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回过神来,面色苍白如纸,眼底弥漫着湿意。

她奋力挣扎。

“裴砚放开我,你这算什么?你这是强奸……”

“强奸?我们是夫妻,合情合法,谁也说不了我什么。纪眠,你把我玩弄股掌之间,这就是代价!”

裴砚嗤笑出声。

纪眠惊恐害怕地看着他,这还是她熟悉的裴砚吗?

他此刻,就像是十足十的恶人。

“你放开我……放开……”

她不断挣扎,挠他的手,咬他的肩头,都无济于事。

嘶啦一声——

衣服应声而碎。

女人美好洁白的胴体呈现在他的面前。

根本反抗不了,这种感觉就像那一晚一样。

她面如死灰,一颗心也坠入深渊,手脚发凉。

她放弃了挣扎。

她闭上眼,不愿意再看奉为神明的那张脸。

裴砚亲吻着她,一路向下,发现她不反抗后才抬头看她。

她身子在止不住地战栗,拳头握得很紧。

她紧闭双眼,睫毛颤抖湿漉,眼角更是有泪滑落。

裴砚猛然惊醒。

他在干什么。

他的心快要骤停一秒。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咬紧牙关,匆匆将外套脱下,丢在了她的身上。

然后打开车门,快速下去。

他离开车很远,怕靠近闻到了纪眠的气息,就像是野兽闻到了血腥味,会刺激的发狂。

他离得够远,才稳住心神。

……

车中,纪眠呆滞地坐直身体,穿好衣服。

她裹紧了裴砚的外套,像是个大海里溺水的人。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心如死灰?

她不知道……

她想不通,就不去想。

她打开车门下去,走路都是跌跌撞撞的。

裴砚注意到那个娇小的身影摇摇晃晃,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快步追了上去:“你去哪儿?”

“回家。”

“我送你回去,你这样,很不安全。”

“不安全,难道不是跟你在一起最不安全吗?”

纪眠红着眼眶,像是愤怒的小兽,控诉裴砚的恶行。

裴砚蹙眉,面色深沉,无法反驳。

“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自己走……”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纪眠不听,执意要回去,被裴砚直接打横抱起,再次丢到了车上。

纪眠情急,直接用他教给自己的关节技,狠狠踹了过去。

裴砚一把握住了她白皙纤细的脚踝。

纪眠一手推下他的下颚,也被他轻松钳制。

纪眠前面都能忍住不哭,可此刻眼泪哗啦啦地落下。

她学这个,就是为了被坏人欺负的时候有能力反抗,不至于太被动。

可她根本打不过裴砚!

裴砚看着她大颗大颗的眼泪,顿时手足无措。

“你打吧,我绝对不躲。”

他撤回手,纪眠不信,直接抬手给他一巴掌。

这巴掌很重很重,她以为裴砚会躲开,没想到……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车厢。

纪眠的手都红了,疼得发麻,更不要说裴砚的脸了。

嘴角沁出了鲜血,看着十分吓人。

“你……你怎么不躲?”

纪眠看到血,吓坏了。

“我说了,不会躲的。”

裴砚舔了舔口腔,将所有血沫吞下。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突然笑出了声。

“你最近力气见长,一般人应该不是你的对手,看来我教得不错。”

此刻,裴砚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他闭上眼,释然地吐了一口气。

“我同意离婚。”

他睁开眼,眼神格外清明,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纪眠,我成全你,如你所愿。”

纪眠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裴砚开车,一路回到家。

纪眠躲回了房间拿出了两人的结婚证,还有一本在裴砚那儿。

看着照片里的两人,那个时候真的一点都不熟,拍照很不自然,离得也很远。

要不要趁此机会和裴砚离婚,他太危险了,好的时候比什么都好。

可坏的时候,也比任何人都要吓人。

本来两个人就毫无感情基础,是勉强在一起的,离婚是不是对彼此都好?

她拿捏不准,给秦舒言打电话。

“你是不想给他吗?”

“平常水到渠成的话,也愿意,但这种情况下我不乐意。这种事要你情我愿才行,如果我不想要,他极力强求,就是强迫。他当过警察,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的行为是什么。他应该克制才对,可他还是这样做了。”

“我接受不了这样的裴砚!”

“是接受不了高岭之花,堕落为恶魔之果?”

“可以这么说吧……裴砚有时候让我觉得很陌生,我猜不出他到底想干什么,我觉得他城府很深,我会控制不住的怕他……可,我不能否认他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有他在的地方,我会觉得安心。”

她正说着,裴砚来敲门了。

“有些事要和你谈谈。”

“舒言,我先不说了,回头找你。”

纪眠匆匆挂断电话,然后去开门。

她态度依旧不好,没给他好脸色。

“有事?”

“来书房一趟。”

纪眠跟着他去了书房:“有事快说吧,我还要回去休息。”

“把这些看了,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周一可以直接去办手续。”

书桌上赫然放着一份离婚协议,旁边还放着一堆东西。

纪眠好奇的打开看,被里面的财产分割给震惊到了。

市里的大平层。

富人区的别墅。

黄金地段的商铺。

两家盈利正向的公司。

一栋……一栋写字楼?

外加现金财产分到十个亿?

纪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不是协议结婚吗?离个婚能拿这么多,她不应该净身出户吗?

今天最魔幻的两件事就是——

裴砚竟然要和自己结婚。

和裴砚离婚后,她发家致富,成为十亿大佬。

是她在做梦,还是裴砚脑子坏掉了。

她暗中掐了掐自己,疼得龇牙咧嘴。

不是梦,那一定是裴砚病了。

难道自己那一巴掌下手太重,把他打得脑震**,脑子不好用了?

她颤巍巍的探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裴砚蹙眉:“你干什么?”

纪眠担心地看着他,内心终于有了一点自责。

到现在手还疼着,早知道就不下那么重的手了!

“我那一巴掌……是不是打坏你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