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睿王萧凤青谋逆,各地有实力的藩王趁机招兵买马,打着剿逆的旗号,大肆扩建州军。大藩王本来规置只降天子一等,在各自的属地上建有奢华的宫殿,一应内侍侍女如云,门下家臣谋士众多,他们除了手中没有直接的财权与政权,基本上可以称为小朝廷。懒
当年萧凤青谋逆,他们终于寻到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纷纷拿出自己囤积多年的银两招兵买马,扩充军队,抢夺地盘。萧凤溟重新归京之后,虽裁撤了各藩王的州军,也收了不少他们手中的兵器,但是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尝到好处的藩王如何肯甘心就此拱手把兵马让出去,都纷纷藏匿自己手中最精良的兵器与战马。
如今萧凤溟病重,各地藩王又蠢蠢欲动,私铸钱币,私自开采铁矿,甚至传言各地已有人暗自招纳青壮力。
盛世繁华之下,藩王已是应国的一颗毒瘤,藩王权力过大,尾大不掉。齐地与秦地才刚攻下,中原尽归一统,千头万绪,齐齐压在萧凤溟一人身上。可以说,三年他拖着病体,能维持到现在如今的局面已是极不容易。
御书房中,聂无双看着几尺厚的奏章,秀眉深深皱起。大
一旁的太子认真地看着,聂无双看着他少年还未长成的纤细肩膀,眼中掠过疼惜:“太子,母后让你监国,你可愿意?”
太子抬起头来,明澈的眼中皆是明理懂事的温和:“父皇病重,儿臣是该为父皇尽孝心的。”虫
聂无双看着他已褪去稚嫩的面庞,想起当年他偎依着自己,说父皇归来,他就不用做皇帝了……
“那以后你是要做皇帝的。你可愿意?”聂无双又问。
太子想了想:“一定要做皇帝吗?”
“是的。”聂无双看着他的眼睛。
太子犹豫了一会:“母后,儿臣不愿做皇帝。”
“为什么?”聂无双闻言,心中丝丝蔓蔓涌上说不明白的疼。难道他年纪这么小,已经知道了皇帝的无奈与孤寂了吗?
“儿臣想要当将军,像聂将军那样的儒将。”太子眼中流露她不曾见过明亮的光彩,但是他顿了顿,许久才又道:“可是若是父皇与母后一定要儿臣做皇帝,儿臣自然会尽孝。大好好做个好皇帝,像父皇一样。”
“好孩子!”聂无双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她抱紧他:“为了你的父皇,为了你父皇打下的江山,你一定要做个好太子,好皇帝。”
她看着黑沉沉的夜,美眸中掠过强大的决心:“明日,母后会让皇上颁下圣旨,诸王进京,以贺太子十四生辰……”
……
繁华的应京街上,人来人往,日头刚上三杆,在城门旁边,守门的士卒就贴了一张明黄色的榜文,上面写着密麻麻的字。行人纷纷围拢过去,识文断字的人大声念了起来。等念完,众人纷纷吃惊,太子十四岁生辰就要诸王进京朝贺,这阵仗真的是太大了,难道说皇上已经病重,不得不为太子铺路了?……
众说纷纭,在人群中,一袭挺拔高大的男子站在人群中央犹如鹤立鸡群,他头上戴着一方纱笠。黑纱垂下,遮住了他的面容。
他默默看了,这才推开拥挤的人群,向外走去。不知是谁推搡了一下,他踩到了一个行人的脚。那人痛得跳起来,怒骂:“你没长眼吗?”
黑纱被风撩起,行人一抬眼,却对上一双冰冷的异色眸子,那沉默男子的面容俊美得诡异妖娆,配着那一双深眸,几乎要夺人的心魄。
“让开。”黑纱盖下,传来他冰冷如雪的声音。
行人被自己无意间所见的面容惊得回不了神,不由喏喏退在一旁。那青衣男子冷哼一声,飞快消失在拥挤人群之中。
他走得飞快,似十分熟悉京城地形,很快,他走到一处偏僻无人所在,拿下闷热的纱笠,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的眉眼间皆是担忧,看着那远远隐约露出的皇宫一角,他不由苦笑轻叹:“无双,你还是这般大胆,但是你可知现在的诸王早已不是以往毫无实权的王爷,他们是狼,恶极凶狠的狼……”
他歇息了一会,最后看了一眼皇宫方向,似下定决心,重新戴上斗笠,向京城的城门外而去。
……
“进京朝贺?!”襄阳端王府,端王正悠闲地看着地方郡府新进贡的三尺红珊瑚,不由愣了下。手中一抖,几滴美酒泼上珊瑚,红艳艳的颜色,越发美丽。
他俊雅的面上流露深思:“其中可有什么蹊跷不成?……”
……
“进京朝贺太子生辰?!”景州楚王校场上,楚王正热火朝天地与几位年轻力士较量武艺,听得宫中前来报信的人如此说道,不由心烦气躁,一把掀翻了身边的力士,怒吼:“凭什么要老子去给那乳臭未干的小子恭贺生辰?”
……
庐州王府中,雅阁中,香炉中上好的沉水香袅袅上升,当中端坐着儒雅的静王,他听得屋外禀报的人,微微一笑:“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他看着面前前几日苦苦觅来的古琴,还有抚琴的佳人,微微一笑:“不对,方才你弹错了一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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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诸王出现了,话说,他们也是各种类型的帅哥啊。咱聂无双就要周旋在这几个帅哥中间了,……萧家种子不错,不会长得太歪瓜裂枣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