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那些,断肢又残骸,全死在了猛兽的利齿猛爪之下。

“是澹台嘉润的人。”裴瑜语气笃定,将今日自己带人扑了个空的事说给元宝听。

他说:“不会这么巧,我在城内被绊住脚,你又被人诱至城外刺杀。这若不是澹台嘉润身边那个倭人的安排,还能是他们心有灵犀?”

元宝赞同点头,“应当是了,你看那个剖腹的人,我看他的身法武功,应当就是倭人。”

闻言,裴瑜对手下人递了个眼神。

手下立马过去检查那人的尸体,然后对裴瑜点头,示意元宝猜测的没有错。

猜测被证实,裴瑜和元宝稍稍松了口气。

这些刺客的幕后主使是澹台嘉润身边的辻江康生还好,若不是,那岂不证明倭人的细作已经无孔不入?新笔趣阁

大安王朝的各方势力若都成了被倭人支配的爪牙,那大安王朝真是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还要上山,看一下娘亲是否真的病了。”元宝对裴瑜说,“另外秋语也受了点伤,我要赶紧带她去包扎诊治。”

“嗯,我随你一同去,这里留他们收拾便好。”

“你不赶紧回京城么?万一这也是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们趁着你不在京城生事端,怎么办?”

裴瑜漆黑发亮的眸子望着京城的方向,“就怕他们畏首畏尾,不敢露头。”

闻言,元宝便知道裴瑜已经做好了安排,没再多言。

夫妻二人带着秋语往四季山而去,沿着盘山道,一直到苏雅的山庄门前。

秋语叩门,表明身份,院内很快有人应声。

元宝和裴瑜携手而立,瞧见月色中,有个身影站在北棠山庄的大门处。

隐隐约约间,元宝看着那个身影有些像北棠川。

不等她再细看,门就开了。

橘浓亲自来开的门,眉头紧蹙,一边领她们进院,一边说:“夫人又犯头疼病了!刚刚在温泉池中晕死过去,我才带人把夫人安置好。”

“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开始犯的头疼?族中无一人诊治出娘亲的症结么?”元宝脚步匆匆,恨不得马上飞奔到苏雅的塌边。

“夫人是十日前有的症状,起初只是微微作痛,所以夫人并不放在心上。谁料三天后,那头痛症就准时准点,在每日下午发作!

请众多医者来看了,也请族中医师来看了,都看不出什么好歹,只能用沸散抑制疼痛。

可夫人不肯服用沸散,说容易致瘾,也不利于她的旧疾恢复。”

说话间,橘浓将元宝等人领到了苏雅的房门外。她刚要伸手推开房门,忽然注意到元宝和秋语身上的血腥味及血污。

橘浓眉头一皱,担心关切地问:“小姐来时遇险了?”

“不碍事,我没受伤,不过秋语受了点伤,麻烦橘浓姐你一会儿带秋语去收拾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裙,元宝说:“我还是换身衣裙再进去看娘亲吧,不然娘亲要是知道我遇险,又要跟着担心了。”

橘浓也是这么想的,就带着秋语下去处理伤势去了,元宝则是和裴瑜去了庄子上留给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的衣柜,满满当当都是苏雅给她准备的衣裙。随手挑一身出来换上,尺码也正正好。

换好衣服和裴瑜来到苏雅的房间时,苏雅也已经苏醒,正靠在床头上,由侍女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