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宇智波一族内。美琴正在洗碗,大概是因为羽织过来了,她让所有的佣人都回家休息,自己亲自下厨来犒劳羽织。
而饭后自然都需要她自己来整理了,不过她似乎也乐在其中。
只是一想到羽织压根没有细细品尝,根本就是一种‘忍者模式’的吃饭态度,这就让她多少有些难绷了。
“难怪荧说过,对于羽织这个家伙而言,没毒的就是食材,有毒的就是药材,实在难以下咽的就是建材。”
虽然羽织不是很有时间经常过来,但光还是比较有时间了,再加上佐助作为纽带,而且美琴也算是很会交朋友。
一来二去,光和美琴的关系真不差,讨论的事情也比较多了。
同样,也大概知道了羽织这家伙对于食物的态度了。
羽织则坐在房间内,一边听着佐助在讲述着学校的趣闻,一边心里也忍不住在暗暗思索着佐助未来的路线。
抹除了佐助体内因陀罗查克拉的意识,虽然这样做多少有些冒险,但是羽织觉得自己并非不可尝试一下。
人都已经死了,羽织觉得他们还是安心的去吧,没有什么必要继续在人世间继续下去。
何况羽织知道,因陀罗和阿修罗的转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概率是在鸣人和佐助这里彻底终结的。
“毕竟这两人算是把六道仙人都给出来了……”
哪怕是沾了宇智波斑的光,同时还有六道仙人他们那个小兄弟黑绝在搞事的缘故。
可是鸣人和佐助都已经体会过了‘极致阴、阳遁’了,并且还被六道仙人给‘剥离外挂’了。
最重要的是,作为因陀罗执念的佐助,最后还被代表着阿修罗执念的鸣人给打服了,这一切也算是彻底终究了。
“但是这个世界有我,而且我已经可以完全确定,我的力量就是因陀罗的力量,那么……”
那么作为真正的‘阿修罗’,我灭掉之前那个阿修罗的意识,不为过吧?
“而且真要根除这种意志,其实最好的方式,或许就是融合阿修罗的查克拉吧?”
其实对于如何去做,羽织心里多少也带了一些疑惑,而思来想去之后,他觉得最好的方法或许就是‘以毒攻毒’!
因陀罗和阿修罗是真正意义的两兄弟,而他们的力量看似是相互克制,但最终的本质其实就是相互的一种融合。
很难说,当因陀罗的查克拉发现阿修罗的查克拉进入后,身体出现排斥其实是‘因陀罗’的一种下意识排斥。
可在排斥之后双方开始进行融合,大概率是可以理解为‘相互理解’、‘重归于好’了。
羽织得到的因陀罗查克拉本身没有意识,只是单纯的查克拉,而他在注入白绝细胞的时候,其实已经算是被剥离意识了。
黑绝怎么做到的羽织不清楚,可能是千手柱间死了,也可能是他通过阴阳遁,亦或是血继网罗之力办到的。
“可惜我暂时没有那個能力,而且我的想法也都是猜测。
不过查克拉注入意志本身就算是很扯淡的设定,或许我的方法某些情况下也是有用的。”
羽织心里暗暗念叨着,原著中佐助到底有没有‘阿修罗’之力,他其实是比较怀疑的。
一方面原著确实没有仔细画出过这件事,但是兜在治疗佐助的时候,很难说会不会注入一些东西进去。
毕竟他的轮回眼在六道仙人把‘极致阴遁’给抽走之后,并没有消失。
这说明要么他体内保留了‘阿修罗’的力量,要么就是轮回眼开启后不会退化。
可是,既然他保留了‘阿修罗之力’,那为什么后续根据‘阿修罗之力’研制的手臂,他并没有接受呢?
对于一个忍者而言,单臂对战斗力的影响可是巨大的,佐助就算再强也不可能忽略掉这件事。
不过,打造出一个始终具备因陀罗和阿修罗之力的佐助,羽织兴致非常的大。
尤其是现在,他已经基本确定了自己的查克拉之后。
“嗯?”
就在他思索之际,忽然他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被人一直拉着在晃动。
摇头看去,只见佐助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
“父亲大人,我说话好像你都没有听呢。”
“抱歉,我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
羽织有些尴尬了,虽然走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对于这个小家伙来说恐怕就有些伤心了。
“你父亲可能在想一些村子内的事情,别忘了他可是火影。”
好在就在这时,已经洗好碗的美琴走了进来,听到佐助的话她不由接了一句,而羽织则笑着摸了摸佐助的小脑袋。
“抱歉啊,最近事情比较多也比较忙,要处理的东西更多不少,毕竟整个村子乃至是整个火之国的生计都指望着我呢。”
对着一个孩子吹牛,真的好吗……
美琴听到羽织这还忍不住抿了抿嘴,羽织是火影,关系着整个木叶的生机倒也没错。
你怎么还倒反天罡了,连火之国都要管了?
难不成……
忽然,美琴有了一个比较可怕的想法,她忍不住看了羽织一眼。
作为曾经的能和族长联姻的长老之女,美琴的能力从来都不差,那双三勾玉写轮眼早就证明了一切!
而且从家族变化到现在,很多事情她都能看得清楚,知道要如何去做,这也说明她内心透亮。
不过思来想去,她觉得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作为忍者,尊重大名是可以,但是想要让强大的忍者们将大名当做‘唯一的太阳’。
甚至让忍者们视大名为唯一的‘玉’,而并非是他们的影,这一点恐怕谁都不会答应他!
别看美琴现在完全就是一副让所有‘曹老板’食指大动的温婉人妻形象,但别人可是有三勾玉的啊……
“好了,别说这些了。”
美琴也不再多想,她干脆笑着对羽织还有佐助说道。
“难得你过来一次,还是多陪陪佐助吧。
而且他还一直说,说想要做你这位火影的弟子呢。
我是劝不动他了,还得你来。”
“那当然了,毕竟我可是他父亲吗。”
羽织对着美琴眨了眨眼,随后才看着佐助故意跌起脸道。
“怎么的,小子,你连你妈妈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信不信我把鸣人叫过来,然后脱了你的裤子把你吊起来打?”
“你也别这样嘛……”
看着羽织那凶巴巴的样子,再看看佐助那一脸委屈的模样,美琴也着实有些无语。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发作,他忽然发现眼前这两人……
还真有点像是亲生父子?
尤其,是在彼此的查克拉方面?
“好了,你也别吓他了。”
虽然心里多少有些难绷,不过美琴还是很快调整了过来,她立刻心里摇了摇头开口道。
“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难道你以后和荧的孩子也会这样?”
“只要是我的孩子,恐怕我都会考虑……”
羽织摸了摸下巴认真点了点头,这句话可把佐助和美琴都听傻眼了。
不是,你还真有这个想法?
佐助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被揍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被自己的老爹打了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但是让鸣人来看他就绷不住了,他顿时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听话才行,就算被揍也不能当着鸣人的面被揍!
“嗯?”
不过很快,佐助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他顿时一脸惊喜的看着羽织。
“父亲大人,难道我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天知道作为一个宇智波,弟控的程度到底有多么的夸张,这家伙一听到羽织‘我的孩子’,他立刻眼睛放光。
而且他可是一直都在惦记着,结果那么久了居然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他有些绷不住啊。
“这个不好说,不过我也正在努力之中。”
思索了片刻,羽织这才无奈的开口道。
“那,是什么时候啊。”
佐助依旧兴致勃勃的开口问道,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随后又看向了羽织,他忽然兴奋道。
“要不父亲大人今晚留在这里吧,我听鹿丸说过,要有孩子需要父母住在一起才行!”
佐助这番话,真的让美琴顶不住了,而羽织都愣住了。
鹿丸那小子,脑子里面一天装着什么啊?
不过羽织摸了摸下巴,他现在在木叶…不,在火之国的地位应该也能算是‘丞相’了吧?
毕竟偌大的木叶他是老大,火之国这一亩三分地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虽然不多,但简简单单换个大名还是没问题。
“这不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翻版了吗?”
想到这里,羽织确定他确实有‘丞相之姿’,不过考虑到他不会事事亲躬,那么他就不是‘诸葛丞相’了。
既然不是‘诸葛丞相’,而自己又那么喜欢三国,那么自己岂不真是‘曹丞相’了?
想到这里,羽织不由又看了一眼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的美琴,又看了一眼放在床边那张宇智波富岳的照片。
滋呀——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决定,忽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随后,羽织就看着光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月明星稀。
在日向一族的一个房间内,日差平静的坐在那里,而这里面还同样坐着不少日向的忍者。
或许是在家族内的缘故,他们都没有带着护额,但是他们不约而同的都在额头上捆着头巾。
这样的举动已经让他们的身份一目了然,他们全部都是日向分家的成员!
“日差先生,那么晚了把他们秘密集合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个日向忍者看着在场集合的人员,他面带疑惑的开口问道。
这一次集合的人员可不一般,除了在警务部各个站点任职的成员乃至一些小队队长外。
还有不少在分家内的资深中忍,以及一些老牌的上忍!
警务部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跟着日向日差走的,毕竟他是整个日向一族在警务部内任职最高的。
而其余的中忍、上忍,无一例外都是对宗家充满了厌恶的人!
“都到齐了吗?”
日向日差闻言睁开了双眼,他那双白色的眼眸扫视了在场的众人后才缓缓开口。
“各位,这一次把大家召集过来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讨。”
“重要的事情?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如此兴师动众?宗家那些混蛋给出了什么指示吗?”
“不,不是他们给的指示,甚至我们还要避开他们!”
日向日差的话让在场所有人呼吸一滞,这是什么意思,避开宗家私自开会?
你难道疯了吗?
宗家的人虽然不会在意分家的人凑在一起,因为他们根本不担心也不在意这群人能搞出问题来。
有着笼中鸟在手,只需要激活笼中鸟的咒印,你管你多强也承受不住来自双眼和大脑的无穷痛苦。
他们杀掉你只不过是在一瞬之间,而你需要做的更多还有可能解决掉一个。
在此之后,说不定整个日向一族的宗家都会通过一个决议。
就比如送你一家整整齐齐的去了,顺带把你分家那一系祖坟刨了,理由就是你们这一系不配安葬在日向一族内。
不仅如此,你的朋友可能都要受到牵连,不管做没做都有可能被当做是共犯!
所以日向分家的人一贯都是比较谨慎,哪怕心里再恨他们也知道自己不能乱来。
想想家人、朋友,还是忍了吧。
日向日差这一次召集大家,还是这样开口说话,这让他们如何不朝着一个可怕的方向去想呢?
“日差先生,我希望你能冷静一些。”
一个日向的上忍皱了皱眉,不过考虑到日向日差的身份,他最终还是压低了声音道。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事情我们大家内心都想,也都存在着渴望,但你也知道。
我们不过是一群囚鸟,为了家人我们都需要有所克制才行。”
家人并非只是日向日差的软肋,更是在场所有人的软肋!
“我知道你们的担忧,但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
日向日差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笼中鸟的威慑力真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不过他还是沉声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有一个很有权力同时很有力量的人找到你,并且问了你一个问题。
你是想要继续这样浑浑噩噩、受人摆布,一辈子无法逃出囚笼当一只无法飞翔的飞鸟。
还是想要自己掌握钥匙,让囚笼成为你的保护色,让你可以尝试去自由飞翔的飞鸟呢?”
日向日差这番话说的极为隐晦,但是在场所有人听到后都愣住了。
他们都不是傻子,都可以听出其中的言外之意,而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让他们的脸色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极有权势和力量的人,这样的人在木叶可只有一个啊!
只是让他们多少有些疑惑的是,什么叫让‘囚笼变成自己的保护色’?
在场所有人内心都是既疑惑但又无比的热忱,他们真的太渴望自由了,他们也真的太想要自由了!
“能否解释一下吗,日差先生?”
好一会儿,一个日向分家的上忍才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那位大人物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很简单。”
日向日差面无表情地开口,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他必须要说。
“他希望我们保留笼中鸟。”
“什么?”
“这什么意思?”
“真是混蛋,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不出所料,当日向日差开口后,在场所有人都集体炸锅了!
他们渴望的是脱离笼中鸟,给自己掌握最终的自由,但现在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这让他们如何受得了?
而且他们都大概听得出说出这话的人可能是谁,让那个家伙彻底凌驾在他们的头上,这也和他们所接受的那么多年的教育相悖啊!
此时此刻绝大多数人都义愤填膺,他们脑海之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与其被另外一个家族掌控,还不如继续这样过!
至少宗家那些人,名义上还算是日向的族人,家族的荣耀和骄傲至少没有被彻底地践踏,他们不想去当别人的奴隶了。
不过也有一部日向忍者没有开口,他们只是皱着眉头在思索。
在他们看来,木叶应该没有那么愚蠢,会提出这样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条件!
而且他们也注意到了,虽然大家都在宣泄,但日向日差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众人。
这让他们意识到,这件事恐怕还有一些选择!
“都发泄完了吗?”
果然,等到这群人安静下来后日向日差才继续开口。
“既然都安静了,那么我想也应该听我把话说完了。”
“日差先生,这里面应该还有一些隐情对吧?”
这是,之前没有参与到怒骂的一个日向上忍低声问道。
“这一次还希望先生能把话全部说完,这样才好让我们有一个更好的考量。”
“这是应该的。”
日向日差点了点头,他看着众人的或疑惑或愤怒的目光,平静的开口。
“我们都知道笼中鸟带给我们的困苦,但是我们也不能否认一件事,那就是笼中鸟对日向的保护!
就是因为笼中鸟,我们才避免了传承出现问题,也就是因为笼中鸟,我们的血脉才没有被人掠夺。
那位大人物的意思很简单,笼中鸟依旧有存在的必要,毕竟我们日向不是宇智波。
宇智波的写轮眼想要开启难度极大,整个宇智波拥有写轮眼的忍者都不多。
但是我们日向只要到一定的年龄,经过一定的锻炼,就可以运用白眼的力量!
这是我们的优势,但也是我们的劣势,我们需要保护我们的眼睛,保护我们的血脉,而笼中鸟自然就孕育而生。”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白眼的‘运用成本’确实比写轮眼要低太多了。
这就造成几乎每一个族人都具备白眼的力量,这样的力量如果不加以防范,真的很容易出现巨大的问题。
所有人都会把你当做香馍馍,所有人都会对你进行无情的掠夺,这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他们中在场的人几乎都参加过战争,而且他们中也有不少人做过一件事。
在交战的时候故意把笼中鸟的咒印露出来,而他们一旦这样做就会立刻打消不少人对他们白眼的窥觊。
“那笼中鸟以后的掌控,由谁来负责?”
好一会儿,另一个日向上忍才开口道。
“是我们,还是木叶,还是说。”
“没有人会掌控。”
日向日差明白这个上忍的意思,他直接给出了答案。
“从此以后日向一族没有宗家和分家之分,所有人都必须要打上笼中鸟!
掌控方式就此销毁,只会保留它的基础能力,既‘眼睛被强行挖去后自毁’,其他都不会存在。
我刚才所说的意思已经非常的明确,我们是要将‘囚笼’变成我们的‘保护色’。
虽然这个囚笼沉重,但如果能换一个方式,那么我们依旧不是在自由飞翔吗?”
日向日差的话让在场众人都不由再次沉默,虽然这个结果和他们所渴望的有不小的出入。
但是仔细想想,这何尝不是一种自由呢?
诚然,笼中鸟被保留,他们依旧会承受着来自笼中鸟的封印。
但是没有人能够再次激活笼中鸟,没有人能够利用笼中鸟对我们做些什么,没有人在凌驾于他们的头上。
那么,这何尝不是一种自由呢?
想清楚了这一点,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对于自由的渴望,以及宗家对分家的压迫,以及快他们逼疯了。即便是妥协出来的自由,他们也无比的渴望!
“而且各位,还有人和我承诺,如果我答应了那么他们还会提供意想不到的东西给我们。”
日向日差自然知道在场所有人的想法,他暗暗点了点头随后继续道。
“虽然暂时不知道是什么,但我想绝对是我们所需要的东西。
而且各位,我想大家也不要难过,笼中鸟运转千年无人破解,我们还有我们朋友、亲人以及孩子都已经被打上。
这也注定我们和他们都无法逃脱,那么换一种方式的自由,又有什么不可接受呢?”
“确实,换一种方式,也是一种自由。”
这时,一个日向上忍苦笑的摇了摇头,而另一个警务部的忍者则忽然笑了起来。
“我们已经接受了笼中鸟,我现在更加渴望那些宗家的人被打上笼中鸟后,会是什么样呢!”
“对,既然是所有人都要,那么他们也逃不了!”
“这样看来,这似乎更有意思了,我早就受够了他们那高高在上的样子!”
一想到宗家也要被打上笼中鸟,一时间这些日向分家的人都兴奋了起来。
他们已经没有希望逃脱了,那么让宗家的人一起,这也足够让他们高兴了。
“日差先生,现在你可以直说那个人是谁了吧?”
不过就在这时,另一个日向忍者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问道。
“这个人,是不是五代目火影大人?”
这个问题立刻让在场所有人看向了日向日差,如果是五代目亲自承诺,这绝对会让他们更有自信和把握。
“抱歉,不是。”
然而日向日差摇了摇头,只是很快他就有些鄙夷和无奈的开口道。
“因为我们的五代目火影决定,他不知道这件事的发生啊。”
——
清晨,当阳光缓缓从窗台照进房间,再从地面不断延伸直到被单上,光有些迷茫的睁开了双眼。
在苏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她的身体就僵住了。
因为她感觉自己浑身发酸,并且还略带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
光现在感觉脑子有些有些发胀,这样的感觉她还真没有体验过。
最关键的是,她似乎一下子想不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
“怎么搞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光一脸莫名其妙,只是待她稍微清醒了些许,她的身体再一次僵住了。
虽然早就发现有人从身后正拦腰环抱着自己,但是那种熟悉的滋味她自然清楚那个家伙是羽织。
而且那么年,这家伙就喜欢睡觉时抱着自己,这没有引起她什么太大的注意。
但关键的问题在于,她错愕的发现自己好像衣服不见了!
“这是。怎么搞的?”
光愣在了原地,虽然她心里早就认同了羽织,可这样的情况似乎有些出乎她的预料了。
不过就在她迷茫之际,忽然她感觉自己大脑一阵翻滚,昨晚的一幕幕全部回到了她的脑海之中。——
“你是不是今晚打算不回来了?”
“怎么可能,别胡说八道!”
“切,谁信你的话”
“你啊,我的火影夫人。”
月色迷离,在羽织家的那种满了花草的庭院内,羽织和光一起靠在看着天上的月光。
不过此时的光虽然靠着羽织,却也是一脸不信的看着他。
即便是自己把人给推出去的,但是你这个家伙还倒反天罡是不是,那么晚都不知道回来?
就算羽织临走前有过拉着她一起过去的想法,但最终光还是没有答应。
羽织之前的话已经让她有些难绷了,她感觉自己需要安静一下,只是羽织出去后她却感觉世界变得太安静了。
“我是真离不开那个家伙了吗?”
有些时候,即便是光也忍不住这样去想,不过她知道自己其实早就认可了这样的想法了。
而且一想到这个家伙离开前还在说着什么‘结婚’的事情,她一时间更是忍不住在胡思乱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着时间已经慢慢走到了快九点左右,光实在不想再等了!
“说起来,你这是跑去美琴那抓我的吧?”
羽织可不知道光在想什么,他一脸好笑的看着眼前被月色笼罩的女孩笑道。
“我才不是去抓人,我只是想见见佐助而已!”
光轻哼一声不满的开口道,虽然她就是这个想法,但她绝对不承认!
“还有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歪心思,你是真想让她给你生个孩子?”
“拜托,就算答应也不田骗骗佐助吗,何况我要真想也不会回来了吗。”
羽织耸了耸肩笑着道,虽然他承认自己有着‘建安风骨’,但是他更清楚一件事。
正所谓‘魏武挥鞭一时爽’,可爽完之后可是老惨了。
而且羽织虽然心思很多,但是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光才是他的妻子。
“而且真想要孩子,难道不应该是和你吗?”
“别胡说八道了。”
光听到羽织这话多少有些难绷,她瞪了羽织一眼后,也懒得再说这个话题。
其实宇智波一族内谁都希望她和羽织有个孩子,毕竟他们那么强,那么他们的孩子又会变成什么样?
就算没有出现什么太过变态的存在,只要继承他们两人中的一人的天赋,似乎也能成为未来宇智波的旗帜啊!
“真是连问都问问我们到底想不想吗”
光抿了抿嘴,不过看了一眼一旁的羽织后,她觉得还是不要继续说这个为好。
“喝点酒吗?”
羽织注意到了光的目光,他轻笑一声随即开口问道。
“你不是说你戒酒了吗?”
光一阵疑惑,而羽织则耸了耸肩。
“确实‘戒酒’了,不过我感觉现在的气氛不错,而且美琴也送了一些给我们,所以才问问。”
虽然是光来抓人的,不过美琴那还是送了一些礼物给他们,这些清酒据说是美琴家珍藏的。
他们‘孤儿寡母’又不喝酒,因此才借机送给了羽织他们。
“随你好了。”
光想了想干脆点了点头,她也从来没有喝过酒,自然也想试试看这酒到底是什么滋味。
很快,两人就将清酒给打开放在了身前,浓郁的酒香味依旧从瓶中冒出。
“闻着还可以,不过再好闻也都有些呛人。”
光嗅了嗅,很快就给出了评价,而羽织则笑了笑道。
“很正常,毕竟这是酒吗,虽然不是特别理解为什么大家那么爱喝酒,或许这里面确实别有一番滋味吧。”
羽织确实不太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喝酒,穿越前他也不是没有喝过。
只是他确实没有品尝到那独属于酒中的香醇,也真不觉得那微醺的感觉有多么的美好,相反他只会觉得难受。
那种想吐吐不出来的感觉,他是深有体会。
其实对他来说,他最喜欢的还是啤酒,至少不会那么难受。
这个世界的酒绝大多数都是清酒,羽织觉得问题应该也不会太大吧?
“咳咳咳”
只是羽织没料到的是,一旁的光看着那小酒壶沉吟了片刻,居然一口气把所有的酒喝下去后!
这一下直接让她咳嗽了起来,清酒虽然度数不高,而且也不是那么的辣。
但一口气喝那么多,就算是男人也顶不住啊。
“你干什么呢,喝酒也不是这样喝的啊。”
羽织见状立伸出手给她轻轻的拍了拍背,看着她稍微缓和了不少才停了下来。
“真辣,我也有些搞不懂那些爱喝酒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光脸色微红,她放下酒壶嘟囔了一句。
“我现在感觉,你当初说戒酒,就是因为你知道酒难喝,才故意说的吧?”
“没错,就是因为我知道我喝不了,所以才那样说。”
羽织调笑的说了一句,不过他自己也抿了一口杯中的清酒。
微微有些辣,但一切也都还好。
放下手中的酒杯,羽织伸出手拦住了光,抬起头看着天上那皎洁的月色他忽然笑着道。
“兜兜转转,没想到一晃居然过去那么多年了。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十三岁的时候我被宇智波富岳强行要求加入一个几乎必死的任务。
而那一次我内心终于出现了反抗的情绪,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我知道我必须要改变这一切。”
“只是没想到,当初那个发誓的少年,如今已经站在云巅了吗?”
光靠在了羽织的怀里,她笑着看着羽织。
“这是你的故事,我都知道,你告诉过我。”
“是啊,但是故事早就已经有了改变,因为。”
羽织揽紧了光,他轻声说道。
“这个故事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故事了,这是我们两人的故事,我们两人一起谱写和缔造的故事。”
说到这里,羽织微微顿了一下,他看着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的缘故,还是他话的缘故,脸色变得愈发红晕的光笑道。
“我始终记得当初在秋月谷把你给找出来那一刻,也始终记得当初你痛哭着要毁灭世界的样子。
也记得在草之国你用天照保护我,陪伴我的时时刻刻。
同样,当你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存在的真实感情,知晓了这个世界问题本质在哪后。
那个毅然放弃自己内心想法,甚至还要阻止我的你。
更加不会忘记那个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要保持初心,让我不要因为地位改变而心态发生变化的你。
我的故事里早就已经有你,而且也已经不能没有你。
你一直都在说谢谢我,其实我觉得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
谢谢你,光,没有你自然也就没有现在的我。”
羽织的话很轻柔,但是在轻柔之中却又带着坚定。
月色迷离,银色的月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清风吹拂,卷起了他们发梢。
光的目光也有些恍惚,她静静的看着羽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嘴角才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说,这个故事会会持续多久?”
“我不知道,但是只要我的故事还在谱写,我想这里面永远都不会缺少你。”
羽织静静的看着光,他轻声说道。
“上次问过你一个问题,你还有回答过我,这次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了?”
“什么问题?”
“余生,不知可否让你多多指教?”
光听到羽织话没有回答,而是微微起手双手环抱住了羽织的脖子,随后她的脸也贴了上去。
皎洁的月光倒映下,只剩下两个被拉长的交错在一起的影子——
“该死的,难怪羽织成天嚷嚷着要戒酒,原来是这样!”
当脑海中的思绪慢慢停止,光一时间脸色也变得通红。
而且更让他感觉到有些无地自容的,昨晚好像是她更主动一些的?
毕竟在她的记忆中,是她主动吻上了羽织,而后虽然是被羽织带回了房间,但关键她也没放抗啊!
一想清楚这些问题,光就完全有些绷不住了,虽然她真不排斥羽织,并且早就已经确定未来只会和他在一起。
可问题是,她真没想过事情会变得如此突然,而且回想起昨天的发生的一些细节,她更是有些难绷。
“应该是他主动,然后我欲拒欲迎才对啊”
轻轻挣开了羽织的怀抱,光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沉睡的羽织,心里狠狠的对着这个家伙呸了一声。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还是有些忍不住。
随后她悄悄的把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拿开,准备站起身来,她现在只希望羽织干脆失忆算了!
同样,她也失忆好了,这样也就没有那么难堪了。
“还有,这个家伙说什么‘在上面’,‘自己动’是什么意思,这个王八蛋。”
一想到这个,光就忍不住恶狠狠的又瞪了羽织一眼,结果她的表情顿时变得又好气又好笑。
因为她清晰的看见,这个家伙眼角居然在跳动?
“既然醒来了,还装睡干什么?”
虽然心里都是害羞,不过光还是强做镇定,努力保持着自己第一次和这个混蛋见面的状态,清冷的开口道。
“额,早啊。”
羽织睁开了双眼,他眨了眨眼随即笑着对光开口。
其实羽织早就醒过来了,只是当他醒来之后并没有动。
虽然他昨天也喝了酒,但那一点点对他而言真的和没喝没有任何的区别。
只不过当时的他多少也有些回味,而且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会顺其自然到了这个地步!
自从光开了永恒眼,而他们从月球回来后,羽织就一直在想着如何‘开光’。
不过想归想,他一贯的作风已经决定他不会去违背光的想法。
她要是真的不愿,自己也不可能随便乱来,即便他知道只要坚持一下,恐怕光就会让他‘随心所欲’了。
换做是其他人,恐怕他会这样,但是面对这个真正的‘活祖宗’,羽织觉得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昨晚的顺利也让他有些不可思议,以至于现在他脑子都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了。
“现在,就算是宇智波斑都要叫我一声‘太公’了吧?”
也不知道憋了多久,羽织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也就在这时,光也醒了过来。
这顿时让羽织决定还是装睡一下吧,他不在意但是光如何去想就不知道,毕竟昨晚她算是喝多了。
自己也是乘人之危啊。
就当做是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好接受这一切吧。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被发现了,这让他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尴尬。
“装什么呢,既然醒来了就不要再装了。”
光依旧装作镇定,用那平淡的目光和清冷的口吻道。
“还真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种。事情?”
羽织坐起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光的样子,这顿时让光脸色一红。
不过她还是强作镇定,一边悄悄的拽起被子挡在胸前,一边清冷的说道。
“趁着我喝醉了,你都做了一些什么!”
“嗯,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光听到这话顿时绷不住了,怎么的,你还很得意是吧?
而看着羽织那个表情,她顿时明白,这家伙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他好像确实得意。
这就让光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自己这是嫁了个什么混蛋吗?
“算了,就当便宜你好了。”
瞄了一眼丢在地上的衣服,她干脆红着脸站起身来,她现在只想躲开这个混蛋。
只是她还没来记得走开,就忽然被羽织给拉住了,随后整个人都落在了羽织的怀里。
“你”
“抱歉,让你昨晚受累了。”
光被羽织这个举动弄得有些发懵,只是羽织此时已经抱住了她随后轻声说道。
“不过,我想我已经得到了最后的答案了。”
说得这里,羽织的手轻轻刮了刮光那充满了红晕的脸颊,他柔声道。
“余生还请多多指教了,光。”
“嗯”
听到羽织的话,光下意识轻哼了一声,只是很快她微微抬头看着羽织那认真的目光,最后又轻轻点了点头。
或许是给出了这样的回答,光一时间也松弛了下来,整个人也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了。
余生这个概念是多长,她没有去考虑,但是她现在脑海中也还在回忆着羽织之前的一句话——
只要我的故事还在谱写,我想这里面永远都不会缺少你。
“永远吗,还真是美好的未来啊”
光心里呢喃了一声,看着羽织那慢慢贴过来的脸,她微微红着脸闭上了双眼
“不是,你干什么?我没错你都折腾了一夜,还来?”
“慢着,你往哪亲呢?”
“住手。不对,住口啊!”
那么一刻,光觉得这个故事还是画上句号吧。
因为这个家伙,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