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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雅说完这些话,浑身都轻松了。

其实她早该七年前、宋琬进门的一刹那,就要提出来的。

只是当时怀了身子,为了孩儿的名誉,她不得不忍辱留下。

老太太夺了北棠川手里的单子,仔细一看,除了苏雅的嫁妆,北棠家近乎一半的财产,都被这疯女人转移走了,原来她这两年内,一直在陆陆续续闷声偷钱!

「撕拉撕拉!」老太太把单子撕碎,「苏雅,你简直是疯了!来人啊,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拖下去幽禁,没我的命令谁也……」

「啪!」一个耳光抽在老太太脸上,苏雅冷冰冰道:「忍你这虔婆很久了,之前让婆子带我女儿去偏僻角落,痛下杀手的账,还没跟你算呢!既然你送上门来,别怪我不客气——」

咣当。

苏雅抬起脚踹在老太太的小腹上,直接把这恶毒伪善的老虔婆,踹得砸翻了一整桌酒席。

巨大得动静,让外头宾客们都彻底乱了,纷纷挤进来看热闹。

「苏雅,你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莫要对我娘出手。」

「你娘可是对你女儿出了手的,北棠川,你这孬种,我看不起你。」

苏雅竖起中指,呸了一声,随后抱拳对围观宾客们说道:

「想必外头的贵人们,还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今日我苏雅还有点空闲,一一给大家解释清楚我为何要休夫、为何要在寿宴上发难!」

「一则,我痛恨北棠宋氏这个老虔婆的恶毒,在我身怀六甲时,把自己娘家侄女,也就是宋琬塞到我丈夫的**苟且,气得我流落他乡早产,导致孩儿被歹人掉包,受尽了苦难。」

「二则,她明知道我接回来的孩子,是北棠家的亲生血脉,却差遣婆子,将我女儿一个七岁孩童带到偏院,企图推进水里淹死,若非我儿福大命大,现在早已化为淡淡幽魂,与我先是生离,再是死别了。」

「这三则,便是她枉为婆母,一错再错!

先是将仇人之子当成心肝宠爱,日日戳我心肺。

现在宋氏房闱混乱,怀上了女干夫的孩子,北棠宋氏又用其来对我唇讥舌讽。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我苏雅贵为御兽族圣女,是而今日大闹寿宴、当众休夫。」

「希望客人们做个见证,从此我和北棠家再无瓜葛。

话已至此,苏雅便不打扰各位兴致,告辞!」

苏雅潇潇洒洒一抱拳,运起轻功,踏瓦而飞。

一时间,北棠川好似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令他下一见倾心的圣女。

北棠老太太享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老脸青了紫、紫了绿、绿了又发白,最后一撅白眼,选择晕了过去。

她往后,怕是再也不能行走京城了,倒不如现在一死了之。

宋琬尖叫,「老爷,老太太晕了!晕了!!」

北棠川面色阴沉,一把甩开攀扯自己的宋琬,「贱妇!我母亲的事与你无关,你还是先想想,该如何同我交代女干夫之事吧!」

说罢上前,将老太太打横抱起送回寿苍堂,请大夫过来救治。

并且下令,从今日起,北棠家闭门,不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