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藤鞭的白父还很坚持:“爹不辛苦,爹是命苦啊,时锦,你让开,我今天一定要亲手抽死这个畜生!”

看白父还闹腾,白时锦叹了口气,看吉祥如意已经搬来了椅子。

便顺手夺了白父手里的藤鞭,然后抱着白父的胳膊,按着他坐到椅子上。

被白时锦按住坐下,白父还是有些不情愿。

“时锦啊,你就别为这畜生求情了,他今天能弄出个孩子还不承认,这点担当和人性都没有,我看明儿,他就能背着我们在外面杀了人了!”

白时锦汗颜:“不至于,爹。”

她每一次亲手杀人,都是没其他好的解决办法才下了狠心的。

这白元软脚虾一个,杀鸡都做不到,还杀人,白父也太看得起他了。

“怎么不至于。”白父还是很生气。

“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担当,他连点为自己的女人认下过错的自觉都没有,我还能指望他做点什么有用的事呢。”

偷偷揉着屁股的白元,本来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说话,听到白父说他什么事都做不出,还是忍不住道:“爹,最近白家经营虹光锦的生意,我都是有参与的,没少出力啊。”

这事他是做成了的。

看他还有劲反驳,白父又起身,在白时锦再过来按着他前,给了白元一鞭:“谁让你多话的!虹光锦的生意,那都是时锦的功劳,是时锦慧眼识人,还有老子我的鼎力相助,你一个跑腿传话的而已,来条会说话的狗都能做,生意做成了也不关你屁事!”

屁股上全是血的白元痛呼一声,白着脸倔强道:“爹,我,就算我真的没什么用,但我真的没有睡那个女人啊,我都不认识她!”

白父气恼不已:“一个身无可依的弱女子,难道还会用自己的清白污蔑你不成!”

不等白元继续喊冤,白时锦道:“爹,我相信大哥他没有做那样的事。”

“大哥这人虽然很多时候脑子不算灵光,但我看他不是个花心薄情的,他没那玩弄人心的本事,压根不会有女子瞧上他,还为他要死要活的。”

听白时锦说前面的话,白元是很感动的,但听到后面,白元有些恼了:“你胡说什么呢!还有,你毕竟是女子,这里的场合,哪里是你能呆着的,还不快些走!”

他因为要挨打,外裤都脱了,现在就是穿着条单薄的亵裤,还被藤鞭打的和皮肉一起稀烂了,男女七岁不同席,他们现在又发现不是亲兄妹了,这哪里是能让女孩子看的?

还有这白时锦,她来了之后连一句好话都不提他说,那还待着做什么,不如赶紧走算了!

白时锦和白父都没搭理他,白父问:“时锦啊,你为何这样肯定啊?”

白时锦上前一步,拿起白元的手腕:“我看大哥他眉宇间精气不足的,瞧着不像是那方面想法很多,爹你不是连个丫鬟都没有给他……”

“嗯……”

说着说着,白时锦突兀地沉默下来,白父不解:“怎么了,时锦?”

白时锦没先回答白父的疑问,而是有些怜悯地看了眼白元,在白元一脸茫然中,白时锦放下他的手腕:“爹,这事大哥肯定是被冤枉的。”

白元松了口气:“时锦妹妹,我就说我……”

“他阳气不足,精关不固,就没有让人怀孕的能耐。”

“什么?!”

这一句话落入白父耳中,他手里的藤鞭掉在地上。

一瞬间,他儿子人品如何的都不算重要了。

他儿子,居然是个注定要绝后的!

而一旁的仆人们,也都瞪大了眼睛看过来,目光灼灼地盯着瞬间脸通红又很快惨白的白元。

白父和周围的仆人们都感觉到了五雷轰顶的感觉。

白元他……居然不行。

白元羞愤不已:“白时锦!”

看白元很不好意思,白时锦安慰他:“没事,这事吧,要是在其他时候被发现,那确实是坏事,但现在吧,其实是好事来着,只要外面的人都知道你不行,大家都不需要其他证据,就全都会愿意相信,那女子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了。”

毕竟,白元没那个本事。

看白时锦说得轻松。

白元怒吼:“好个屁啊!”

他宁愿被人认为是负心薄幸的,也不想让其他人都知道他不太行的!

要是出卖了他的尊严才能证明无辜,与其那样,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比起颜面扫地,被人嘲笑一辈子,他宁愿娶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绿帽子也认了,反正他本来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看着那快要气死的白元,白时锦摇了摇头,转头问身后陷入迷茫的白父。

“爹,这事你看要怎么处理?”

那个女人可还在白家呢。

白父沉默良久,才双手抱头,深深弯下腰去,声音很疲惫:“问你娘吧。”

人是白母带走的,白母那头应该还在问。

白时锦点头:“成,爹,你想开些,你儿子还有两个呢,能抱上孙子的,还有这白元屁股还受着伤呢,你让人给他看看吧。”

毕竟,白元是真的无辜。

他一个不行的人,本来一直谨小慎微的隐藏着自己的毛病,结果今天先被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污蔑,被亲爹二话不说就绑起来抽了一顿,现在好不容易能证明他的清白了,却又家人被发现他身体的问题。

而且,那女人上门的时候,还和白元先在门口闹了一场,现在,白元的名声应该也已经完了。

外面的名声要想洗干净,还得把他不行这点广而告之。

白时锦想想,都觉得白元可怜。

告别白父,到白母那的时候,一个穿着有些不太规矩,模样颇为妖娆的女子正对着白母哭诉。

“白夫人,不是我要为难你的儿子,实在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那白公子之前瞧上我,哄骗要娶我为妻,我哪里能推拒的了啊,也是昏了头了,一次和他酒后就有了意外,本以为没什么,没成想……”

她低下头,露出一脸慈爱的表情抚摸肚子:“我身体突然有些不适,便去找了大夫看病,大夫说,我已经有了两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