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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也就三百文一个月,外粮食。」金忠如实相告。
村长惊了,「这么便宜?以前我打听,都是说要二两银子!」
金忠摇着蒲扇,「那是以前,这年月粮食金贵,教书先生也得填饱肚子不是么,束脩太高学生都没了,靠啥吃饭?」
「说的也是,那我赶明就把子宁送过去。」
「识几个字也是好的,下棋下棋!」金忠也乐得学堂里多几个村里的人,这样他们家的孩子,在学堂不至于孤立无援。
三个大老爷们认真下棋,时不时说着子孙辈去学堂开蒙的事儿,女人们在旁边刷碗,金家小院一片其乐融融。
但美好的东西,总是会被破坏的,小院的温馨没多时,就被一道煞风景的声音打破了。
「唷,笑得挺开心啊,怎么的家里有喜事儿啊?」刘仙花还是一如既往的嘴臭,尽管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不太平,她也没有从中吸取到教训,说话阴阳怪气的。
大摇大摆走了进来,那双阴毒的眼睛先狠狠剜了元宝一眼。
「刘仙花,我家有没有喜事管你屁事,怎么,属狗的啊,谁家有耗子都想抓一抓,真是只疯狗。」包**看到刘仙花过来,脸色一沉,把刷碗布往水里猛地一砸,溅起蹭蹭水花。
刘仙花白了包**一眼,「我跟苗婶子说话,有你屁事,怎的,你们金家婆婆没死,儿媳妇先当家了?」
「……」
一只臭烘烘的鞋扑面而来,打在刘仙花胸口上。
苗氏呼啦一下站起,「嘴贱欠抽是吧,滚出我家,不欢迎你。」
刘仙花下意识因为苗氏丢过来的鞋子,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挺着脖子说道,「苗婶子你别给脸不要脸,村长还在这儿呢,哪容得下你放肆。」
苗氏冷冷看着刘仙花,「说吧,你干啥来了,说完就滚!如果是因为元宝的事儿,那就闭上你那臭嘴,闲话免说。否则我们家几个女人扑上去,把你嘴给撕开。」
这话说得超狠,刘仙花仍有余悸,从怀里摸出来一块涂得水红色的木牌,丢在苗氏脚边。
「要不是我家大虎让过来发请柬,请你们去家里喝两杯喜酒,鬼才乐意来你们这灾星之家呢,哼!东西我已经送到了,你们掂量着办吧!」
说完刘仙花扭腰就走,谁也不知道他们家特地过来发请帖,到底是几个意思。
「这女人有病吧!」包**骂了一句,冲地上吐口水,「什么玩意儿,就咱们两家的关系,给咱发请帖?黄鼠狼请鸡吃饭,没安好心。」
元宝歪着脑袋,显然也想不通谭大虎娶平妻,为什么要给他们家发请帖,难道……是冲着她来的?..
「元宝别怕,咱们不去吃她家的酒!」包**率先搂过了元宝,气呼呼地说。
「就是,老金家和他们谭家,水火不容,他们家的喜气,咱家不屑得沾。」徐留娣也说。
况且还是娶平妻这种腌臜事儿,虽然安王朝的律法,没有明说有妻更娶者是什么罪名,但这种黑了心肝的事情,是为世俗不容的,他们金家还犯不着去凑这种热闹。
苗氏没有儿媳们那么激进,捡起地上水红色的木牌,走到金忠身边交给他:「忠哥,你咋看,都下请帖了,咱家去还是不去?」
办事下请帖,可是很郑重的一种‘仪式了。
金忠拿过请帖木牌扫了眼,扔到柴堆里当柴火,「本来两家就老死不相往来,他家办喜事,我们家去干嘛,不缺谭家酒桌上那碟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