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就是上次我与你说的,我和元宝接近邪祟佛像后,身体会产生的不适反应。”裴瑜解释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先前没有这种感觉,但我和元宝能感觉到,就是净晦!是净晦所住偏殿的方向。”

澹台莲华虽然想不通这其中关节,但无条件信任元宝和裴瑜。

他严肃对元宝裴瑜道:“朕会派人监视他的!”

“不!”元宝裴瑜却是异口同声反对了。

元宝说:“净晦能控制自己的脉象,武功肯定不在我和裴瑜之下,你的人就算监视他,也肯定监视不出来什么,相反还会打草惊蛇。”

裴瑜点头表示同意,继续说:“与其监视他,不如监视相国寺,监视他的‘手下’。他本领再强,也不可能万事亲力亲为,总有吩咐手下人干活的时候。”

元宝:“对,只要能找到他的属下,就肯定能找到突破口。”

澹台莲华看着夫妻俩这么一唱一和,是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只能点头听从他们二人的安排。

最后才补充:“那要不,朕装作与他血脉情深,再时不时在他面前吐槽你们二人几句,看他是否能对朕卸下防备,透露出什么。”

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元宝和裴瑜还是点了头。

商议好之后,夫妻二人便就离了宫。

裴瑜去安排监视相国寺一事,顺带再去京兆府一趟。

元宝则是直接去了安置裴素素的院子。

院子位于城东,四周僻静。

“如何?住的还习惯么?”元宝问已经换下朴素衣袍,穿上寻常妇人衣服的裴素素说。

裴素素向元宝屈膝行了一礼,面带微笑,“习惯,多谢公主特地跑这一趟。”

说完,她欲言又止。

在元宝的眼神鼓励下,她这才张嘴道:“公主,我自知身为罪人,不该忘想太多,但我还是想问一下。我能不能,能不能提前见我幼弟?”

“不行。”元宝不假思索就拒绝了。

见裴素素黯然神伤,元宝考虑到她肚子的孩子,又解释补充道:“你的幼弟已经被澹台莲华送到南方去,并改名换姓了,并非是特地不想让你见。”

“你好好待产吧,等你安全生完孩子,做完月子,到时候澹台莲华会派人送你去跟你弟弟相聚的。”

裴素素颔首,“好。”

元宝上下看她一眼,心思一动,忽然就转了话题:“对了,送你下山之后,我和裴瑜去看了净晦大师。”

果不其然,裴素素马上就抬眸看她。

并且在她们二人视线相对的时候,裴素素的眼里还有躲闪之意。

元宝心中冷笑,故意扶上裴素素的手,将其搀到房中坐下。

这才拧眉,装作忧虑继续说:“净晦大师伤的很重,哇哇吐血。”

“什么?怎么会……”问出声了,裴素素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大,紧紧捏着手里的手帕,找补说:“怎么会这样?是谁伤的净晦住持?”

元宝:“无人,我去给净晦大师诊脉的时候问他了。他说无人伤他,自从上次苦行回寺后,身体就每况愈下。他说……”

“估计自己也是被那邪佛影响了身体。”

元宝蹙眉,拉过裴素素的手,又给裴素素诊起了脉。

“净晦大师佛法高深,仍会被邪佛影响,我真是担心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