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宝条件反射地紧握住陈月杉的双臂,胸膛被陈月杉柔弱的小手轻轻抵住。
说来,这还是这夫妻俩成婚以来,第一次举止如此亲昵。
“咳…”金喜宝脸上微燥,挪开了和陈月杉对视的目光,同时扶正陈月杉的身子,并松开了她的双臂。
他正经得不能再正经问:“你有什么事。”
陈月杉脑海里响起元宝在青安茶室对她说的话,霎时间鼓足了勇气,手推着金喜宝的胸膛进入了书房。
懂事的丫鬟跑上前来,麻利关上书房的门,然后再迅速溜走。
书房内,金喜宝眼神躲闪着,不敢与直勾勾盯着他看的陈月杉对视,耳朵已经完全红透。
他单手握拳掩嘴,又是清咳了两声,“你,你有什么事,要与我说么?”
陈月杉没有说话,大步走到金喜宝面前,一步一步将金喜宝逼到了书房内的罗汉床旁。
金喜宝的腿已经抵在罗汉床框上,再无路可退了。
他居高临下看着离自己极近的陈月杉,喉咙上下一滚,绞尽脑汁想着该说点什么。
陈月杉先开了口:“什么叫做两全其美?”
这个问题没头没尾,金喜宝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该从何答起。
就在他张嘴,打算回答书里注释的意思之时。
面前的媳妇红了眼眶,声音哽咽:“于月杉而言,嫁给你,又能给娘亲治病,给外祖养老,便就是两全其美。”
“什么?”
“你喜欢我么?”
“嗯?”
陈月杉几近固执,又问:“你喜欢我么?”
金喜宝丈二摸不着头脑,心被陈月杉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搅乱了,迷迷糊糊就点了头。
“那你还走不走了?”陈月杉又问。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身子又往金喜宝的方向欺压了些,“你回答我,你到底还会不会抛下我一个人在京城了?”
金喜宝被逼得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了罗汉**。
不过他找回理智,弄清楚陈月杉为什么会突然这番表现,他的脸就被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捧住了。
那张素丽可人的脸在眼前放大。
嘴被温热湿软的唇封堵住。
烟花在脑海里绽放开,金喜宝的理智彻底远航。
一刻钟后。
余氏提着一个装着热汤羹的饭盒,正打算给金喜宝送去。
远远在廊檐下就被丫鬟拦住了。
“拦我做什么?”余氏不明所以,“我来给喜宝送碗汤!这春寒料峭的,得多喝点暖身子的东西。哎不对啊,你不是伺候月杉的丫鬟么?你怎么在这儿守着?”
话音说完,她的耳朵里就传进了令人羞红耳朵的声音。
余氏瞪大眼睛看向书房,再看看早就已经红透了脸的丫鬟,当时就全部明白了过来。
她又是觉得自己站在这儿听墙脚老不羞,又觉得欢喜。
同时还不忘跟丫鬟确定:“里头的,是月杉吧?”可不能让那些不懂规矩的丫鬟怕了儿子的床!
见到丫鬟点头,她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行行行,好好好,是好事!是好事!来,拿着这碗汤,拿去喝吧!不用在这儿守着了!”.
余氏笑得眼角满是褶子,将东西塞进了丫鬟的手里,“等两刻钟,哦不!等一个时辰后再来伺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