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无奈长长吁气。

“你们两个人,我谁也不支持。”

“那你是怎么想的?”兄弟二人又是异口同声问。

元宝拎起茶壶,给二人倒茶,同时说道:“我认为,大哥哥不用着急走,但是也不能不走。大哥哥既然已经回来了,那错便是已经犯下,与其这么灰溜溜地又跑回凉州去,不如干脆进京请罪。”..

金来宝眼睛一亮,“对!对!妹妹说得对,我先在澜州待上十天半个月,为奶奶守守孝,等皇帝的诏书到了,我再进京去找皇帝请罪去!到时候我再在京城待到你们大嫂生产!”

“你说的容易!”金喜宝不悦,“你要是进了京城,那更是落入了那些文官的嘴中,那些文官恐怕会变本加厉地弹劾你。你不在京城,你不知道,朝中已经不少人视我们金家为眼中钉、肉中刺,甚至是毒瘤!”

金来宝抿着嘴,偏头到一边去,没有说话,只瞟着元宝,想让元宝开口帮他。

岂料元宝也是沉默了。

元宝不得不承认,二哥想得要比她想得周全。毕竟二哥是成日斡旋于朝堂之上,而她虽然身在京城,但并不怎么管,甚至不怎么关心朝堂上的事情。

不过,她心里有股信念,于是开口道:“总会有办法的,再想想。我明日写一封信给裴瑜,先问问京城那边的情况。”

“那你记得在信里提醒裴瑜一句,让他最好不要与那些文官起太大的冲突。否则恐怕会更加激化那些文官的愤怒,让那些文官更加指责我们金、裴两家结党营私,甚至指责我们图谋不轨。”

“哪有那么严重。”金来宝不以为意,摆摆手,“而且,陛下也不是傻子,定清楚我们不会背叛他啊。”

“陛下不会,可朝中百官呢?天下万民呢?你能确保陛下心中没有怀疑,那你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吗?唾沫星子是会杀人的,我们金家不能做那个被唾沫星子杀死的人!”

见金喜宝字字掷地有声,金来宝被骇住了,不再反驳。

仔细一想,他也觉得金喜宝说得有道理,而非是杞人忧天。

“有了!”元宝忽然拍桌,面露激动。

金来宝和金喜宝立马看向元宝。

“二哥哥,四哥哥他不是调查了一份细作名录吗?”元宝眼睛亮晶晶。

金喜宝稍一思忖,就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让大哥领了这份功劳?让大哥擅自离凉,变成是为国为朝,是不得已而为之,而非是为了私事?”

元宝点头,“只有这样,才能堵住那些言官的嘴!才能让他们无话可说!另外也可以让澹台莲华以配合捉拿倭国细作为由,将大哥名正言顺地留在京城。”

听弟弟妹妹的对话,金来宝一头雾水,什么功劳?什么不得已而为之?什么名录?

“可是,名录你已经送回了京城。”金喜宝才舒展一会儿的眉头,又蹙了起来,“陛下那边,恐怕已经采取行动。这与大哥他们回到澜州的时间对不上,恐怕朝臣会起疑心。”

“不会的。”元宝语气笃定,“捉拿细作一事,无论是澹台莲华,还是裴瑜,都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