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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青苑从裴家把司徒邑叫了过来,身后还跟随着面色紧张的鹰眼。
「司徒大夫,您可算来了,劳烦您帮我家元宝瞧瞧,她到底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一下就烧起来了。」徐留娣眼挂热泪,情绪激动。
司徒邑抬手阻止围着自己的金家人,「都散开,我得先仔细瞧瞧,才能知道发生了何事,你们都别杵在这儿,影响元宝透气散热。」
说着坐在了床榻边儿上,抓起元宝孩子嘟嘟肥的小手,把起脉来。
「啧!」
「嘶!」
「奇怪。」
司徒邑把脉许久,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让金家人的心脏宛如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的。
徐留娣为母心切,到底是忍不住了,哀戚地求道:「司徒大夫,我女儿到底怎么样了,您给句准话好吗?她要怎样才能退热,烧这么厉害,会把脑子都烧坏的……」
司徒邑收回手,捋着胡子道,「奇怪得很。元宝的脉象没有任何波动。」
「啥!?没波动那不是死了?」金来宝一听这话,哭得厉害。
司徒邑瞪他,「臭小子,话还没说完呢,老夫的意思是,元宝的脉象很平稳,不像生病的人。」
「那我家元宝为何会突发高热?大夫,您再瞧瞧吧,孩子的额头烫得都能煎鸡蛋了,哪像没事儿的?呜呜呜……」
徐留娣也顾不得其他,哭得快要背过气儿去了,「要是元宝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这,这,你是孕妇,不要那么激动,这样吧,我先开个退热方子,孩儿爹去城里抓药回来,煎一服吃了看看奏不奏效。」
司徒邑行医多年,虽称不上王朝第一,却也医术高明,在安王朝敢排否则也没机会给裴瑜治病。
从脉象上看,元宝的确什么事都没有,就好像睡着了。
可小丫头的身体又烫得厉害,正如徐留娣所言,能煎个荷包蛋了,所以他才觉得怪哉。
不敢贸然开方子,只得写下一方小儿退热方,减了几味药性生猛的药,尝试一下。
金四收好方子,套上马车缰绳,急着眼往城里赶去。
「我跟你一块!」金大整理好衣装,接过了缰绳,「你心绪不宁,赶车容易出事,还是我来吧。」
「谢谢大哥!」
「一家子亲兄弟,谢啥,再说了,元宝可是我最疼的小侄女儿!小红,快些跑,稳当些,回来给你加草料。」
金大摸了摸小红的脖子。
知道家里发生大事的小红,烦躁地喷了几口热气,随后马蹄子跟踩着风一样,跑得极快,一会儿就消失在金家人的视线里,没了影子,只余下满室的紧张和徐留娣的哭声。..
「闺女,娘的好闺女,你快醒醒,睁开眼睛看看娘亲吧,呜呜呜……」
元宝听得到徐留娣的声音,可是她压根睁不开眼,无论怎么努力,眼前都是一片黑暗,并无改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元宝感觉眼前有光亮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身下是一片嫩绿的草地,头上白茫茫的一片,许多泡泡漂浮在空中,美极了,像是一个梦幻的仙境。
忽的,元宝看清楚眼前一个泡泡里面装着的东西,双眸一亮。
这不是我的糖葫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