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裴谨柔的父亲只能硬着头皮,对元宝说了自己的请求。
元宝单手托腮,静静地看着对方。
看了好一会儿,直至将对方看得将头深深埋了下去。
“这件事情,本宫没法帮啊。”元宝故作为难,“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这是家务事,应当自己解决。”
“本宫若是以公主的身份去教训李将军夫妇,回头伤了李将军的心,叫李将军不再愿意忠心为国了,那可怎么办是好?”
“这怎么会呢!李……”
元宝打断他的话:“本宫觉得会。”
一句话将裴谨柔的父母噎得有口张不开。
这时,一个侍女出现在大厅门口,显然是有事要禀报。
卫春朝那侍女走去,将话带了回来,耳语转述给元宝听。
“本宫还有客人。”元宝慵懒看向裴谨柔的父母,直接赶人:“就不留二位了。来人,将这二位客人送出去。”..
“哎——”裴谨柔的父母不甘心,还想争取。
裴母:“别哎了,公主殿下可是要接见客人!你们不走,难道是想让公主殿下的客人在外头干等着么?”
裴谨柔的父母自然是不敢耽误的,只好满腹不甘地跟着领路的侍女离开了。
他们一走,裴母马上就卸下了脸上的伪装,摇头摆手,对裴父道:“下回儿你家的亲戚同族再来,就不要叫我出来了!随便你说我是病了还是出门了也好。”
裴父无辜摸摸鼻子,“谁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早知如此的话,我直接就让人同他们说,咱俩不在家了!”
二人说话的奸间隙,卫春领命离开了大厅。
没多时,她就将眼眶红红的裴谨柔领了回来。
裴谨柔挺着个大肚子,毕恭毕敬地要向元宝,以及裴父裴母行礼。
裴母迎上去扶住裴谨柔的手,“客气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好孩子,快坐下说话吧。”
裴父也同裴谨柔招呼说话:“原来元宝说的客人是你,我还当是何人呢。”
“是谨柔失了规矩,没有提前打声招呼,就冒昧上门来。”
“无事。”裴母安慰完,说回正事:“你应该是来找元宝的吧?那你们姑嫂俩说话……”
裴谨柔拉住欲走的裴母,吸吸鼻子解释道:“伯母,不必麻烦了。我其实就是听说了我爹娘来了,担心他们二人给你们添麻烦,所以赶紧过来。没曾想,还是晚了一步。”
“没事没事,你元宝嫂子已经把他们打发走了。我们也都知道你是个情深义重的好孩子,不会听信你爹娘搬弄的是非的。”
这句话说到了裴谨柔的心坎上,她头一低,两颗大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
自从夫君李立人的身体恢复康健,她的爹娘就隔三差五地上门示好。
李立人官复原职,皇上给的嘉赏送到府里后,二人更是对他们亲昵得,仿佛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她那时正逢孕反,动不动就恶心想吐的时候,实在忍受不了二人的虚假嘴脸,就直接将二人的假面撕扯了下来。
从此以后,她再不让爹娘登门。
她的爹娘也从此步上了逢人就指责她不孝的道路。
现在的她,只要是走在路上,就必定会有人认出她来,然后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