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啊!”阿弥莎惨叫一声, 双手捂住,整个人侧过身子, 弓成了一只小虾米。

即便他身上带着肮脏的尘土和伤痕,依稀能看到他在尘土掩盖下冷白色的皮肤,蓝色的血管在冷奶色的肌肤下匍匐。

因为他此时的羞臊,一股惨烈的红晕从他的耳朵尖慢慢向下蔓延,到脖颈,到锁骨,到脊背,再到深陷下去的腰窝。

他的腰窝十分美妙, 因为羞涩染上的红晕就像是汪在此处的一汪胭脂水。

【哇哦!】

【好瑟瑟的身体!】

【屏幕前的我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艾莎歪歪头, “你在鬼叫什么啊, 阿小姐。”

【神特么阿小姐!】

阿弥莎尴尬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个……”

他的声音低沉柔软,就好像是在哼一首好听的歌, 让人忍不住想要再多听一些, 多信任他一些。

艾莎感觉到自己的异常, 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挂上了“被魅惑”的状态。

阿弥莎温声道:“抱歉,我在母亲的眼中确实是一名女孩子,这是我与母亲的秘密, 不便与外人说的。”

听了他这番生硬的解释,艾莎满脑子都是一股油然而生的信任。

可这股信任并不能主导她的思想。

艾莎笑了笑, 顺势道:“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她像是信了他的鬼话。

阿弥莎声音越发动人了,“是的, 很抱歉, 这里面的缘由我不能告诉你。”

“我在寻找我的母亲, 如果你有她下落的话,可以告诉我吗?”

他趴在地上,仰望着她,那张布满伤痕的脸却透着一股诡异的魅力,只让人觉得他楚楚可怜。

“你想知道?”

艾莎歪着头,轻轻一笑。

她手里攥着的他的破旧腰带,泛着生牛皮味道的腰带抵在他的下巴处,强硬地抬起了他的下巴。

艾莎慢悠悠道:“想要从我这里知道这些……那你又能拿什么来交换呢?”

热乎乎的皮带抵在他冰冷的下巴上,他只觉得这股热气直蔓延到心底。

他看着艾莎,侧过头,轻轻用脸颊蹭了蹭腰带,眼睫撩起,低声道:“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虽然他此时的容貌入不得眼,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简直听的人麻酥酥的。

艾莎笑了起来,“有意思。”

一个并非是艾莎的孩子,却硬是要称呼艾莎为自己的母亲,找寻她,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更有趣的是,这个人还是一个可以拉入队伍的控制位队友。

艾莎捏着皮带,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如此冷漠,却让他止不住的心热。

阿弥莎只有垂下眼睫,才能勉强抑制住自己眼中的狂热。

他垂着眼,注视着她攥着皮带的那只手。

那坚硬破旧的牛皮皮带被一只柔软洁白的手握在掌心,似乎因为握的有些用力,她与皮带接触的指尖隐隐泛红,就好像跌落进牛奶中的蔷薇花。

阿弥莎被眼前的美色所迷惑,忍不住往前探了探头,唇峰挨近她粉嫩的指尖儿。

他仰望着她,用唇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指尖儿。

他琥珀色眼眸里似乎带着小钩子,轻轻勾了她的眼睛一下。

“哐!”的一声巨响在艾莎背后响起。

艾莎和阿弥莎回头望去,正望见挤在门口的三个男人——格利、白珑和兰斯礼。

格利急切道:“艾莎,你怎么样了?刚刚我听到你的屋子里似乎传来了尖叫声……声……”

看到眼前的一幕,格利直接惊的结结巴巴起来。

兰斯礼担心的目光下一秒便变成了恼火,“喂,你们在干什么呢!”

白珑仔细端详二人的行为,微微蹙眉,询问艾莎:“你是被他给威胁了吗?”

艾莎:“……”

阿弥莎:“……”

神特么的被我威胁!有光溜溜地跪在地上被人用皮带抵着下巴的威胁者嘛!

我用什么威胁?

我用我的身子威胁?用我的吻威胁?还是用我的下跪威胁啊?

难道是——

快点带我去找艾莎,要不然我就跪在这里给你磕一个了!

艾莎点头,“没错,我是被他威胁了。”

阿弥莎惊呆了,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艾莎。

你虽然如此美丽,让我忍不住动心,却不能如此不要脸啊!

格利却毫不怀疑艾莎的话,他喊道:“好家伙,你竟然威胁艾莎,看我怎么揍你!”

说着,他撸了撸袖子,露出矫健的肌肉。

阿弥莎:“等,等等,我们两个这种样子,想也知道发生什么了吧!”

格利:“你还敢狡辩!”

见这个二货听不进自己的话,阿弥莎只得看向一旁矜贵的少年。

兰斯礼也知道艾莎说的威胁根本不靠谱,可是,他还是装作眼瞎耳聋心也盲的样子,点头道:“好啊,他竟然敢威胁艾莎,说不定他背后有什么阴谋,我们不如拷住他,细细拷问一番。”

阿弥莎傻眼了。

没有想到你长相这么贵气,居然这般心黑。

阿弥莎最后看了一眼白珑。

长得这样一张神殿禁欲脸,居然这般随意诋毁人,这世界还有没有点道理可讲了啊!

艾莎听了兰斯礼的话,点头道:“说的有道理,你们就把他拷到浴室里去。”

阿弥莎惊呆了,“等一下,你们想要干什么?”

艾莎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然后对兰斯礼使了个眼色,“他哪里不听话,你就剁了哪里!”

阿弥莎听了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紧紧并拢双腿。

兰斯礼则是颇为无语地瞪向艾莎,他漂亮又矜贵的眼睛里写着——“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来干这种事情啊”。

艾莎挑眉一笑,有一种吃定他的无赖感。

兰斯礼看着一门心思只想给艾莎出气的格利,又望了望一副冰块美人架势的白珑,他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明明是这个国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太子,怎么就在这个小队里混到了这个地步呢?

可谁让整个队伍就他能够做到跟艾莎心意相通啊。

心意相通……嘿嘿。

想到这里,兰斯礼忍不住在心中美了一下。

下一秒,他又痛恨这样子被哄住的自己。

兰斯礼皮笑肉不笑地拎起阿弥莎……可惜,没拎起来。

兰斯礼:“……”

阿弥莎一扭头,“噗!”

兰斯礼涨红了脸,“喂!你给我闭嘴!”

他差点忘了自己是个身娇体贵的脆皮贵族魔法师了。

兰斯礼羞恼道:“格利,你还在等什么,快点跟我一起把他抬下去,好好折磨他一顿,给艾莎报仇。”

格利:“好的,交给我吧!”

格利麻利地拎起阿弥莎,直接用单手让阿弥莎离地了。

兰斯礼:“……”

明明格利也一副少年薄弱的模样,为什么他的力气比自己大上这么多啊!

阿弥莎也被格利的蛮力惊呆了,他忍不住哀声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他的声音如此委婉动听,让人简直忍不住可怜起他。

兰斯礼最初也被魅惑了,可他莫名觉得阿弥莎此时的样子有些眼熟。

靠,这不就是他刚见艾莎时伪装的可怜兮兮模样嘛!

居然敢学他,难道不成这家伙也想要艾莎……呸呸呸,应该是也想要成为艾莎的队友?

格利熟练地捂住了他的嘴和兰斯礼一同将他拖了下去。

格利一脸奇怪道:“为什么我会这么熟练啊……”

兰斯礼:“这还用说吗?这不是一路上对付土匪们练习出来的。”

格利感慨道:“果然出门会学到很多东西。”

兰斯礼:“可惜就是不学好……”

……

两人离开后,屋子里就剩下了艾莎和白珑二人。

风悠悠地从门外吹了进来,吹得两人凉飕飕的。

艾莎:“这门是谁弄坏的?”

白珑老实道:“格利踹了一脚,我给了一拳,兰斯礼用了法术。”

艾莎:“……”

好家伙,你们三个一个都没拉下。

艾莎指了指门,“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白珑熟练地捡起地上的破门,安了回去。

他的手在门扉上轻轻一按,用木系法术让破碎的木头重新生长,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让木门上的木头长出了绿叶。

等白珑忙活完回过神,却发现艾莎正坐在一张扶手椅上,她并没有好好坐着,而是将自己陷入扶手椅中,她的腿弯抵在扶手上,两腿轻轻晃动,她的脑袋侧歪着,枕着另一边的扶手。

她手里拿着一本书,时不时翻上一页。

她低垂眉眼,一副温柔又闲适的惬意模样。

莫名的,白珑脑海里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她阳光下温柔又迷人,让所有求助她的人都会得到慰藉,她是传说中最完美的光明神殿圣女。

白珑从始至终就没有见过圣女的模样,早在他出生之前,圣女就失踪了。

他关于圣女所有的印象都来自于圣子的叙述。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圣子梵恩思林更加了解圣女的存在了,因为,当年就是圣女将圣子抚养长大,教导他,培养他,把他早就成这片大陆上最完美的人。

白珑还记得梵恩思林曾用一种他听不懂的语气,温柔悲悯地诉说:“她就像是雕塑家,用手里的刻刀一点点把我雕刻成她最想要的样子,如今,我已经成为她心目中最完美的样子,为什么她却看不到了呢?”

“时间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它可以杀死神明,可以让人类永存,可以磨灭情感,也可以湮灭历史,我怕我会忘了她,这简直比死亡更令我忧心。”

“可是,我更怕我死了,却没有人能够代替我迎接她的归来。”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白珑,你一定还活着,龙族的生命比时间还要漫长,你一定可以等到她的回归。”

“到了那日,你一定要告诉她,有一个人一直在等她。”

“无论她发生了什么,他都愿意相信她。”

“无论她想要做什么,他都愿意帮助她。”

记忆中的梵恩思林身着银白色的法袍,那件与众不同的法袍好像用天光编织而成,让他立在那里便受天光偏爱。

他立在神殿中央的天光下,白色的袍子融入光明,整个人都好似慢慢虚化,融化在这片光明中。

梵恩思林仰起头,银色的长发逶迤拖地,耳边太阳与月亮的坠子轻轻摇曳,在他脸颊旁熠熠生辉。

他用一双银色的眼眸望着刺目的太阳,那双眼睛犹如清澈无所依的溪水,铺满了星光、月光与日光的光辉,充满了神秘的奥秘,就好像……他的眼睛就是魔法本身。

他轻声呢喃:“白珑,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白珑那时懵懵懂懂,满是不解,“为什么?”

梵恩思林轻声咏叹:“因为你无黑无白,无善无恶,无悲无喜,无情无爱……”

白珑:“那圣女大人不喜欢大人吗?”

梵恩思林收回视线,转过头,朝他微微一笑。

他的视线不在他的身上。

他好像在透过他的身体看着别人。

梵恩思林轻声道:“在这时,你可以问一问。”

回忆到这里的白珑猛然觉得自己身体里仿佛有另一道视线投向艾莎。

作者有话说:

★|存稿文|《全书角色让我一个人演了》

近来穿书者越来越多,负责穿书背景世界的公司里的演员员工完全不够用,能者多劳的老员工宋梦生被公司一个人当多个人来用。

宋梦生:你可别后悔~

天下四个门派,门派老大都是我。

天下正邪两分,正邪两道首领都是我。

莫欺少年穷的男主是我,天下第一美人女主也是我;

悲天悯人的圣僧是我,魅惑妖冶的女魔头也是我,仙风道骨师尊仍旧是我。

穿书者们每天都在矛盾该站在那一方,该抱哪条大腿,今天被男主心折,明天又为女主疯狂打call,在正道和邪道间左右横跳,殊不知自己完全成为了工具人。

#女主秒天秒地#

#每天都在演穿书者#

#幕后黑手流#

#马甲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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