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小鹿透漏了席法尔的计划,自己也猜到他的身份会因此暴露。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与数千盟军兄弟的生命比起来,的确鹿逸晨的个人安危便不再重要了。然而现在席法尔提出的条件明显与小鹿的安全有关,使得战东顿时心动。
“我希望你不要耍花样!”
战东点了点头,示意席法尔说出他的条件。
“华夏战东果然英雄,重情重义。那我就告诉你,我想用我们三人的生命换鹿逸晨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呢?”
席法尔说罢便盯着战东,等待着他的答案。
“东哥!放了他无疑是放虎归山,并且这个人一向狡诈入狐,他的话我们不能信啊!”
杨赫见战东有所迟疑,立即上前劝说。
“杨赫!你先别说话!你东哥自然有他的决定!”
邵红烈见状立即出言制止了杨赫的行为。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战东仍不甘心,想要通过席法尔的回答来判断鹿逸晨目前的处境。
“呵呵!战东,当我能说出鹿逸晨这三个字时,你就已经相信我有这个能力来完成交易了吧。所以何必再用言语试探呢?”
席法尔嚣张的笑道。的确,照理说席法尔是不可能知道鹿逸晨的名字的。当时他与罗伯特在一起时,罗伯特则称呼他为芬里尔。
芬里尔是北欧神话中邪神洛基的儿子之一,生性残暴,一向是以狼的形象示人。所以就有了“芬里尔狼”的称呼。然而之前小鹿又经过施罗德以血皇之力进行改造,从而丧失了记忆。也就是说连他自己都有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谁,别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此时,席法尔却轻易地说出了鹿逸晨的名字,显然他对此事却是知道的。这也是令战东的内心摇摆的原因。
“继续说!”
战东立刻说道。席法尔则缓缓向前走了两步,沈冲长枪一抖,挡在了战东身前,阻止了席法尔继续前进。而席法尔也毫不在意。
“我实话实说,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他回到教廷总部会做出什么事。但是他之前的表现却是已经引起了教皇施罗德怀疑,想必他这次即便回到教廷总部,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获得教皇的信任了。相反,他还要在不知情下面对来自教皇的种种试探。只要他行差就错,一定会万劫不复。”
说到这里席法尔抬眼望了望战东。
“嗯,你不是可以正好借此机会落井下石,为你扫除障碍吗?”
战东的回答则非常隐晦,同时也在试探艾伦的态度。见艾伦站在席法尔身边,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战东便知道他已经坚定地站在了席法尔一边。
“一个芬里尔,既然是你们的人,那目的也和你们一样。只是施罗德的敌人而已,损害的也是施罗德的利益。与我基本上没有什么利益瓜葛。只不过为了我在教廷内部的话语权,我则必须要对鹿逸晨落井下石。但是反过来说,如果要是能够让我顺利的完成我的计划,我当然没有必要去举报鹿逸晨,而且我还可以替他担保,那么他自然也就不会再受到施罗德的怀疑。”
席法尔轻声地对战东说道。这时战东才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已经由席法尔处得到了证实。他果然是有他自己的目的,并不是真心想要参与到施罗德颠覆人类的疯狂计划中。
“东哥!不要相信他的鬼话!这只是他目前处在劣势时的说辞!快杀了他!难道你忘了米军的下场了吗?”
亲眼见到战东在动摇,杨赫双眼通红的,显得极为激动。
“你的计划是什么?”
战东则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席法尔闻言后,嘴角微微上扬。突然转身血皇之力澎湃而出,顿时侵入身后艾伦的体内,只见艾伦双眼瞪得老大,根本没有想到席法尔会对自己突然出手。
“你......你......无耻......”
当艾伦用尽最后力气说出这几个字后,绝望而带有深深怨恨的眼神逐渐失去了神采。
此时荆棘之笼中的塔乌立刻望着行凶的席法尔,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
“救救......救救我......”
见席法尔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果然向自己走来。塔乌当即对身边的战东求救。
“不要觉得我在杀人灭口,虽然我确实是在这么做!但是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我准许你在我动手之前,向他提问。”
席法尔伸出藏在黑袍下惨白的手指指向塔乌,战东则看见那手指上的一抹猩红格外的显眼。
“好!我问你!米军的毁灭你是受到了谁的指使?”
战东见席法尔并没有立即对塔乌动手,便开口问道。
“是......是教皇陛下,是他下的令......”
塔乌话音刚落,便见一抹猩红仿佛一条无形的纽带,直接钻入塔乌那神秘的大氅下,转眼之间地上便只剩一件深灰色的大氅,而塔乌的身体则像是凭空消失一般不见踪影。战东知道,这是席法尔利用血皇之力,将他的身体彻底抹杀。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计划了!”
席法尔笑了笑,凑到战东的耳边缓缓说道,只见战东原本平静的脸,在听到席法尔的窃窃低语后,突然变得震惊异常,仿佛席法尔的话彻底颠覆了自己的对目前这个世界的所有认知一般......
“战东啊!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判断,这次也是一样。但是这事我们还没有经过求证,我们怎么能如此草率?”
邵红烈来到战东面前,望着逐渐退去的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嗜血刀兽大军缓缓问道。
“之前我总觉得灾难的降临并非偶然,随着我一路不断深入的调查,我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可就是有一个环节我始终想不通。即便是邪恶势力想要通过灾难来统治世界。那么这个已经被邪恶侵袭直到生灵涂炭的星球还要来有什么用?然而席法尔的话让我彻底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
战东对邵红烈说出了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
“可是,通过他之前的种种恶行来看,你为什么能够如此笃定,他的话不是假的呢?”
邵红烈皱眉问道。而战东却缓缓叹了一口气。
“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