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把手从大哥书房走出去,幺弟还跟书房门口等着呢,等也不好好等,没个正经相,小混混似的往那儿一蹲,一听见开门声抬头就喊:“哥!”二把手低头看了他一眼,他愣了愣,拄着膝盖站起来:“二哥……”

二把手把他落在书桌上的成绩单递给他,又把书房的门带上了,淡淡地夸了一句:“考得不错。”

这话从学霸出身的二哥嘴里说出来,幺弟一点儿没觉出高兴来,他往书房门上看了看,又往他二哥后脑勺上盯了盯——二把手从他面前走过,头发上带着明显的刚用过洗护用品而留下来的香气。

幺弟傻愣愣地想,二哥刚才在大哥房里呢?没看到人,是在书房里的卫生间吗?二哥……在大哥书房里洗澡啊?幺弟呆着站了会儿,又伸手去推书房门,门依然落着锁,幺弟扣了扣门又贴在门上喊哥,里头也没有再搭理他。

这事儿过去以后,大哥确实算是有所收敛了,好歹办事儿也知道往犄角旮旯里钻了,有时候会选在没什么人来的小储物间,地方不大,灯也不开,二把手从他背后贴过来,手伸进他**里,就这么站着弄他,一手上上下下的给他撸几把,一手探下去插他的批。

小房间光线暗得很,两个人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喘息声彼此交缠。这么个姿势下,俩人下身贴得近,大哥不是感觉不到屁股后头有东西硬邦邦的顶着自己,但是三个弟弟里,身后这个最懂事,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大哥没有应许过给,他就不会唐突来拿。实在忍不住了,最多会拿胯 部往大哥屁股上隔着布料顶 撞几下,大哥也不太会被这种小动作给冒犯到,关键还是被伺候得爽了,小细节可以不计较。

这以后没过多久,在某次地盘吞并行动中,二把手立了大功,大哥在庆功宴上喝到微醺,后来被二把手扶着回了卧室,躺在躺椅上半合着眼休息,二把手拧了毛巾过来给他擦脸,他睁开眼,眼神还是亮的,带了点儿醉意倒也没完全醉,他看着自己出类拔萃的弟弟,手指敲了敲木扶手:“你这次表现很好,我给你个奖励,你有什么想要的?”

二把手垂着眼睛也看着他,半晌,屈指推了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弯腰在他嘴唇上特别轻的碰了一下。

轻的都痒痒,大哥勾起嘴角挺淡的笑了一下,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那个碰触实在太轻,他被弟弟以下犯上的亲了一下,也没生出不悦感来,他闭了一下眼又睁开,语气和缓:“想要什么奖励?好好想。”

二把手还是弯腰看着他,角度的问题,平时总是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散乱,刘海儿半搭在他额头上,看着莫名显小,他很快的笑了一下,笑得难得有些孩子气,很乖,笑完眼角还是弯弯的,配着那身白衬衫和金边眼镜,看起来是一种很干净又很斯文的英俊。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哥的弟弟仿佛长大了又仿佛没长大,一晃神又好像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时候大哥还不是所有人的大哥,他带着自己三个弟弟,曾经也有过一段很艰难的日子。

最穷苦的时候二把手也就是上小学的岁数,有一阵子大哥发现他看东西总是虚着眼,问了几遍才从他嘴里问出来,说最近看东西有点儿模糊。大哥领着他去跑医院查度数配镜片,旁边的小孩儿都是父母带着来的,只有他是哥哥带来的。他那时候还是小孩儿,他哥也就是个大一点的小孩儿。配镜片的钱确实令人发愁,但总归愁不到他身上,他哥把眼镜架到他鼻梁上,他双手攥着眼镜腿抬头看他哥,他哥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问他清楚吗,他盯着他哥的脸点点头,他哥说嗯,顺手在他脑袋上按了一把,他被按到脑袋往下栽了一下,脸抬起来的时候就这么很不起眼的飞快的笑了一下。

二把手的眼睛在镜片下弯弯的,带着笑,说:“这就是奖励。”

大哥在躺椅上和他对视了几秒,伸手勾了下他后脖子,扣着后脑勺把他压下来,嘴贴着嘴,舌头顶 进去,实打实的和他弟弟接一个吻。

等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分开,大哥觉得自己可能确实还是喝多了的,他又在二把手嘴唇上轻啄了一口,说:“这才是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