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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不能走!肯定是你,肯定是你在其中搞的鬼!」秦雨雁见哑奴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想着自己家里面的老母,登时察觉到不对劲了,拉着他的手不让走。

这四十多个蚌,都是经过了哑奴的手挑选出来的,一定是他怀恨在心,将这些珠蚌全部都找成了那些亏本的东西。

哑奴顿足,冷笑:「小姐您是不是气糊涂了,方才开蚌之前,我屡次三番劝您不要这般,放手歇一歇,这些都是大家伙儿听在耳朵里的,你现在却抓着我不放,说是我陷害你?你向周围的人问问看,到底是我说错了,还是你听错了!」

「对啊,唤珠女你刚刚不是还挺威风的嘛,怎么现在跟个癞皮狗一样死缠烂打呀,输不起就别玩赌蚌,咱们这一行是很高尚的,容不得你这种人胡闹。」

「再闹,也不该跟哑奴闹啊,他只是一个帮忙挑蚌的向导,最后不还得经过你同意?你要是不答应,这蚌也买不到你手上。」

「就是就是,哑奴刚刚劝了多少次了,非不听,现在还胡搅蛮缠,有意思吗?」

「你们知道个屁,这是我所有的身家,如果没有这些钱,我们家就会死的!」秦雨雁白着脸喝道。

谁知倒是激怒了许多人,「你家死,那也是你作死的,好端端跑出来赌什么蚌,玩不起,那就跟珍珠仙子一样,专门在五文十文钱的蚌堆里头,找绝世珍珠啊,没这金刚钻,还揽瓷器活儿,这不闹吗!」新笔趣阁

「妇人愚见。」

说着说着,都到男女歧视的问题上了。

元宝在酒楼上,将手里的茶水倒在地上,心里默默道:爷爷,孙女用自己的办法,替您报仇了,只是孙女学坏了,这手段有些卑劣。

「没好戏看了,咱们走吧,唐明,你去找赌蚌摊老板,结算一下属于我的那一份钱。」元宝道。

唐明退下,冷霜好奇说:「小姐,您哪来的一分钱?」

「我没跟你说吗,那赌蚌摊的老板,实际上是唐明的叔叔,以前也是搞赌蚌破产的,只差没跟唐明一样逃荒去平洲乞讨了,他认识货源,而我有钱,自然做一做这赌蚌生意。」

这也是元宝醍醐灌顶,想出来的办法,赌蚌到底不是长久之计,靠珍珠赚的钱也有限。

但养蚌和打捞蚌母,却是一项可以长久钻营的生意。

这不,她投钱给唐明的叔叔进货,拿六成的红利,当个甩手掌柜,每年都能因为珠蚌进账一大笔,何乐而不为?

冷霜默默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小姐,高,真的是高!这种时候还不忘了做生意。」

元宝微微一笑,看都没看一眼狼狈坐在地上嚎哭的秦雨雁,悄悄然离去了。

冷霜后知后觉想起来,那秦雨雁不还有二百万两银子吗?不刮过来?

元宝淡笑着回答,说有人自然不会放过秦雨雁剩下的那点银子,等她从海州回去,便可以将秦家的牌匾摘下来了。

至此,秦雨雁算是自食恶果。

自以为聪明玩弄了所有人,将孙建伟那头狼,塞进金家害死了金忠,到头来,自己也把自己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