?”
“就是,你可知道咱们如今的军事实力已经追上漂亮国10年,我们前不久升空的中程导弹已经狠狠给漂亮国一记响亮的耳光,那可是咱们华夏设计师亲自操刀设计,所有零件均是华夏自产。”
那同志说起中程导弹的升空,满脸的骄傲,要不是现在还在找战斗机问题,他恨不得滔滔不绝的讲他个三天三夜。
再就是关于这位中程导弹神秘的总设计师,那也是位年轻的同志。
再看看这一位,
真是一样江水养不一样的人。
有人已经为华夏建造出了优秀的武器,有人却还在质疑咱们自己建造的东西不如外人。
是个爱国人士都忍不了。
办公室里这些老学究们都是沐浴在爱国教育下长大的,听到陆晴晴的话纷纷不赞同起来,
“怎么可能是我们的问题呢。”
“试飞前我们不知道检查了多少遍,飞行员也是他千挑万选的。”
“我听说这次的试飞员刘昂是咱们国家的金牌飞行员,参与过100多项科研课题的试飞行动,在地面上就对歼—8了解的很透彻了。”
听着小老头子们一个个踊跃的发言,陆晴晴也不反驳,反正都是表扬自己的,不话说好听,可以多说一点。
不过听褒奖的而同时,她还从里面提取到了关键信息,
等他们说完,她侧头问吴用,
“请问我能见见咱们这次试飞的飞行员吗?”
当时的情况肯定是飞行员了解的最全面,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有飞行员自己知道。
如果能见到飞行员,陆晴晴觉得这事儿应该能大致确定。
其实她看了分析报告就有三分怀疑,不过还是需要跟飞行员确认一下。
发动机突然失灵的情况,她曾经的舰艇也出现过,
经过排查她才找出了问题的关键。
“刘昂目前还在飞行基地,不过你要是有问题,我可以申请专机过去,现在这种情况我们需要走绿色通道。”
陆晴晴点头,“恩,我想我大概知道原因,不过还需要最后确认一下,您能送我去吗?”
吴用二话没说,让自己的助理去北方航空走绿色通道去了。
——
与此同时,
在祖国的大西北黄土地上。
陆父终于接到了任务完成,调回京市的调令。
他拿着信封老泪纵横。
来送信的同志是泉市的一个小领导,开车来的,那态度谦卑的不能再谦卑了,
“领导,您看是现在回去还是……”
陆父正抱着一堆检修工具,脸上身上都是油污,他笑呵呵的,
“同志,我能不能将这次检修任务完成再回去,这战斗机有问题,我们还没查出原因呢。”
小领导举起大拇指,“领导,您是这个。”
见惯了那些一接到复职令就吆五喝六的人物,眼前这位真是太稀有了。
泉市这地方太荒凉了,连根菜都不长,那些在京市养尊处优的同志怎么可能受得了,可眼前这位还真是工作一丝不苟。
小领导也是有风骨的人,佩服这样耐得住寂寞的科研人,
“那我留下来等您,我今天的工作就是把您安全的送到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