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泡泡和裴母不停地给裴瑜夹菜,把裴瑜的饭碗堆成了小山那么高。
裴瑜不舍得拒绝闺女的好意,同样也不好推辞老娘的关心,于是乎吃得撑了,下了饭桌立马就问元宝要了消食丸。
回到房间,元宝还给他按揉了健脾消食的穴位,助他消化。
“如何?亲自跑了这么一趟,可有什么收获?”元宝一边给裴瑜按揉着穴位,一边问说。
裴瑜摇摇头,语气疲惫,“那几个被捕入狱的,全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替死鬼,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连雇他们的人长什么模样,他们都回答不上来。”
据那几个在押犯交代,他们每次和雇他们干活的人碰面,对方都是戴着黑色的帷帽,只能听得见对方的声音有些古怪。
至于怎么个古怪,他们又交代不出来,只有一个统一的说话,那就是不像是人说话的声音。
在裴瑜赶到之前,那几个在押犯也已经交代了交头的地点,但或许是当地官府走漏了风声,所以当地官府的人在交头地点一直蹲守到裴瑜赶到,都没有半点儿收获。
当地官府还当那几个在押犯是故意这么说的,是裴瑜经过亲自审讯,得出来他们所说的都是真话的结论。
对于干尸一事儿,那几个在押犯也一问三不知,许是为了脱罪,他们还说如果早知道是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份活就是再多钱,他们也不接下来了。
当然,裴瑜才不会因为这一两句说辞就轻饶了那几人,在他的做主下,那几个人被判抄家流放,这会儿估计都已经走在半道儿上了。
对于这个结果,元宝也不感到意外,毕竟这个案子已经大半年了,线索再次中断也很正常。
不可能说因为裴瑜亲自去了一趟,事情就这么轻易地解决了。
“那陈河干尸呢?”元宝又问。
只见裴瑜马上就紧蹙了眉头。
裴瑜想到那些干尸泡发的场面,胃里一阵翻涌,简直忍不住要当场吐出来。
他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然后摆摆手,道:“这个酒不说了,太恶心了,我怕把我今早儿吃的东西都给吐出来。总之一样是没有收获,什么证据都没有发现。
元宝点点头,饶是好奇,也没再追问。
接下来,轮到她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裴瑜说起京城中发生的事情。
听到洛无忧被气提前生产一事,裴瑜眉头再次蹙起。
“裴素素……”他忽然喃喃。
“怎么了?”元宝没听清。
裴瑜摇摇头,“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盼盼的生母。她现在在南方,和她弟弟生活得应当不错。”
裴瑜故意半真半假地回答,但仍是教元宝联想到了其他。.
元宝松开了裴瑜的手,扶着床认真思索道:“咱们是不是该增加人手去监视着她?毕竟现在朝中还有不少大臣对无忧颇有微词,怕是也不会同意立无忧生的孩子为太子。”
“嗯。”
夫妻俩没有明说,但都知道其中的利害。
裴素素本人可能从未想过要回到京城,更没想过要借自己生的皇长子谋取权势,但有的人怕是早就已经替她想过,并且不管她的意愿如何,也要用尽一切方法手段这么做。
裴瑜的人手第二天就出发了,但他不知,洛无忧的人已经先行一步,更不知,除此之外还有一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