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风拿起试卷来,深吸一口气,准备将最终答案告诉在场众人,然而下一秒,他整个人都呆滞在那里,他面前拿着试卷的双手都不由得颤抖起来。
这张试卷左上角写的名字竟然真的是这小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小子之前一直都是在隐藏实力,其实他一直都是一个天才?
王玄风内心不由得有些激动,若是如此,那他们大昆文坛振兴有望,这一次北元必然铩羽而归!
众人见状,不由得都面面相觑,不知道王玄风为何会迟迟不公布名字,一旁的熙贵妃见状,忍不住起身凑到王玄风身边。
“陛下,大家都等着呢,这第一名是......”
熙贵妃的目光投到试卷上,霎时间脸色也变得呆滞起来:“这个,这怎么可能呢,陛下。”
“竟然真的是李白衣这小子,蝶恋花这首词是李白衣所写!”
熙贵妃忍不住照着试卷上的词文念了起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真是为了理想始终矢志不渝的写照啊。”
身边的皇帝王玄风此时也回过神来,脸上满是欣慰地看向李白衣,笑道。
“李家小子,你总算是给你父亲争一口气了,能写出这一首词,你这第一名当之无愧。”
说这话的时候,王玄风内心依旧是没有缓过劲来,要知道,这首词可是经过大昆和北元两国大儒和大学士们共同审阅,评判出来的第一名,评审绝对公正。
李白衣的词能夺得第一名,绝对的实至名归!
这小子,自己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怎么从来没看出来这小子竟然是个文曲星一般的人物?
一旁的熙贵妃看向李白衣的目光也是越发顺眼,之前在宫里她跟荣华一起考验李白衣,她就已经震撼过了,只是没想到。
李白衣除了算数方面非常精通之外,在诗词方面竟然也有如此的造诣。
这小子到底还有多少惊喜等着她?
想到这儿,熙贵妃不由得目光冰寒起来,这小子还真是会隐藏,要不是这两次考核,她只怕是要一直被这小子蒙在鼓里。
亏了她还一直为这小子担心,现在看来,这种担心纯粹就是多余!
原本一直站在角落处的荣华公主看了父皇和母妃的反应,也是不由得不可置信,这跟她印象里的李白衣完全不同。
这小子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本事,竟然能写出这等旷古绝今的词来?
难道他真的有那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远大理想?
这个时候最激动的,莫过于李白衣的那些铁哥们,李茂张兵他们。
看了陛下的表现,他们虽然听不懂李白衣那些诗词里到底写的好不好,但是他们至少会察言观色。
从陛下和熙贵妃的表现看来,李白衣这一次绝对是露脸了!
“咱们大哥啥时候这么牛了,竟然能写下这等好词,可把咱们哥几个给甩在后边了。”
“大哥不厚道啊,整天跟咱们哥几个花天酒地,舞刀弄棒,自己回去偷偷用工。”
“不可能,咱们大哥绝对是天赋异禀,咱们什么时候见大哥说过有文采的词?很多时候都是比咱们要粗鲁得多。”
“对的,大哥是老天爷赏饭吃,咱们跟着喝汤就行了。”
“一定得抱紧大哥的大腿,以后大哥出门,一群美娇娘眼巴巴地看着大哥吃不到,说不定就会看上咱们哥几个了。”
此时的李啸脸上笑得都快拧成一朵**了:“俺老李家也出个文曲星了,俺儿没有随老李做镇国大将,反倒是拿了个文斗第一?”
“哼,你们这群酸腐文人,平日里念经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念得头头是道。”
“真正考核的时候就露底了吧,被俺儿子甩出八条街,拍马都赶不上。”
李啸的话,顿时让那些文人才子们纷纷怒目而视,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毕竟他所说的又不是胡编乱造,而是基于事实。
他们所有人还处在被震惊的疯狂之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特别是那些北元文人,看向李白衣的目光恨不得把李白衣给活撕了。
“这小子怎么会有如此高的文采,竟然能拿到第一名,真是天大的笑话,大昆一个纨绔子弟,还是武将之后,竟然在文斗上将我们这群文人才子比得什么都不是。”
耶律芳看向李白衣的目光中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了然。
毕竟她在春风楼里就已经听过李白衣写的诗,对此倒是没有太多奇怪。
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李白衣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写出这么多绝世佳作!
之前李白衣所写的诗文或许没有今天的水平,但是却不代表他没这个能力。
李白衣只用了不到一刻钟时间便写下试卷,而且还有一篇词达到千古名篇的水准,就算他写的那首诗狗屁不是,他也足以笑傲两国文坛!
北元大儒刘渊看了众人的反应,忍不住上前看了皇帝手里的那份试卷上的署名,神色不由得陷入呆滞,这怎么可能?
那个小子不就是一个纨绔吗,怎么会写下如此名篇,难道情报有误?
他低声对耶律芳道:“大公主,不要担心,他只是写了一首好词,咱们北元文坛的才子们定然能在作诗上稳压大昆一头。”
耶律芳闻言,还没来得及反驳,便听到李白衣指着刘渊走了过来。
“你们这帮北元人不是说我就是个纨绔子弟,写不出什么好诗词吗,现在怎么说?”
“特别是你这个大儒,你能写出我这么好的词来吗?”
一旁的王玄风立马呵斥道:“李白衣住口,怎么能对北元文坛大儒如此无礼?”
说着,他又看向刘渊,笑道:“刘大人,李家小子少年得意,说话有些猖狂了,不过他这首词还是写的不错的。”
刘渊闻言,心里冷哼一声,表面上却是道:“大昆陛下说的是,不过,咱们还是先看看那两首诗是谁所写吧,老朽倒是很好奇,该不会又是这位小友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