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妃眸中一闪,握了世子的手,笑道:“皇后娘娘谬赞了。大犬子还小,痴长了太子几个月而已。”
聂无双面上含笑:“那也与太子差不多年岁,太子兄弟少,要不世子就进宫陪着太子一起读书吧。年纪相仿,也和得来。”懒
楚王妃闻言,娇美的面上微微发白,半晌才求助似地看向对面与萧凤溟畅谈的楚王。
楚王感受到了娇妻的目光,皱了皱眉头,微微不悦道:“皇后娘娘,犬子一向被本王宠惯了,只知打猎玩耍,不懂读书的。”
聂无双面色未变,抿嘴一笑:“那更要-
-着世子斯文秀气,若是不读书,恐怕浪费了人才。”
萧凤溟扫了一眼,只见楚王妃握紧了世子的手,面上紧张,而那世子的确是长相斯文秀气,七八分像极了柔媚的楚王妃,看样子不像是在外野惯的孩子,倒似被娇养在深闺的女孩。
萧凤溟淡淡一笑:“皇后说得极是,先祖马背上夺了天下,总不能马背上治天下。这日后大应的盛世还需文治。”
楚王见皇帝一锤定音,不得不掩下眼底的不悦,低头道:“那就谨遵皇上的旨意。大”他说着,抬起头来,狠狠瞪了聂无双一眼。
聂无双却并不躲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中轻摇团扇,那扇面上的金凤栩栩如生,昂首欲啼,她曼声道:“楚王放心,本宫一定会待世子如亲生儿子一般,绝不会半分亏待的。”虫
楚王妃闻言,低头道:“多谢皇后娘娘。”
一番寒暄之后送走楚王,萧凤溟长吁一口气,聂无双连忙扶着他走进内殿,担忧地道:“方才臣妾看见皇上似被楚王打伤了?让臣妾瞧瞧。”
萧凤溟摆了摆手:“不碍事。楚王本就天生有蛮力,与先皇行军打仗之后更是勤练武艺,但是他偏重外家功夫,内功不到家,伤不了朕……”
他说着,却不由咳嗽起来。聂无双见他脸色煞白,知道他不过是拿话宽自己的心而已,连忙脱下他的外衣,果然看见他的肩头处微微青肿。她不由横眉怒道:“楚王竟然如此大胆!”
萧凤溟按下她的手,淡淡一笑:“楚王不足为虑。若说诸王之中,他反而是最不可能谋反的那一人。大”
聂无双闻言美眸中却忧虑未除:“世易时移,皇上不可凭往日的印象对他加以评价。”
萧凤溟轻抚肩头的青肿,沉吟半晌,才慢慢道:“也是。”
聂无双为他上了伤药,轻揉片刻,忽地皱起秀眉道:“就算楚王有勇无谋,但是臣妾看那楚王妃也不是易于之辈,臣妾一定要好好查查楚王妃。”
手心一暖,萧凤溟已握住了她的手,深眸中带着她不曾见过的动容:“别想了,既然诸王已进京,有一件事一定要做。”
他从怀中拿出一块龙形金符。沉甸甸的,他把龙角往外一掰,聂无双只听得“喀嚓”一声,那龙符口中就吐出一个玉玦,玉上刻着一个字“令”,古篆文体,笔力沉郁苍莽。
“这是?”聂无双不由惊问。这金符设计之精巧已是世所罕见,难道这是……
“这是朕后来命人做的虎符,可号令三军。如今给你,你与你大哥参详参详,看如何布防,防止京中被诸王的人混进,日后生变……”他还未说完,聂无双已紧紧握住他的手:“不——皇上你留着!”
萧凤溟轻咳一声,素白的面颊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他勉强一笑:“朕信你……”
“不——”聂无双猛地抱住他,眼中热泪盈眶:“不,臣妾不要!”
她娇软的身子依偎着他的,萧凤溟轻抚她的背,慢慢问:“为什么不要?”
“这是兵权。”聂无双只觉得心中有千斤重:“是大应国的根本,臣妾可以替你住持大局,但是这兵权不要给臣妾……臣妾也不愿听皇上说这样的话。”
他的话中仿佛暗含着日后不祥的预兆,她不愿听,更不愿想。
她的恐惧从微颤的身体传递到他的身上。内殿中寂静,只看见袅袅沉香升腾,时间仿佛在这里走得这般漫长,一点一点,静静流淌。
“傻子,朕又不是说以后……只是……预防……”萧凤溟哑然失笑。
“不,臣妾不愿意听。这兵权皇上好好收着。”聂无双抬起头来,美眸中绽出强大的决心:“诸王不会乱,也不敢乱,臣妾一定有办法,不会走到最后一步。”
萧凤溟见说服不了她,不得不把虎符收在怀中:“好,不说这个。”
聂无双破涕为笑,两相对视中,他的深眸中只映着她倾城的面容,那么真切。
“无双,朕总想着你若回来,一定好好宠着你,爱着你,让你无忧无忧虑。我们与长宁在一起,安安静静过完下辈子。可是老天听到朕的祈求让你回来。可是朕却病了,长宁日夜想着与你在一起,可你却要陪着太子监国无法分身。朕……”萧凤溟的面上皆是愧疚:“朕真的觉得很愧疚……”
聂无双笑叹一声,她贴着他的胸口,静静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不,这样已经是老天的恩赐,哪有完美的世事,也许这是老天考验我们最后一道关卡。幸福就在前方,只要我们熬过去。”
回到宫中,回到他的身边,回到长宁身边。她有了他们就有了继续走下去的无尽勇气,而且是一定会走到最光明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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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只更一章。今天补上!
嚷着要甜蜜的亲们!很甜蜜有木有?倾吐心声有木有?!哈哈,有吧?有就砸票,冰就考虑让溟溟筒子早点病好,早点上船戏,某冰猥琐笑着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