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赶车汉子听得男子的声音,不由一颤,惭愧地低下头:“自从三年前……杨公公一直是一个人在宫中经营人和事。大”
那年轻苍白的男人闻言一怔,这才恍然想起,他薄薄的唇角勾出苦涩的弧度:“我又忘了,原来已经三年了……”懒
赶车的汉子把马车停好,卸下马,利落地整理起来。不一会,他已经升起篝火,开始烧水。火光明灭,驱散了黑沉沉的夜幕。
萧凤青坐在大石上,盯着火光出神。明灭的火光照耀出他的犀利俊美的俊颜,琥珀色的深眸中带着不知名的沉沉思索。
“主上,喝点热水吧。”赶车的车夫恭敬地递上水囊。
萧凤青接过,慢慢喝了一口。一天一夜不停地疾驰,主仆两人都未用过食物。热水温热了空洞的肠胃,萧凤青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他看着跟随自己十几年的忠心手下,不由道:“辛苦了,阿四。”
阿四闻言一呆,回过神来,眼中已有了点点水光:“不……不辛苦。大主上过得好,我就觉得好。”他口齿笨拙地想要表达什么,却是说不出来。
那三年前,当他听说皇上赐死萧凤青以后,几乎要带人大闹皇宫杀了那皇帝,管他是不是明君,是不是好皇帝。他只知道他杀了自己的主子,他就该死!可是当他决定行动的前夜,萧凤青却苍白着脸来到他的面前,带着一些旧部从此远离京城,隐姓埋名。这三年,他看着他隐居在僻静无人处,时不时夜里会突然出门,然后几天后才带着一身疲惫回来。虫
主子心里是痛苦的。这一点连最迟钝的他都感觉到了。
他不明白什么是情爱,只是觉得主子应该有个女人跟着,虽然不是那个几年前挡着他们去路的狼狈又美丽的女人,但是起码也要温柔善良,这样于自己的主子才是完满的。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谢谢你,阿四!”萧凤青拍了拍阿四宽厚的肩膀。主仆两人早就默契,一切都不必说得那么明白。
两人默默喝着水,缓解连日赶路的疲惫。夜风呼呼的吹过,两旁的密林仿佛藏着什么怪兽,在哗啦啦低声咆哮着。大这样阴的夜,仿佛是一种不祥的预兆。忽的密林中“啪嗒”一声轻响,萧凤青猛地抬起头来。阿四也听见了声音,他连忙按住腰间从不离身的长刀。空气中渐渐弥漫来若有若无的杀气。
萧凤青从怀中掏出黑色的面巾覆在了半面,阴冷的眼中渐渐戾气掠过。
来的人不是善类,从他亲自查明白一些事之后,在身后总有尾巴在跟着,这一次,他们是按耐不住了吗?他慢慢抽出身边的长剑,冲阿四比了个手势。
阿四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漆黑的管子,然后点燃。
一声尖利的声音从半空中发出,那管子点燃引信,在半空中炸开一朵青色的烟花。正在这时,密林中藏着的黑影飞快蹿出,他们无声无息地向篝火边的两人飞快扑去。
萧凤青眼中一冷,手中的长剑长吟一声,如一道亮丽的彩虹,划过刺客的眼前。他的剑招狠又快,顷刻间已经刺入了当先两个刺客的胸膛。他的凌厉杀气令后面的刺客不由一怔。
“你到底是谁?!”刺客的头子惊疑不定地看着萧凤青。他们一路跟随,也暗自查访,但是却查不到面前这个男人的半分底细,他就像是幽魂一样,没有过去,也留不下将来,仿佛凭空出现一般。可偏偏他做的事却是令他们背后主人百般忌讳的事。
萧凤青一声不吭,异色的眼冷冷一眯,手中的剑又无情地向刺客们横扫而去。
“主上,你先走!”阿四挥舞着看似凌厉但是却隐藏杀机的刀法挡在他的跟前:“这些小啰喽就交给属下来解决!”
阿四说着,刀越挥舞得大开大合,顷刻间就把一群刺客的阵法打乱。萧凤青深知阿四的能力,负手看了一会,就跃入了黑暗之中。
“别让他跑了!”刺客的头见萧凤青不见了踪影,气得连忙大喊。
“想要我主上的命!做梦吧!”阿四冷笑一声,猛地大喝一声,手中长刀变幻出千万刀影,又把那些要追杀萧凤青的刺客们拦了下来。
黑漆漆的夜,萧凤青在林中认准方向飞快掠过,过了大半个时辰。他这才停下。
林中很安静,安静得能听见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身后的朋友,可以现身了。”萧凤青冷冷地道。
一道笔直的黑影如鬼魅一般从十几丈的树干外站了出来。他穿着黑色劲装,面上亦是带着黑色的面巾,只露出一双犀利的俊眼。
他抱着剑,问道:“阁下怎么知道我是朋友。”
萧凤青一笑:“既然你不想杀我,自然就是朋友。”
那人慢慢走上前,落地无声:“我不过是好奇,能让秋水阁追杀的人,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萧凤青背对着他,面巾遮掩着他的神色,他一笑:“秋水阁吗?我的命居然那么值钱。”
“那当然,因为阁下手中的证据对某个人很不利。千两黄金,我还觉得那人出价少了呢。”那黑影轻蔑一笑,似对哪幕后之人十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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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青青终于又出现了,第一更,第二更大概在9点多吧。抱歉,我白天都去改稿子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