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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娘说的事情,的确不是县令所知的。

勿以善小不为,金家行的虽是小善,却得了村民的心,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做出抢孩子这等恶事的,唯一的解释便是——刘仙花在演戏!

企图构陷金四夫妇!

「啪!」县令率先拍起了惊堂木,「刘氏,你可知构陷他人是何等罪名!」

事已至此,刘仙花也不敢再犟着嘴巴,装什么慈母了,赶紧磕头认罪,哭了起来。

「大人,民妇只是一时间的鬼迷心窍,想着当家的要是没了,还不如一头装死,我当家的也是元宝的亲爹啊!她不能看着自己的亲爹死掉啊,大人饶命,饶命啊……」

这一巨大的反转,像是几个***斗狠狠抽在衙门外看热闹的人脸上,令他们面红耳赤,无地自容,想找地缝钻进去。

同时也恨极了刘仙花:没想到这贱妇那么恶毒,竟然要用小孩子的血来做药引子?

不过,这一幕又特别让人唏嘘:刘氏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吧?毕竟面临着当寡妇的可能。

元宝在这么多人的议论纷纷之中,奶声奶气请求道:「青天大老爷,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判一判案子了?我娘亲在地上已经跪了很久,她怀的是三胞胎,不能这样受累的。」

三胞胎?这可不多见!县令立刻招手,「给徐氏赐座。」

差役立刻搬了张凳子过来,让徐留娣坐好,随后县令开始断案了。

「来人!刘氏谎报冤情,构陷他人。但念及是家事,且事出有因,责打十大板,以儆效尤!另孩子归属一事,明文上书,由金家抚养,以后刘氏夫妇不得再有干涉!」

咣当的令箭落地声,狠狠砸在刘仙花的心里,她整个人都懵了。

咋肥四啊!!她是元宝的亲娘,只不过想要回自己的孩子,怎就要挨十大板子呢!?

「谭元元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死货,你不得好死,天上打雷都要先劈你这个不孝女!竟然敢催青天大老爷,打你亲娘的板子,你心肝喂狗了!」

刘仙花被差役压在长条板凳上,一边挣扎,一边嚷嚷咒骂元宝不得好死。

元宝的心都被刺痛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我真是你亲生的吗?我咋那么怀疑呢!」

「小狼心狗肺,你说啥呢!」刘仙花呸了一声,这小妮子竟敢不认自己这个亲娘?

元宝捏了捏拳,这个事情她其实已经藏在心里好久了,她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不是刘仙花亲生的。

不然刘仙花为什么总是见不得她好?

珍珠姐姐的爹娘,也是重男轻女,很喜欢珍珠姐姐的哥哥。

但珍珠姐姐从小到大,除了干些轻活儿,挨多几顿骂之外,没见像她这样被打过。

元宝咬咬牙,有了决定,借着遮掩,从小空间里掏出一个小陶罐,冲上前,咬破了刘仙花的手指。

金四和徐留娣一惊,「元宝别过去!」

万一刘仙花这疯女人伤害她怎么办。

「唉哟!!救命啊!!死丫头你敢咬我!!」刘仙花屁股上挨着板子,手指又被咬破了口子,哪有思绪伤害元宝,只得嗷嗷叫救命。

希望县令替她主持公道。

元宝把刘仙花的手指紧紧攥着,放在瓶口处,足足灌了小半瓶血,才冷冰冰地凑在刘仙花耳朵边儿上呢喃。..

「以后你要是再有放我血做药引子、或是把我从金家抢回去的企图,我就把你的喉咙割破,让你失血而死!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