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结束后(注,历史上乡试是八月份的,也称秋闱,我这里是私设,请勿考究),玉景抱着自己的小包袱站在贡院门口迷茫的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
不是,师傅不是说来接他的吗?
约莫等了好一会儿,玉景才在人群里看到姗姗来迟的诸葛山长。
“哎呀,都怪你,昨日非要拉着我喝酒,你看,今日接我徒弟都差点给忘了。”,诸葛山长愤愤不满的指责着身旁的人。
而诸葛山长身旁的人瞧着五大三粗,双臂肌肉健壮,步伐也稳健,瞧得出来是个练家子,只是这会子正跟在诸葛山长身后唯唯诺诺的应着是。
玉景恭敬的朝二人抱拳行礼:“师傅,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诸葛山长有些惊讶的看向玉景,而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来,阿景,这位是你秦伯伯,叫秦伯伯好。”
玉景乖巧问好:“秦伯伯好。”
被叫秦伯伯的中年大汉高兴的拍了拍玉景的肩膀:“好小子,都长这么大了,嗯,不错不错,挺壮实,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嘞。”
玉景眨眨眼,可是他对这个秦伯伯并没有什么印象啊。
秦伯伯朗声笑道:“嗨,那是你刚出生那会子的事情了。估计你也不记得了,你那时候还那么点大呢,能记得什么事情,要我说啊,都怪你爹成天带着你姐弟天天出去玩,也不介绍给咱们兄弟们认识认识,瞧瞧你如今两眼一抹黑的样子,你该唤我一声伯伯的都不知道。”
玉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人,最后再次拱手:“晚辈不知镇国将军在此,还请将军恕晚辈失礼。”
镇国公惊讶的看着玉景,而后咧嘴一笑:“嘿,你这小崽子可真聪明,那玉老狗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早知道当初我就给你抢过来当我儿子了,反正他还有个女儿。”
玉景:“……”
一旁的诸葛山长一巴掌拍在镇国公后背,而后自己被疼得龇牙咧嘴:“你说什么胡话呢。”
镇国公没有理会诸葛山长,而是一把勾住玉景的脖子:“走啊,去伯伯那里喝两盅,难得你师傅有空来盛京。”
诸葛山长气的追着镇国公打:“阿景还是个孩子啊,你个老匹夫,莫要带坏我徒弟。”
与此同时,北疆的使臣也到了盛京,如今正在大使馆里休息。
孟祈安那边是安排了三日后在瑶台会见使臣。
使臣那边上书说可能要在盛京待上一两个月,他们也不急,全看孟祈安安排。
孟祈安看了折子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写了个允字。
放下手中的笔后,孟祈安抬眸看向远处的天空,终于是忍不住了么。
如今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玉芙蓉的胎也已经满了三个月,也在宫里闷的久了,这几日便又去了请安。
她如今的害喜症状已经没有了,身子和腹中的胎儿也格外的健康,是以皇后也就没再要求玉芙蓉好好歇息。
宋常在最近也出来了,虽说害喜症状已经没有了,可孕吐了两个月的模样,早叫宋常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也就是最近养了些许肉回来,否则宋常在只会更瘦。
饶是如此,宋常在和玉芙蓉站在一块儿对比也是格外明显的。
一个珠圆玉润,气色极好,另一个身形单薄,瞧便是两个极端。
宋常在进来时瞧见玉芙蓉的模样,心底不由得越发酸涩。
同为怀孕,荣修媛受尽宠爱,皇上更是时不时的去荣修媛那儿探望,而她这里,皇上却是一次都没来过。
有时候她都怀疑,兴许皇上已经忘了宫里有她这个人。
慧贤妃看着玉芙蓉微微凸起的肚子,如今才三个多月瞧着不是很明显,就像是吃胖了一样:“瞧着你怀孕,气色倒是好了许多。”
玉芙蓉笑道:“这还得多亏了方妹妹时常做一些药膳给我。”
慧贤妃目光惊讶的落在了末尾的方美人身上:“瞧你平日里一声不吭的,不成想竟还有这种本事。”
方美人腼腆的起身福了福身子:“回娘娘的话,臣妾也是担心姐姐平日里吃不下什么东西,加上太医又说可以用药膳来调养身体,臣妾便想着自己会一点,便想着为皇嗣尽一点绵薄之力。”
方美人话音刚落下,那头的周小媛便嗤笑出声:“你说你是为了皇嗣尽一点绵薄之力,怎么宋常在害喜的厉害的时候也不见你这般精心照顾?怎么宋常在腹中的孩子便不是皇嗣了吗?”
方美人一愣,而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玉芙蓉。
玉芙蓉微微眯起眸子,笑道:“周小媛这话说的,方妹妹与本宫交好,自然是为本宫考虑良多,即便是当真给宋常在送过去了,只怕宋常在也不敢动吧,这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情,那岂不是要怪罪到方美人头上?这入口的东西谨慎些,也是应当的。”
周小媛看向玉芙蓉,沉默了片刻才出声道:“娘娘,臣妾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瞧着娘娘有孕后越发珠圆玉润,反而是宋常在面黄肌瘦的,便觉得颇有些不是滋味罢了。”
玉芙蓉笑道:“若是周小媛担心宋常在,不若同皇后娘娘说一说,亲自去照顾宋常在,想来皇后娘娘也会欣慰周小媛长大了。”
周小媛还打算再说些什么,便有小太监高声吟唱:“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起身请安,皇后摆了摆手,看着落座的众人,笑道:“北疆的使臣已经到了盛京,皇上想着后日在瑶台会见使臣,届时众位姐妹切莫迟来失了礼仪,叫北疆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