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又从**爬了起来,眼神茫然,“我弄疼你了?媳妇?”

“没有,你快睡吧。”

“不,我不睡,我想洗香香,媳妇给我洗香香,好不好?”

元宝知道裴瑜这是醉了,忍着笑意在他身旁坐下,哄他说:“你醉了,现在洗澡容易风寒,先睡觉,好不好?等睡醒了,你再洗。”

“不……”裴瑜一挨着元宝,也控制不住地想和元宝贴贴,下巴又枕在了元宝的肩头上。

他瓮声在元宝耳旁呢喃:“媳妇儿,我想洗,身上难受。你就帮我洗一回,好不好?”

元宝迟疑了,最终还是没忍心拒绝裴瑜,去命人准备洗澡用的器具去了。

半刻钟后,房间内的正中央摆放了一个大浴桶,浴桶里是飘着茉莉花瓣的、腾着雾气的热水。

元宝帮裴瑜宽了衣,这才发现裴瑜说的‘身体难受’,可能并非是她理解的那个难受。

饶是夫妻多年,元宝也是忍不住热了耳垂,并且特地避开了视线。

裴瑜被元宝扶着进入浴桶,热水浸开他的毛孔,让他舒服得忍不住喟叹一声。

酒气在瞬间散去了不少,睁眼幽幽朝坐在浴桶旁的媳妇看去,喉结上下滚动。

裴瑜嘴角微勾,忽然左腹,皱着眉头倒吸了一口冷气。

元宝马上就站了起来,倾身伸手去摸他的左腹,“怎么了?这里疼……喔!”

元宝一声惊呼,被裴瑜抱进了水桶里。

衣服全部被浸湿,沉甸甸地贴在身上,让她十分难受。

她羞怒地看向始作俑者,嗔怪:“你干什么!”

“想和媳妇一起洗,媳妇,为夫给你宽衣。”

……

浴桶旁的空地,跟被水淹过一样。

元宝躲在被子里装死,任由已经酒醒大半的裴瑜命人进来打扫擦拭地板。

等房门被彻底关上,她这才掀开被子把冒热气的头露出来。

裴瑜笑着,躺上床从背后抱住了她。

“媳妇生气了?”裴瑜尾调上扬,声音满足又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

元宝没好气地轻挣了两下,没挣开也就随他去了。

“二哥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回京述职?”元宝忽然问。

裴瑜脸上的笑意瞬间就少了几分。

从裴瑜的沉默中,元宝嗅出了不对劲的味道,翻身过来面对着裴瑜。

“怎么了?”她虽然不是朝堂中人,但跟在裴瑜身边耳濡目染,对朝堂之事也略知几分。

她抓住裴瑜的手腕,眉头蹙起,“是我二哥犯错了?澹台莲华召他回到,是要惩罚他?”

“不是,媳妇你别担心。”裴瑜摸摸元宝的脸,将她脸上的碎发捋到了耳后。

元宝怎么能不担心,这么多年没见过二哥了,现在好不容易才重逢,她不想让二哥出现任何危险。

想了想,她又问:“那是为了什么?二哥要进京述职的话,应该早就传出了消息。现下二哥急吼吼回京,显然是临时做的决定。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赶紧告诉我,别让我着急了。”

裴瑜沉默了几秒钟,最终开口道:“澹台莲华他,想派二哥去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