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裴瑜脸上这**漾的神采,一时之间,鹰眼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怎么说呢,陷入感情的男人就是可怕,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女人。
当然,这也是元宝值得相信,可裴瑜这样的表情,还责备自己说元宝‘坏话’的样子,怎么就这样欠揍呢?
他也没说元宝不靠谱啊!
当即鹰眼决定,等寒潮的事情作罢,就立刻去找冷霜询问考虑的结果,无论如何,他也要做新郎官,也要炫耀自家媳妇儿!!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少夫人邀请官吏女眷的事儿,我们要阻止吗?”
“为什么阻止,元宝这样做想必是良苦用心,绝对不会做出有损西州百姓利益的事情,我们要做的,还是先把受难的灾民安顿好,尤其是那些小孩子。”想到这儿,裴瑜就越来越觉得头疼了。
这场寒潮里,最棘手的居然不是保暖问题,和是人员安置的问题。
西州百姓们都是过苦日子的,所以寒潮来袭的时候,他们在房子里面并不安全,只能转移到外面抱团烤火取暖。
而寒潮里面死的人,大多数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爷子老太太,极少数的是孩子和青壮年人,可问题在于,西州这里的情况特殊,出去做活儿的青壮年人,基本都是不回来了,再或者就是死在西州的煤矿上面了。
现在带着小孩子的老人们死在了寒潮里头,那剩出来的孩子们,该如何安置?一时半会裴瑜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庙堂上的高谈阔论和排兵布阵,完全不适用于现在的西州。
只能靠着媳妇儿,帮助自己破局了!
裴瑜这边决定放任元宝去搅浑这一潭水。
而西州那些官吏的女眷们,下到一个差役的妻子,都收到了这赤金色的烫金邀请函。
并且还是洛无忧带着人,冒着寒潮的风雪,亲自送上门的。
一时之间,西州女人圈里,都乱了。
赶紧拿着请柬,去找自家男人想对策。
“你说这好端端的,寒潮都来了,无忧郡主邀请我们去静园祈福,这算不算鸿门宴啊?”
“是否鸿门宴,我们都没有选择,便是病死了,也得到场。一则都抬出是为西州百姓祈福的名头了,要是不去的话,你男人我这捕头的位置算是要到头了。二则呢,当朝郡主何等尊贵?给我们这些小吏的家眷下请帖,你敢不去吗?指不定今天没去,第二天就有人来宣读你的罪名了。”
捕头的夫人吓得团团转,“这未免忒过于强人所难了吧,我怎么觉得这是逼咱们去小聚,不安好心呢?”
“明日你去吧,但是你要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瞧着那裴夫人和无忧郡主,都不是省油的灯。”
指不定精心挖了多少陷阱呢。
而他们这些男人,也得打起一百分的精神,去衙门走走了,否则整个寒潮期都躲在家里,当真以为裴瑜会当睁眼瞎?
捕头媳妇儿一拍大腿,“我去瞅瞅其他姐妹,看看她们收没收到请柬,问问她们的意见,要是她们不去,那我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