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蓉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顺势依偎在孟祈安怀里:“皇上,臣妾好怕。”

怕个屁,她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别说是鞭尸了,你就是把杨氏的骨灰砌在墙上她都不带怕的。

而另一边的皇后则是没空看孟祈安与玉芙蓉“恩爱”,转身进了内殿。

孟祈安抬手轻拍着玉芙蓉的后背:“无事,朕在这里,朕会庇佑你。”

孟祈安的目光落在了玉芙蓉发髻上的桃花簪子上,目光柔和地低声安抚着玉芙蓉。

玉芙蓉埋首在孟祈安怀里却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

按理来说,绣球如今只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浣衣局宫女,虽说这里是行宫,可那些毒蛇若是要弄进来,单凭她一个人是不行的。

皇后这架势看起来并不像是幕后之人,而绣球也说了,背后的人是冲着她来的,那么会是谁呢。

如今来行宫避暑的嫔妃不多,除去皇后,便是慧妃,苏美人,沈美人,周常在,会是谁呢。

侍卫们快马加鞭地在最近的一个城镇里找到了白花蛇舌草和穿心莲。

而周常在和苏美人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玉芙蓉在这里怕是也不好安置,孟祈安便带着玉芙蓉去了清河宫。

皇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略显敷衍地嘱咐了几句好生伺候皇上便叫玉芙蓉离开了。

孟祈安揽着玉芙蓉坐在龙撵上,这是她第二次坐龙撵了。

“皇上,皇后娘娘同周常在的关系可真好啊。”,玉芙蓉感慨道。

孟祈安把手里的佛珠塞到了玉芙蓉手里,笑道:“这是自然,她们周家姐妹虽说可能会有些争风吃醋的小矛盾,可到了紧要关头,她们都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更别提皇后是周家精心培养出来的贵女。”

皇后自然是万事以周家的利益为先。

虽说可能会有一些私心在里头,但只要触及周家的核心利益,一切私心都会被摒弃。

若是皇后私心再盛一些,那么周常在便不会入宫。

孟祈安对这些事情看得很明白,也知道周家还想再进一步。

但眼下还不是他拔除周家的时候。

孟祈安抬手替玉芙蓉理好鬓边的碎发,笑道:“蓉蓉,你当初入宫有没有私心呢?”

玉芙蓉垂眸没看孟祈安的眼睛,红着脸道:“臣妾自然是……有的,不瞒皇上说,盛元三十二年春的春猎上,臣妾瞧见皇上英姿勃发,便……”

玉芙蓉话说一半,只留给孟祈安一个羞红的侧脸。

当年这一场春猎她的确去过,也是她去过的唯一一次春猎,至于看没看见身为安王的皇上,还不是凭她一张嘴么。

如此久远的事情,她就不信皇上还能派人去查?

只是那时她尚且年幼不过才十四岁,无碍无碍,好歹及笄了,小女孩子情窦初开,实属正常。

玉芙蓉这么安慰着自己。

“哦?那朕怎么从没听说过?”,孟祈安有些惊讶。

他不成想玉芙蓉对他这么早便动心了。

玉芙蓉腼腆一笑,而后轻轻叹了口气,眼里流露出几分思念:“是臣妾的爹爹不同意,爹爹说宫里是个吃人的地方,若是臣妾受了欺负,爹爹便不能替臣妾做主了。”

当然不是啦,当时春猎结束回到家中,她爹的原话是:“闺女,你有没有看上皇上的那个而已,老夫给你抢过来!保证他以后对你服服帖帖的。”

玉芙蓉当时笑了好一会儿,才说哪个都没看上。

她当时只顾着吃各种肉了,哪里看得上人。

那些肉有不少是她前世不让吃的肉呢,她不得尝尝是个什么味儿。

孟祈安揉了揉握着玉芙蓉的手,看着玉芙蓉的眼睛,轻声而又坚定道:“蓉蓉,你放心,从今往后,朕给你做主。”

玉芙蓉感激的依偎在孟祈安怀里,十分动容地拭去眼角的泪珠:“皇上,您这般对臣妾,叫臣妾如何报答您。”

孟祈安拍了拍玉芙蓉的后背,柔声道:“何须报答?”

他的救命之恩还没还清呢。

玉芙蓉在孟祈安的清河宫里住了三日,而皇后则是在她的玉生烟里守了三日。

周常在和苏美人也是今早才堪堪转醒,醒来后又叫太医诊过脉,确定蛇毒都排清了,皇后这才带着人离开了玉生烟。

当然,离开时皇后还特地派人打扫了一遍。

而清河宫这边,孟祈安却没叫玉芙蓉再回玉生烟去了,叫玉芙蓉好生在清河宫里住着。

今日,李所带着玉佩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一回来便听到他家小主住进了清河宫,还愣了好一会儿。

总觉得他离开的期间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所捧着从库房里找到的盒子恭敬地呈给了玉芙蓉便退下了。

玉芙蓉打开盒子,拿出放在里头的玉佩仔细看了看,确定没问题以后,才看向孟祈安笑道:“皇上,您瞧瞧,臣妾这些年来可是把这块玉佩保管得好好的。”

倒不是她不相信李所,而是怕这玉佩被他人调包,毕竟她如今并不在宫里,若是有人悄悄摸进了她的库房里,那也说不定。

孟祈安接过玉芙蓉手里的玉佩,仔细端详着,背后雕刻着一个小小的“云”字,孟祈安定定地看着那个字好一会儿,才低哑着嗓音道:“朕的母妃便姓云,从前她总是拿着这枚玉佩说,等朕长大了,便把这枚玉佩给朕。”

玉芙蓉端了一杯茶放在了孟祈安桌面上。

“皇上,臣妾那里应该还能找到这玉佩原本想着络子,原本瞧着那络子有些老旧了,便想着重新打了一个络子。”,玉芙蓉有些难为情道。

如果知道这个玉佩会还给皇上,她说什么也不用粉色和绿色的线打一个荷花络子。

孟祈安却是换下腰间的佩环,直接挂上了那块祥云纹玉佩。

粉绿色的荷花络子与孟祈安那身明黄色的龙袍颇有些格格不入,甚至叫人一眼便能注意到那处不和谐的地方。

“无碍,朕甚是喜欢。”,孟祈安抱住玉芙蓉,语气里带着激动与兴奋,“蓉蓉,朕该如何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