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呕。”
贺妍侧过脸，用手捂住了嘴，她脸色不好，干呕几声。
顾灼嫣将水递了过去，车子一个漂移后转向了另一边，越来越多的人摇摇晃晃从医院里面出来，浑身血淋淋的。
“灼嫣，回去吧。”
贺妍喝了两口冷水，车已经停下。
“病毒太多了。”
顾灼嫣下车，她所在的位置没有人，到医院里面那些人影摇摇晃晃向四处散去。
“我把这里报告给政府部门，让他们过来处理。”
贺妍拿出手机，信号很弱，她打电话，很久才被接通。
“啊——”
电话里混乱，贺妍还没说话，就听到了接线员惨叫，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连政府部门都沦陷了吗？
她挂断电话，看向站在路灯下的顾灼嫣。
“回去吧。”
顾灼嫣上车，这里她救不了人。
街道依旧安静。
回到别墅，贺妍反复确认锁门，直到苍蝇也飞不进来才松一口气。
她进了客厅，打开电视，顾灼嫣坐在贺妍旁边，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大。
【插播一则紧急新闻，今日，大批市民被未知病毒感染，病毒已发生变异，传染性极强，请市民待在家中不要外出，病毒感染的初期症状是高热，意识全无……】
顾灼嫣拍拍贺妍的肩膀，然后起身。
“早点休息吧。”
或许这对贺妍来说依旧震撼到难以接受。
顾灼嫣上楼，洗澡后站在了落地窗边，现在全城还没有断水断电，等过几日，没有了电，没有了水，躲在家中的人开始恐慌，混乱加剧。
现在的街道看上去虽然安静，但灯火通明，若是陷入彻底的黑暗，那才真正的可怕。
人向往有光的地方。
回到**，顾灼嫣闭上眼。
——
“白哥，这些人是什么鬼，怎么撞都撞不死？”
白泽川刚从酒吧出来，他最近心情不太好，连首都老爹的电话都没接，刚开车不远，经过医院，一群要死不活的人在马路上**来**去，他按喇叭，那些人还不怕死地扑上去。
趴在车头，发出野兽的嚎叫。
白泽川被吓了一跳，后退撞到了好几个人形生物，坐在后排的嵩屿被吓了一跳。
“是想索赔吗？不怕死？”
副驾驶的黄浩打开车窗。
“TMD，都不要命了是吧，滚开！”
这些人搁这儿演戏？
白泽川却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些人行动僵硬，身上沾染着血渍，瞳孔漆黑，身体有的残缺不全，皮肉外翻。
“还不滚？”
黄浩喝了不少酒，打开车门就要下去，突然，一个人扑向他，白泽川将黄浩一把扯进车里，车窗还没升起，那人伸头进来，要咬黄浩的脸。
浓稠恶臭的唾液往下滴落，黄浩被臭得恶心，伸手去按住他的脸，手却被咬伤，鲜血淋漓。
疼痛刺激着头皮，他惨叫一声，用另一只手的手肘将男人搥了出去，车窗关上，白泽川一脚油门踩到底，围过来的丧尸被撞飞或倒在旁边，车的挡风玻璃上染着红色。
“那些什么玩意儿？”
坐在后面的嵩屿看着捂住手血流不止的黄浩，脸上的惊恐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