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晚月还是笑吟吟的模样好像并不在意发生的一切,她轻轻握住阿钰的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宽容:“阿钰你别多想,这一切和你没关系,办秀是你的梦想,这不是你的错。”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她不曾责怪过任何人。
江淮桉也点了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我们会处理好这一切的,你不用担心。”
偏偏这两句话让阿钰眼角湿润了起来,“晚月,其实咱们很早就有交集了,只不过,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在她的画作里,初夏她不只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师父,我了解她,她不止一次和我说过她的缪斯就是你,她的每一个作品都是为了你设计,曾几何时,我好羡慕你,但是现在我真的没有资格去回忆她。”
说到此处,邹晓泣不成声地跪了下来。
晚月见状赶忙搀扶着她起来,“别这样阿钰,快起来。”
“不,晚月,我真的是罪人,是我偷走了初夏的设计图纸卖给了邹晓,是我,我辜负了她。”
没找到晚月没有惊讶和指责,只是低着头沉默片刻,“我知道,她也知道。”
“什么?!”阿钰难以置信,她以为这个秘密像是一个老鼠,一个藏在阴暗处的老鼠在我知道的夜晚里啃食着她的内心,这才让邹晓一次又一次以这件事为理由拿捏住她替邹晓卖命。
初夏车祸去世后,阿钰感觉自己这一辈子都是罪人了,她连道歉的机会都彻底没有了,本想着浑浑噩噩的活一辈子,偏偏邹晓将她安排到晚月身边,让她继续卧底,看到晚月的瞬间,阿钰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仿佛将初夏推进深渊的一直是阿钰自己。
而现在,原来初夏一直都知道。
“她知道,我和她在一起的一年我们有聊过你,那时候我不认识你,但是她口中的你不是什么叛徒,只是一个她很好的朋友,她说你曾经陷入困境做了不得已的事,如果有机会她想亲口告诉你,没关系的。”
阿钰心口堵着的大石头终于一瞬间爆裂开来,这些年来她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呼吸了。
她却哭个不止,知道晚月的温度笼罩住了她,在晚月的拥抱里,她低声感谢着,一遍又一遍。
“阿钰,给她发个短信吧。”晚月将阿钰的手机塞进了阿钰手中继续说道:“现在,你得到了宽恕终于可以和她势均力敌的较量了”
阿钰点点头拿起手机,给邹晓发了一条信息,简单地回复了一句:“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做的。”她知道,这不只是个回复,更多的是一场宣战,单方面的宣战究竟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就要看接下来的较量了。
晚月和江淮桉对视一眼,他们也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必须小心谨慎。毕竟他们在明而邹晓在暗处,但是如果不彻底铲除这个隐患以后会有更大的麻烦。
忙来忙去,回到家时,已经夜深了,两人回到邹家大宅就赶快睡去,没过多久晚月突然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她被困在自己的噩梦里动弹不得,她的心跳得飞快,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她回到童年,墙上贴着姐姐最近设计的裙子让她莫名确定自己回到了父母被大火烧死的前一天夜里。
此时此刻她像个旁观者一般静静地看着年少的自己蜷缩在**,她知道,那些被遗忘的记忆碎片在她的脑海中翻腾。
梦境里仿佛有一把钥匙把她特意上锁的记忆统统打开,不再有遗忘,不再有阻碍,她回到了那天晚上
她记起了那场大火,记起了那个夜晚,也记起了那晚之前,姐姐和父母争吵了起来,那段时间父母和姐姐之间的争吵,是她童年中最痛苦的回忆之一。
那晚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姐姐和父母的争吵异常激烈了起来,好像和回不回到邹家有关,是父母要丢下姐姐吗?
家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她想保护姐姐可奈何当时的她只是个孩子,害怕地躲在一旁,不敢出声。
“初夏,你应该离她远一点,我们都能看出来她是不怀好意!”
“为什么我不能有自己的朋友,我就她一个朋友。”
“她会伤害到你的。”晚月第一次看到平时亲和的父亲发了那么大的火。
“你们没必要这么苛责我,就是因为我不是你们亲生的是吗?”姐姐生气起来总是会忘记自己的话有多伤人。
“啪!”一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声打在了姐姐完美的脸上。妈妈惊呼着将姐姐抱在怀里。
姐姐头也不回的跑回了房间。
爸爸为什么打姐姐?他和姐姐在说的人究竟谁?为什么爸爸不让他们来往?谁在不怀好意?晚月努力的去理解却终究还是不能理解。
爸爸把姐姐的画册摔在了地上,姐姐泪流满面的转身就走,晚月赶忙上前将姐姐心爱的画作一一收了起来。
她记得姐姐初夏在争吵后愤怒地离开了父母的房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晚月的梦场景变换着,姐姐走在父母门口,背对着她。
“姐姐?”晚月轻声唤着她。姐姐没有反应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初夏?”晚月又一次尝试唤着她的姓名,这一次,她动了,逃跑了可是逃跑的姿势不像人更像是猫。
逃跑的瞬间,她撇下了什么东西。
晚月凑上前去仔细地看着而那个被姐姐撇下的东西
。
她小心翼翼地展开,记忆立马穿越时空重合在一起,“邹晓让我把这个交给江先生。”“好眼熟,你确定她要你把这个交给江淮桉不是我吗?”
“我在哪里见过这东西?”
晚月突然惊醒,坐起身,她的心情复杂。她知道邹晓那来的是什么,是符咒,那个符咒是姐姐从庙里特意请回来的,据说能够保佑家人平安。
不知道姐姐听谁说的可以用这样的方法保平安,爸爸一直不喜欢牛鬼蛇神的事,所以姐姐小心翼翼地不敢让她知道。
可请回了这个符咒,第二天家里就着了大火,这真的是保平安吗?
“晚月,哪里不舒服了吗?”身旁的淮桉赶忙询问着。
可晚月却不理会他的关心,自顾自的说着,“是符咒,我知道那是什么了,是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