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意下意识护住怀里的人,转头看去便见门口站着一脸惨白看着她们的叶楚舟。
“你、你们在干什么……”
叶言末也被这一变故吓得白了脸色。之前他又找过叶楚舟说明自己有了爱人,但关于爱人的身份他却支支吾吾不说出口,叶楚舟当时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就没再多问。
后来叶言末几次想找他坦白都碍于谢泠筠在场而没有说出口。
直到两个月前他被外派,一直都没能清楚的将事情告知叶楚舟。
叶言末从谢知意身后走出来,站在叶楚舟面前低着头绞着手指:“爸爸,谢知意就是我跟你之前说的那个人。”
“你说什么?”叶楚舟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一向循规蹈矩的儿子。
谢知意站在叶言末身边,开口:“叶叔先冷静一下,这件事我们可以解释。是我胁迫末末跟我在一起的。”
“不是,没有胁迫。我是自己愿意的,我喜欢谢知意。”叶言末握上谢知意的手。
叶楚舟身体颤抖,气的嘴唇直哆嗦,盯着满脸红晕的儿子心里愤怒不已,扬手一巴掌挥出去。
“啪!”
巴掌打在一人脸上,叶楚舟错愕的看着挡在叶言末身前的谢知意。
“知、知意……”
叶言末也没想到谢知意会替自己接下这一巴掌,反应过来后心疼的眼泪直掉。
“谢知意,谢知意我看看,很痛对不对?你怎么这么傻……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叶言末摸上谢知意微微泛红的脸,泣不成声,好似这一巴掌打在他身上了一样。
“没事的末末。”叶言末哭的厉害,谢知意轻声低哄。
原本还处在错愕中的叶楚舟见到两人卿卿我我的这一面,气上心头:“这是**你们知不知道?”
还不等谢知意说话,叶言末将她一把拉到自己身后面对着叶楚舟:“我跟谢知意又不是亲兄妹,怎么能算**?爸爸想打人便打死我吧。”
他眼睛还红着,两滴泪挂在腮边,面上却满是坚持。
“那倘若你们就是亲兄妹呢?”叶楚舟咬牙切齿的开口。
叶言末愣住,下意识反驳:“不可能。”
他虽然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但也听别人提起过。
叶楚舟冷笑:“是真的。”
叶言末身子一个踉跄,被谢知意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有些恍惚的看着谢知意的脸。
谢知意将他抱进怀里,看向叶楚舟:“叶叔说错了,我跟末末并不是亲兄妹。”
叶楚舟冷眼看着她,谢知意知道此事自己说了没有可信度,叫了秘书去请谢泠筠。
谢泠筠到家的时候叶楚舟正坐在沙发上,生气的看着对面坐在一起的两人。叶言末心疼的将用毛巾包了冰块给谢知意消肿。
“这是怎么了?”
谢泠筠下意识去叶楚舟身边坐下,小心的轻抚他的后背。
叶楚舟声音微颤,脸色依旧苍白,哀戚的看着她:“妻主,是我,都是我的错。”
“你先别激动。”谢泠筠眼神示意一旁坐着的两人。
谢知意拉了叶言末的手:“母亲,我喜欢末末。”
“噢,啊?”谢泠筠面上无语了一瞬,白了谢知意一眼转头看着叶楚舟“阿舟两个孩子在一起也不见得就是件坏事,你何至于气成这样?”
这两个不孝子也是,怎么能将她的阿舟气成这样?!
“不是的,不应该这样的。”叶楚舟眼角滑下一行清泪,定定看着谢泠筠:“阿末他,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在场的人除了谢知意外都愣了一瞬,难以置信的看着叶楚舟。
谢泠筠率先反应过来,她脸上浮现无边的喜悦,整个人眉飞色舞起来。
“阿舟,你说阿末是我的儿子?是你给我生的?”
“嗯。”叶楚舟还陷在自己的情绪中。
“你怎么不告诉我啊?这么多年你们父子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那边谢泠筠满脸红光,这边的叶言末却面色苍白如纸。
谢知意握紧他发凉的手,对上他迷茫的眼神,将他拥入怀里。
“母亲,这些话之后有的是时间说,不如咱们先解决眼前的事。”谢知意轻轻拍抚叶言末的背,打断了谢泠筠的话。
“啊?什么?”谢泠筠高兴过头了。
怀里的人身体颤抖,整个人一副快要破碎的模样。谢知意黑着脸,咬牙切齿:“母亲忘记我是你领养的这件事了吗?”
谢泠筠这才将目光完全移到她身上:“啊对对对。”
她只看了谢知意一眼就回过头对着叶楚舟道:“阿舟,我这辈子只有阿末这一个孩子。知意她是我在你离开后的那年捡的。”
当年她心灰意冷就主动请战去了莫斯特星球,在那里的一次战场上见到了刚刚出生未足一月的谢知意。她已经做好了终身不娶的打算,所以她就对外宣称这是自己的女儿,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了,旁人也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情况,只以为那是亡夫给她生的。
叶楚舟神色怔愣明显没想到谢泠筠会因为他打算终身不娶。见说出了这事谢知意也不打算在客厅待了。将还处于呆愣中的叶言末打横抱起后径直上楼。
房间内,谢知意将叶言末放在柔软的大**,抬手擦去他的眼泪。
“乖乖,怎么哭了?”
叶言末接连被两条消息轰炸,脑子迟钝的抬头看向她。
“末末?”谢知意有些担心。
“谢知意!”叶言末突然抱住谢知意的脖子:“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在一起了?”
“嗯。”谢知意拍拍他的背。
叶言末松开她,在她怀里不好意思的擦干净眼泪。
他小脸哭的红扑扑的,格外惹人爱怜。谢知意将他像小孩一样抱起来,抱坐在自己腿上:“末末不怕。”
“唔我没害怕。”叶言末不承认。
“好,没害怕。”谢知意顺着他说。
“你的脸怎么样了?还疼不疼了?我在给你看看吧!”叶言末挣扎着要看她被打的脸。
谢知意微微侧头方便他查看。冰敷了一会儿已经没有刚开始的那么吓人了,但叶言末就是心疼,凑上去轻轻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