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悠悠晃晃,半路上阿四追了上来,他身上挂了刀伤,所幸并没有什么大碍。大稍微包扎了一下,便一起上路。

晋王萧凤辰自从聂无双命他协助查诸王谋逆的事以后,他才发现一直有一股神秘人事事抢在了他的前面,直到最近才发现秋水阁有了异动,而他们追杀的人却正是自己千方百计要追查地那股似有非敌的神秘人。直到昨天夜里,他才得以见到原来那股神秘人是萧凤青主仆两人。懒

天已大亮,萧凤青起身睁开眼,晋王萧凤辰看到他那双异于常人的琥珀色眼眸,不由结结实实一怔:“阁下……”

萧凤青冷冷看了他一眼:“在下是秦地人。”他生母是番邦舞姬,算起来他也是半个秦人。晋王萧凤辰闻言这才了然,但是还是忍不住疑惑:“秦人对应国人还是有些心结的。”

他记得几年前睿王萧凤青率兵伐秦,可是一路屠戮过去,尸横遍野,哀鸿千里。当时他在鲁阳,面上虽对萧凤青的做法不赞同,但是心中深知,那秦人性烈,宁折不弯,若不是这种铁血手段,恐怕也不能短时间攻克秦地。大杀,说到底是为了日后应国能更好统治秦地。只能说萧凤青的手段,功过各一半吧。

萧凤青闻言,淡淡道:“为了利益,自然有共同的目的。难道晋王就因为在下不是应国人就怀疑我的诚意吗?”虫

晋王被他不冷不热的言语噎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心道,这人的脾气还真的是古怪之极。

一行人向京城而去,熟悉的景色扑面而来,萧凤青越加沉默。晋王见他总是不摘下面巾,心中亦是觉得古怪。到了京城中,萧凤青下了马车,对晋王道:“过两日便是太子生辰,到时候我会找你。”

他说罢转身要走,晋王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一时觉得十分眼熟,可是等再看的时候,他已经和着那阿四的仆人消失在京城熙熙往往的人潮之中。

真是个怪人。晋王萧凤辰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身边的护卫上前,低声问道:“王爷,不要派人跟着吗?”

萧凤辰摇了摇头:“最好不要,他既然都说了要在太子生辰那一日出现,那就一定会守诺言。大要是贸然派人跟着恐怕会激怒他。到时候适得其反。”

护卫问道:“那要不要查一查他到底是什么人?”

萧凤辰微微一皱眉,心中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涌上心头,他慢慢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他像是一个故人。”

……

阴森的牢房中,木架上挂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形。一旁穿着乌鸦一般颜色的内侍沉默地摆弄着刑具。已经一夜过去了轮番上了几种大刑,但是却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饶是审了多年的宫正司的老内侍都未见过有这么硬气的女子。

“哗啦”一盆冰水泼上那血淋淋的人。燕秋浑身痛得一抽搐,从昏沉沉中清醒了过来。

“说吧,不然下一个刑恐怕你的小名就不保了。”内侍阴森森地开口,两旁明灭的烛火将他蜡黄的脸映得犹如从地底而出的僵尸。

燕秋抬起**的头来,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她不明白,为什么人折磨人就有这么多的法子。也许……她就要熬不过了。

她牵了牵嘴角,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没什么好招供的……我没有……没有下毒……毒害皇后娘娘……”

“那么说,你就是冤枉的了?”另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他走上前,一把揪住燕秋的头发,冷笑:“可是你的好姐妹说是你下毒的。她都能红口白牙诬赖你,你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要保她?”

头皮上的疼痛一阵一阵,燕秋勉强撑住脑中的一丝清明,干裂的嘴唇一开一合,内侍靠近听,只听见她气若游丝的话:“她……她污蔑我……是因为……她怕死……”

“她怕死?!那你就不怕死了?”内侍气得笑了,刑讯那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么傻的女人。为了一个诬陷自己的人苦苦忍了那么久的刑罚。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内侍举起一把尖利的削骨刀,伸到她的面前,轻声说道:“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吗?就是你一辈子只能躺在**,不能走,不能动,只能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地腐烂,这才是生不如死,这一把刀,可以挑开你的手筋脚筋,让你一辈子都只能在**……”

锋利的刀尖在她的面前挥舞,燕秋轻轻地笑,是的,她再不招供,再不说出寄秋与静王有私,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可是为什么还坚持了那么久呢?是奢望寄秋良心发现,还是奢望老天给自己一个公道?!

还是记忆中,那个纯真活泼的寄秋笑语晏晏拉着她的手:“燕秋姐姐,你比我大一岁,你要好好照顾我哦!”

是不是就这一句,她就再也跨不出那心头的一道坎了吗?

“说不说?”刑讯的内侍终于忍不住暴怒起来:“再不说,咱家就挑断你手筋!”

刀尖逼近她单薄的手臂,燕秋慢慢闭上眼,死了吧,死了就好了,就不用这般痛苦地矛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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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今晚有月食……

大家看了木有?冰貌似没看啊啊啊啊,不行,我去瞅一眼。速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