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的“女主角”灰溜溜地离场,本来是想要羞辱晚月的邀请硬生生的变成了真假千金之间的较量。

最可怕的是所有看不起温晚月的人被迫于江家和邹家的势力再也不敢多说一句,甚至连安慰要晚月邹老爷子去世的动作都不能轻易做,总显得别扭。

晚月直接咨询律师先生,自己的爷爷在哪?什么时候可以让她去见见他,她已经没什么亲人了,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不好意思,邹小姐,老爷子已经离开人世一段时间了,他的葬礼一切事宜委托给江老夫人了。”

晚月看向江奶奶,奶奶眼中噙着热泪满脸心疼的看着她。

奶奶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她这一生已经目睹了分离,包括她自己也不包括她自己,她真的不想再看明明相爱的人,不得不的分别,幸运的还可以重逢,但已物是人非,不幸的就永世不得相见。

她不舍得让晚月和江淮桉也成为他们中的一个。

“孩子,你受苦了。”江老太太终于意识到自己老了,看着晚月的小模样,心里难受得紧,她伸手抚摸了下晚月的肚子,又重复了一遍,“你受苦了,孩子。”

两句话,晚月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随着最后一位宾客的离去,宴会大厅的灯光渐渐暗淡,只剩下几盏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辉。江淮桉和晚月站在装饰华丽的大厅中央,四周的喧嚣声逐渐被宁静所取代。

朱婷芳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江淮桉也没有心力和她再说什么了,但是江淮桉知道,朱婷芳一定还会从别的地方找自己的麻烦的。

但是目前为止,他没有经历去被别的事牵扯经历,哪怕晚月从来没有责怪过自己但是两人之间的感情还是有需要修复的地方。

江淮桉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终于尘埃落定了,不用再去因为别人影响着他和晚月的感情,他忍不住再一次轻声开口:“我不想再放开你的手了。”

邹家的管家在一旁,只能不好意思的插嘴,“温小姐,还得麻烦您从今日开始回到您自己的家里,只需哪位冒牌的,她的一切东西在宴会开始前我们已经统统清理出去了,请您入住邹家不能没有主心骨,稳稳少爷还有您的东西已经安排妥当。”

晚月抬头,她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江淮桉,我也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充满了坚定。

两个相爱的人只要一个目光交汇的刹那间,无论分别多久,还会在瞬间爆发一阵电光火石,瞬间炸开的火花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彼此的思念和承诺。

江淮桉记得上次他们被迫分开时的无助和痛苦,那是一种几乎让他窒息的失落感。而现在,他无比在意这次计划的成功,哪怕一点点出入可能两人都不能再有机会以夫妻的身份在一起,终于可以共同面对未来的每一个日出日落。

晚月的手轻轻地在江淮桉的手心里写着江淮桉的名字,一点点摩挲她的小触碰瞬间的这个小动作又让他无法自持的心跳加速。他知道,这是两人之间特有的方式,肢体的顽皮的触摸。江淮桉紧了紧手中的力度,晚月则是报以一个温暖的微笑。

“我们回家吧,”江淮桉提议,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我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

晚月身子一怔,却挑眉问他:“可以回家,不过你得和我回我家。”

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江淮桉被她的突然的调皮都得开怀大笑,他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

晚月故意装作生气,“你笑什么,我认真的。”她扬起手要打他胸口,被他一把抓住。

“温小姐,方便让我去你家睡吗?”他像个绅士,又难掩饰轻抚。

“那得问睡多久?”晚月故作扭捏地挑逗他,多少有点模仿了他刚刚的模样。

“温小姐,我们车已经给您备好了。”管家在一旁赶忙过来。

“不了,对了我怎么称呼您?”晚月扬手微笑着拒绝了管家的好意。

“我姓周,小姐。”管家毕恭毕敬。

“周叔,麻烦您回去等我们就好,我们俩散散步。”

听晚月见他周叔,管家有些受宠若惊,当年邹晓陷害他做了对不起邹家的事,将他赶出邹家,若不是邹老爷子临终前将他请回来,可能他就再也看不到眼前这位邹家真正的小姐了。

晚月没能察觉周叔的情绪,她和江淮桉缓缓走出宴会大厅,手牵手,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外面的夜空中早已繁星点点,仿佛在为他们的久别重逢送上默默嗯祝福。

明天一早,今晚的事必然会被整个城市瞩目,未来有什么样的困难等着他俩,他们尚不清楚,但是他们知道的是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只要夫妻能够同心同德,终究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相信彼此是最难的也是最重要的,那是他们的爱情的基石,好比这夜空中最亮的星,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也能找到彼此,照亮前行的路。

蒋灿回到空****的家,整个人蜷缩在空旷的黑暗之中

蒋灿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些酒瓶,莫名感觉疼,就好像每一个触碰都是在触碰自己内心的伤口。他知道,这些酒不过是暂时的逃避现实的麻药,酒精虽然无法真正驱散他心中的寒冷和悲伤。

但是今晚,他需要它们,哪怕给他带来短暂的麻木感也好,放手的痛苦他终于深切体会了。

打开了一瓶威士忌,神秘的琥珀色**在他冰冷的杯中轻轻晃动,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蒋灿坐在沙发上,将酒杯举到唇边,一饮而尽。酒精的灼热感在他的喉咙中蔓延开来,却无法温暖他心中的冰冷。他闭上眼睛,晚月的笑容在他的脑海中浮现,那么清晰,那么温暖,却又那么遥不可及。

“我做到了吗?初夏”蒋灿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我让晚月回到了江淮桉的身边,找到可以照顾她的人,就像你一直希望的那样。”

但是,为什么他的心还是这么痛?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就好像被抽离了一根肋骨让他呼吸都疼。

夜深了,蒋灿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酒精的作用让他的思绪变得飘忽不定。他蜷缩在沙发上,紧紧抱着一个靠垫,仿佛那是晚月的替代。泪水无声地滑落,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晚月的思念和对自己选择的质疑。

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蒋灿独自一人面对着自己的悲伤和孤独。他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却发现这不过是徒劳,他在半醉半醒之间写下了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这个感觉,写进了他的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