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了解药,又在水里泡了大半天,直到水温变凉,舒展颜才飞快的站起来穿衣。

她有预感,君寒月不会就此罢休的。

今日的种种,便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他又怎么会放过她这个罪魁祸首。

“碰”的一声,放没被人一脚踹开,舒展颜回眸看过去。君寒月神色冰冷的望着她,眼里的怒火似要将她燃为灰烬。

下巴蓦地传来一阵痛楚,舒展颜睁大眼睛,冷漠的看着钳制着自己的男人。

“陵王爷这是在做什么?”舒展颜的口气淡淡的,仿佛是在与人打招呼一般。

君寒月悻悻然的收回手,视线紧紧的盯着她的脸:“舒展颜,本王以前怎么就没有发觉你是如此有心机的女人。看来本王还真是小看了你。”

“王爷的意思,展颜不是很明白。”舒展颜柔柔发疼的下巴,一脸淡然道。

“本王刚才都找过了,太后的寝宫内根本就没有瑶儿的身影。说,瑶儿到底在哪里?”君寒月双手搁在她的肩上,大有不说出若瑶的下落,便要掐断她纤细的脖子。

舒展颜伸手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拿下来,“陵王爷站着,坐着说话都可以,还请你不要动手动脚的,小女子我可虽然不及若瑶那般柔弱但也经不起你吓。”

君寒月紧握着手,心里的担忧让他的情绪无法安定下来,头颅两侧青筋暴起,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舒展颜,本王明日若是见不到瑶儿,你也别想过安稳的日子。本王就算不休了你,也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王爷算是恐吓吗?若是太后知道了王爷的这一番话,只怕是要伤心了。太后她老人家辛辛苦苦将王爷一手带大,王爷却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如此伤害母子之间的感情。啧啧,王爷倒还真是忠孝义两全啊。”舒展颜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嘲讽。

君寒月只是冷冷的盯着她,大步往里面走去,往**一趟,闭目而睡。

这下,舒展颜倒是愕然了。

一场已经准备好的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这样算了?看来,她还是不太了解这个男人。

太后的寝宫内,若瑶跪在太后的面前,姣好的容颜上满是惊慌。

“民女所言句句属实,求太后娘娘明察!”重重的叩了一个头,若瑶虽然胆怯却依然坚定道。

“如此说来,你之前并不知道月儿是王爷的身份?”

“民女不知!”若瑶的犹豫只是片刻,很快道。

然,太后是何等人?她的犹豫虽然只是瞬间,却还是没有逃过她历经多年的眼睛。

“起来吧!赐座!”慈爱的笑笑,“你家中还有何人?”

“民女自幼父母早逝,一直跟奶奶相依为命,认识王爷那一年奶奶也离开人世了。”若瑶的面色有几分苍白,隐忍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听起来倒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今日陵王回府,你一并回去吧!”太后挥挥手,很快有太监过来,若瑶心里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桑榆,你觉得她说的有几句是实话?”若瑶走后,太后脸上慈爱的表情不见,淡淡的对桑榆道。

“太后,您先看看这个。”桑榆将刚拿到的信笺交给太后的手里,恭敬的侍奉一旁。

太后看完,脸色倏变,狠狠的揉碎掌中的信纸。

“太后?”桑榆担忧道。

“你看看,这就是哀家的好儿子,哀家为了他煞费苦心。到头来,他又是怎么回报哀家的。”太后的语气很轻,脸上却带着怒气。

“太后娘娘,这事也怨不得陵王,这情爱之事最是勉强不得。只是若瑶竟敢当面撒谎,想必也是陵王的授意了,这委实也不应该。”

“哼,哀家今日让她回去,不是为了成全她。想必经过昨夜的事情,颜儿也会有所行动。若是这孩子懦弱无能的话,哀家也是无力了。”太后叹息道。

“那三月之期呢?”桑榆不解,不是说三月之期吗?太后为何听了若瑶的几句话,便将她送回陵王府了。

“哀家若是不让她回去,月儿那孩子又岂会甘心受摆布。唯有顺着他的意了,或许他和颜儿之间有所缓和也不一定。总之,这三月之内那若瑶是休想近陵王府。”太后的脸上闪过一道很绝,很快,便消失不见。

君寒月焦急的等在宫门口,他心里的担忧很快随着拿到逐渐清晰的身影而放下来。

“瑶儿,你没事吧?”快速上前,将心中挚爱拥在怀里,上下检查,看她是否受到了什么伤害。

“我没事,月哥哥。”嘴里说着没事,身子却往君寒月的怀里靠去,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陵王爷,请问我是继续住在别院呢,还是一起回王府?”舒展颜从马车里探出个脑袋,有些不耐道。

“当然是住别——”君寒月倏地住了口,冷冷道:“回王府。”

舒展颜看了两人一眼,满脸笑容:“既然回王府住,我的两个丫鬟自然也要跟着。看陵王爷这样,想必还有很多话要跟若瑶姑娘说。展颜就不打扰了,车夫驾车,去别院。”

君寒月不发话,车夫哪敢走。

“怎么,本王妃说话不管用是不是?”舒展颜无视车夫的为难,冷冷道。

“奴才不敢,王爷……”车夫为难的君寒月,王妃得罪不起,这王爷更加的不能得罪。

君寒月冷冷的看着舒展颜脸上的笑容,咬牙道::“去别院,本王自己会回去。”

“那就谢过陵王爷,车夫,还不走?”

冷冷的声音,停在车夫的耳朵里犹如催命符一般。马鞭扬起,马车扬长而去,带起阵阵尘烟。

“月哥哥,王妃姐姐她怎么——”若瑶想问的是,怎么一夜的时间舒展颜就变了个人似的。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她还要制造事端,这个女人自己就挑起来了。

“瑶儿,以后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君寒月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可是……她毕竟是月哥哥的王妃,而且太后说——”若瑶突然顿住不语了。

见她害怕的模样,君寒月不用问也知道太后对她说了什么,心里对舒展颜的怨恨又增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