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执野咬住后槽牙,他向红薯问起另一件事,“松鹤堂的人,去夜宴了吗?”

红薯声音认真谨慎,“他们已经到了。”

御执野把手中的香槟酒杯递给红薯,他低吟一声,“我出去一趟。”

红薯就道:“三爷,松鹤堂这事,属下们可以代劳。”

御执野咧开一侧薄唇,他放下香槟酒杯后,就将袖口上的宝石袖扣解开来。

“整天忙着公司里的事,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他想拿松鹤堂的人,给自己热热身。

红薯不再说话,只低着头,送御执野离开宴会大厅。

*

司念念出现在夜宴会所的时候,她已经戴上了人皮面具,易容成另一番模样。

门童瞧见,从外面径直而来的女人。

晚风吹起她身上黑色的风衣外套,恍惚间让人觉得,她似夜的精灵。

她戴着墨镜,几乎挡住了三分一的脸。

可墨镜无法掩盖她谲艳的美丽,在她走近的时候,门童整个人变成了石柱子,看她看痴了。

司念念没有说话,只将皓白的细腕上,佩戴的潘多拉手链亮出,门童看到手链,瞬间知晓了她的身份。

帝都的夜场和会所,都要对这个女人,礼让三分的!

“大小姐,请!”门童立即给她开门,恭敬的低着头,保持着谦卑。

司念念踩着细高跟鞋,走了进去,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异香浮动在空气里,令人心神**漾!

*

夜宴是帝都内有名的私人会所,豪门子弟纵情享乐的聚集地,只有出示会员卡,或在高级会员的带领下,才能进入。

而没有会员卡的司念念,仅靠一条手链,却能在这里畅通无阻。

司念念朝着私人包厢的方向走去,她就察觉到,走廊被十几号人堵住了。

“刚才就是你撞倒的!还不跪下来,舔干净我家二老板的鞋!”

“我真的是不小心的,我会擦干净的。”

“擦?给我舔!用你的舌头舔干净!”

司念念听到声音她就辨认出来,语气这么嚣张的,是松鹤堂二老板身边的助理。

松鹤堂是做药材生意的,但卖的都是违禁品,这些违禁药物售价极高昂,又不缺销路。

近几年,松鹤堂又被官道上的人罩着,在帝都的行事,越发嚣张。

这次松鹤堂就带了一批药物,来夜宴进行线下交易,买家未定,价高者得。

松鹤堂的二老板前往包厢的时候,没看清前面的路,和一名女服务生撞倒了,女服务生捧着的托盘里的酒杯倾倒,有几滴酒水,倒在了二老板的皮鞋上。

就因为这事,松鹤堂的二老板,非得要女服务生跪下来,舔干净他的皮鞋。

“诶?!为难女人有意思吗?”

一道爽朗张扬的男声传来,司念念眉角轻挑,他怎么会在这里?

松鹤堂的二老板看清,是谁在英雄救美后,他哈的一声笑起来。

“哎哟!这不是帝都第一豪门,御氏的丧家犬吗?!

御小少爷,你爹都死在御三爷手里了,你来跟我拽什么?

还是说,你没了爹后,想认我做爸爸?”

松鹤堂二老板的话,引发周围人的哄堂大笑!

司念念站在人群中,她脸色微冷,抬手推了推墨镜边缘。

她从御执野的眼皮子底下偷溜出来,在夜宴会所里,又碰上熟人了。

御泽衍,御氏大房的小少爷,今年19岁,是帝都内出了名的第一纨绔。

以前,有御老爷、御大爷罩着,又是家中最小的少爷,他在帝都里可以横着走。

可现在,御老爷倒台,御大爷意外身亡,御家大房分崩离析。

御泽衍整天泡在夜店里,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御氏变天后,连松鹤堂的二老板,都要往御泽衍的身上狠狠踩一脚。

御泽衍冷笑着,俊容上戾气横生,“你TM有脸提我爸?”

松鹤堂的二老板丝毫不把御泽衍,放在眼里。

曾经的天之骄子,现在的落魄少爷,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逞能?

他双手兜在西装裤的口袋里,顶着啤酒肚道:

“御小少爷,要不你帮个忙,跪下来,给老子把鞋舔干净了!”

在松鹤堂的二老板的叫嚣下,御泽衍身边的狐朋狗友,全都一声不吭的把头低了下来。

血气方刚的少年,爆发出一声:“艹!!”

他冲着松鹤堂二老板的脸,一拳挥去的时候,二老板身边的保镖出手了!

对方扣住御泽衍的肩膀,一名保镖抬脚就往御泽衍腿上踹去!

连他们的老板都当做狗的落魄少爷,他们自然不需要对御泽衍手软。

突然,“砰!”一声巨响!

那名保镖还没踹上御泽衍的腿,自己先飞了出去!

在两米宽的长廊上,两名人高马大的保镖像块橡皮糖似的,被摔在墙壁上。

戴着墨镜,容颜姣好的少女,威风凛凛的,站在御泽衍面前。

“王二老板,你这只鞋,既然已经弄脏了,那干脆不要得了~”

御泽衍一脸讶异的望着眼前,身影窈窕纤细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