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蛮荒巨猿在这片原始森林中已经算得上是狩猎者,不过它明显是找错了目标。
朝着它的双臂看去,硬接那一剑,蛮荒巨猿的双臂上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粘稠的血水顺着伤口滴落到地面上。
剧烈的疼痛让蛮荒巨猿变得更加狂躁,它鼻腔中喷吐出炽热气息,四肢并用,再度向陈澜扑来。
看着眼前这头宛若战车般扑来的狂暴妖兽,陈澜神色不变,他的身影一闪,再次消失在原地。
轻松躲过巨猿的攻击,下一秒,一道森然剑气便从巨猿的背后迸发而出。
那耀眼的白光撕裂空气,带着凌厉的气息猛然斩下。
嘶啦!
剑气划过巨猿的后背,鳞片碎裂,鲜血如泉涌出。
巨猿痛得接连狂叫,疯狂地挥舞双臂,试图将陈澜逼退。
虽然它的动作很快,带动阵阵狂风席卷,但在陈澜眼中却显得笨拙不堪。
虽然论及修为,筑基后期的他要比眼前的蛮荒巨猿还低上一重小境界,但在实际的战斗中,境界并非是唯一判定的标准。
陈澜的身影如鬼魅般闪动,每次出手都精准无比,直指巨猿的要害。
一道道剑气如同梨花暴雨般落在蛮荒巨猿的身上。
不过片刻功夫,这头庞然大物便已伤痕累累,鲜血浸透了地面。
蛮荒巨猿的怒吼声渐渐微弱,它那巨大的身躯摇晃了一下,最终轰然倒地,激起了漫天的尘土。
陈澜站在巨猿的尸体旁,手中长剑上的血迹顺着剑锋滴落在地。
他的眼神平静如水,仿佛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果然还是太弱了吗?”
凭借着自己的天赋,同阶之内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到自己。
这头蛮荒巨猿虽然凶悍,但在陈澜决定出手的那一刻,便注定了它的死期。
擦干剑身上的血渍,陈澜抬头望向天空。
在注视片刻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排名。
第一百二十一名道宫陈澜,20功勋
一头筑基圆满的妖兽才十点功勋,而当陈澜望向排行榜前十的时候,发现就算是最后一名也已经破了百。
“还真是有够激烈的。”
看着不断跳转的排行榜,陈澜知晓,为了争夺前十的位置,恐怕所有人都铆足了劲。
“看来我也要加把劲了!”
一场战斗下来,并没有消耗他多少的灵力。
虽然在试炼初期,这一排行榜并不能决定什么,但若是连前百都没有排到,恐怕也不必争夺什么第一了。
脚步一踏,陈澜的身影消失在了茂密的树林中。
与此同时,天穹广场上。
只见天空中浮现出十道光幕,而在那光幕里面,一名名试炼者的身影出现在其中。
这场持续七天七夜的试炼将会以这种方式让众人所了解。
其中一道光幕上,一名神色冷峻,手中持着柄长剑的身影站在一处巨石上,而在他的四周,十余具妖兽尸骸横七竖八地躺着。
再看其本人,甚至连衣服都没有丝毫的破损。
“好凌厉的剑术,罗宗主,看来你们万剑宗后继有人了啊!”
一道粗犷的笑声从席位上传来,只见那是一名身形魁梧,留着短须的中年男子,不知是不是修炼功法的缘故,他的胡须以及头发都是火红色,宛若一团燃烧的火焰。
“你那徒儿也不弱,看来他已经将你们神力宗的血炼之法修炼到至少大成境界了吧。”
万剑宗宗主罗横抚摸着胡须,他望向另外一道光幕。
只见那光幕中,一名体格壮硕的青年举起一块巨石,硬生生将面对的妖兽砸成肉酱。
那一块巨石至少有千斤之重,不过在那青年手中却如同小孩的玩具般,轻松便被举起。
二人相互恭维着,而就在这时,神力宗宗主看向没有任何表示的周世昌,他笑着开口。
“听闻你最近收了一个徒弟,让一个孩童参加这次宗门大会,你不觉得草率了吗?”
八大顶尖势力的消息网遍布天下,身为天下第一人,各方势力对于周世昌自然都十分关注。
实际上早在数日以前,关于陈澜的各种消息便放到了各大势力的书桌上。
谁能想到,一心得道成仙的周世昌竟然会收弟子,这让他们感到惊讶的同时,对于那个叫做陈澜的小子也都十分好奇。
不过对于这次宗门大会,他们明显没有将陈澜当做重点关注对象。
毕竟就算对方的天赋再怎么逆天,也不过是一个孩童罢了,又怎么能够在这场天才辈出的宗门大会上掀起什么波浪。
周世昌瞥了对方一眼,自然清楚对方的心思。
“哼,老夫做事何须你操心,至于担心我那徒儿,倒不如担心担心那么自己的弟子吧。”
知晓这些老家伙对于自己的弟子都抱有轻视,觉得就算对方天生剑心,却也需要时间成长才对。
只有周世昌一人知晓,自己那乖徒儿的天赋究竟有多么惊人。
等到真正亮相的时候,他一定要让这些老东西惊掉下巴。
“你……”
神力宗宗主不免有些恼火,一旁的罗横笑着劝起来。
“你也知道那老家伙的脾气,莫要搭理他,等到他那徒弟在秘境中出了什么问题,再说也不迟。”
“罗老头,你不会真以为你那弟子能够赢得了我的弟子吧,不如我们赌一赌,看一看这第一名究竟归于谁?”
周世昌不动声色地开口。
罗横目光一怔,他笑着道。
“看来你对于自己的弟子很有信心啊!你赌什么?”
见到对方上钩,周世昌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手中灵光一闪,一个巴掌大小的青铜古钟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古灵钟!”
罗横有些吃惊的看着对方手中的宝物,他可清楚这东西的来历,乃是对方在一处上古遗迹中得到,凭借此物,只要运用得当,就算是玄神境修士也可重创太虚境修士。
原本以为只是小打小闹,却没想到对方来真的。
“怎么,敢赌吗?”
“有何不可!”
罗横也上来脾气,便取出一块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石头,拍在了座椅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