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上面说了什么？”

顾灼嫣看着走在旁边的人，他姿态从容淡定，远没看上去那么疯。

“没什么，我在无间有自己的势力，不是谁都像那小子一样靠上面。”

他夸自己同时还不忘踩白泽川一脚。

顾灼嫣转头不语。

两人到楼下，上电梯，到楼顶，阮四拿出卡，刷开了门，他靠在门边，看着顾灼嫣。

“进去。”

屋里的陈设很冷，风格偏向暗色，简洁。

落地窗哪里摆着沙发，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她靠近，视线下落，下面是街道，很小，也很拥挤。

“上面很重视你？”

顾灼嫣看着屋子的大小可以推测出基地对他的重视。

“这是我以前的住处。”

他进屋，再玄关处按了一下，狭小的房间门被打开，顾灼嫣视线转移。

门口，阮四拿过挂在墙上的白大褂，戴上口罩，这间屋子温度很低，里面都是一些实验室的东西，还有一些器官泡着。

里面的光线是暗蓝色，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顾灼嫣皱眉。

阮四在里面操作。

没过多久，他走了出来，看向顾灼嫣。

“你再弄些些什么？”

顾灼嫣往后退了两步，眯起眼睛。

“没有危险。”

阮四拿出药剂，倒入杯子当中。

“要我喝？”

看着杯子，顾灼嫣眯起眼。

“当然，快过来。”

他脚往前走，顾灼嫣往后退，直到靠近玻璃边，他将杯子靠近顾灼嫣的唇边。

“乖乖喝了吧。”

他靠近，捏住顾灼嫣的下颚，嘴角的笑意温柔地吓人，顾灼嫣抬起眼，她注意阮四的眼睛。

伸手端过，一饮而尽。

“可以离我远见了。”

将被子塞进他手里，顾灼嫣感觉喉咙有些发烫，她不想表现出异样，走到沙发边坐下，闭目养神。

“不用紧张，我不会伤害你，我说过，你于我而言是不一样的，特殊，我珍惜还来不及。”

将杯子洗干净，他靠坐过来，看着闭目不言语的人，他靠回去。

“你还执着于新人类？”

顾灼嫣蓦然睁开眼睛，她肺腑灼烫，这种感觉太怪异，她怀疑那杯子里面的东西是不是掺杂了丧尸病毒。

“为什么不？”

阮四后脑勺枕住了手臂，他半眯眼，声音很淡。

顾灼嫣舌尖抵了点牙齿，她眸子转向阮四。

他给自己喝的东西真的有病毒？

是啊，他这一路表现的没危险，她放松了警惕，都忘记了他原本是什么样的人。

阮四慕然感觉领口的衣服一紧，淡淡的幽香飘进鼻尖，睁开眼，他考到顾灼嫣靠的很近，几乎是贴着他的额头。

“你给我服用了病毒？”

她眸子像是海的平面，有短暂的安宁。

“如果我说是呢？”

阮四勾唇，玩味，戏谑，他目光往下，视线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顾灼嫣龇牙，既然如此，大家都别活。

她目光移动，落到了阮四的脖子哪里。

她的动作很快，咬住他的脖颈，她本来很用力，咬破皮后，她的身体动弹不得，阮四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对上。

“很想杀了我？”

他看到顾灼嫣的唇红艳地粘上自己的血，看上去鲜艳的，**的。

他脖子还隐隐作痛，他靠近，唇几乎要贴到。

突然，顾灼嫣的挣脱，她往后，阮四伸手扣住了她的腰，

“你可以挣脱？”

他惊讶，后面是茶几，她再往后，后腰会撞上茶几。

“别恶心我了。”

顾灼嫣垂下眼皮，握在腰上的手用力，有些疼。

阮四松开，他确实是发现顾灼嫣好像有挣脱控制的力量，他看着翻身坐到旁边的人，她一声不吭，这时候装聋作哑。

他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她凭空使用出来的棒球棍。

“你有空间？”

他眯起眼，注意这顾灼嫣的表情。

顾灼嫣睫毛动了一下，她仰头，不得不说，阮四聪明，也够大胆，能够想象这世间不存在的东西啊，可也正是如此，他也狡诈，危险。

“我倒想有这东西。”

顾灼嫣笑，系统在脑子里面惊叫，惶恐，吵闹得很，像是要震破她耳朵的鼓膜。

阮四认真的看着她，她脸上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好像是自己的杜撰，可他知道，顾灼嫣的古怪，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不说也没事，我总有一天会发现，你的秘密。”

他不在意顾灼嫣现在不说，有些密集，就是要探索起来才有意思。

“刚刚给你的药剂没有病毒，只是吓唬吓唬你，很巧，你不经吓。”

他笑，顾灼嫣感觉被摆了一道，看着他脖颈破了皮，一个牙印红浅色带着点点的血，暧昧横生，实际上，她刚刚只是想拉这个变态一起死。

“无聊。”

——

无间呆了几日，顾灼嫣摸清了基地的建立，外城的防守加了人，大家都戒备，防止变异的高阶丧尸突然出现，暴虐。

城下的建筑已经安排的一批居民下去，顾灼嫣有意去看看冉惜缘，到了无间的训练场，里面的规模很大，有人带路，顾灼嫣到了训练室的外面，里面正是激烈的打斗，她在站在门外，抱着双手等待。

等着里面的训练结束，陆陆续续有人出来，冉惜缘穿上外套，她长发剪了，留着利落的短发，齐耳短发让可爱的小姑凉看上去犀利，她外面变化不大，眼神却老成了很多。

往出来，她就注意到了顾灼嫣，即便顾灼嫣的装扮有所隐藏，她却是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

“姐姐？”

她不可置信，走到顾灼嫣的前面，她仰头，眸子放大。

“是我，我回来了。”

顾灼嫣看着小姑娘的变化，有些心酸，当时离开的时候，她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现在一张小脸下巴尖了很多，看上去，像是一把剑，没有剑鞘，锋利。

“你真的回来了？”

冉惜缘低头，她手发抖，身体也颤抖，是不是她又在做梦？

她甚至不敢像过去那样抱住她，梦里的东西总是易碎，抱住就会消失。

突然，她被拦住怀里，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我回来了。”

顾灼嫣下巴靠着她的发旋，又一次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