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顾妍帖子下面回复的微博留言中，有人分享了很多他们拍下的赵衍和程欢的合照，一张张照片宛若时间的拼接线，两人初入茅庐，首冠，连冠，开创王朝……
那段辉煌的路两人一起走过，是岁月美好的见证，只是在人生这条道路上，有人会在转角下站。
那天的采访会，赵衍站在台上，身边没有程欢，有好像有程欢在场。
两人的身影重叠，交织在一起。
但却永远无法相触。
你走了之后，我成了你的样子。
顾妍原本脸上因为看到自己的帖子上了热搜的喜悦笑容消失不见。
疲惫的眼神黯淡下去，失落的愁绪**漾在心头，不是滋味。
她跟很多人一样，曾经也磕这对师徒，本以为会两代传承皆天下无敌的华丽篇章，没想到却是徘徊不前的悲惨故事。
为什么有人总是那么匆匆。
为什么，总会有生死离别。
“来，忙了一天吃口蛋糕缓缓吧。”一身白色睡裙的顾翌拿着一块巧克力蛋糕走进屋子，巧克力蛋糕是顾妍最喜欢的食物之一，可在现在，顾妍却没有什么胃口。
顾翌坐到了顾妍身边，看着妹妹不太精神的样子拍了拍她的后背，“怎么了一脸丧气的模样，累的?”
顾妍还没有回话，顾翌的手攀上了顾妍的肩膀，在给顾妍捏肩，巧克力蛋糕放到了床头柜上面。
顾妍突然钻进了顾翌的怀里。
顾翌反应过来后浅笑着，摸摸顾妍的头，“多大了，还撒娇。”
顾妍还是没有说话。
顾翌察觉到了妹妹的情绪，俯下身，“到底怎么了，跟姐姐说说。”
顾妍伸手搂着顾翌。
“姐，我不想跟你分开。”
顾妍的鼻音很重。
照片上两人的笑容太过相似。
顾妍突然好害怕。
“乖，不想分开就不分开，姐姐养你。”顾翌的腰被顾妍搂住，动弹不得只能伸手宛若抚慰小兽般的摸摸顾妍的头。
顾翌发现，顾妍的眼角已经有了泪水。
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翌目光扫过，她的视角内是看不到顾妍手机上的内容的。
“今晚姐姐陪你睡?”
顾翌问。
“嗯。”顾妍松开了顾翌的腰，让后者得以能躺下。
顾妍拉过被子，盖在顾翌身上。
四目相对，顾妍红着眼睛跟只兔子一样，顾翌眼神则像是春天柳树枝丫上的露珠。
“姐，你跟梦蝶指挥熟吗？”顾妍把手机递了过来，顾翌这才看到了顾妍手机上的内容。
是因为这个吗?
顾翌心思一动。
“挺熟的。”妹妹的问题也让顾翌想到了曾经的那个人。
明明已经在走了三年，可突然回忆记忆里的那个人样貌清晰，未曾明灭。
她打职业的时间甚至要比周瑜要早，荣光的指挥梦蝶，在那时候是绝对无可争议的第一指挥。
那也是一个明媚如阳春白雪的女孩啊。
顾翌看到了那张帖子。
左面是程欢，右边是赵衍。
两人不在同一张图片上，但笑容却是那么的相似，神态，甚至是眸中被灯光照耀折射出的那一份光芒都达到了高度的统一，在错位的时空，两人达到了共鸣。
“她是怎样一个人?”
顾妍问。
顾翌想了想，回答道。
“一个很好的人。”
……
赵衍也看到了顾妍发的帖子。
本来他打开微博想看一下涂州地震的事情，陈楚公司的捐款加上荣光的捐款，两笔物资以及他们选手个人也都零零散散的捐了一些，赵衍想看看现在灾区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反正他现在有很多钱。
可扫了一眼，他就看到了微博第二条热搜上的图片。
“师父。”
赵衍眼眸低垂。
……
自定义服。
青州残月和不夜城负隅顽抗的那些人已经被全部清理干净，有一些人还有迁城次数直接迁城跑路，剩下的都被尽数沦陷。
冀州荣光开始拿青州的城，青州开始陆续下野。
下野前青州连开国策，防止浪费。
徐州那边扬州蠢蠢欲动，开始北上。
青州是按团下野的，先下野了两个团还有两个团足够跟扬州周旋一阵，不过扬州已经去开了跟荆州相交的关口，应该是想要以扬州盟为主盟壳，聚集南方成员。
赵衍现在已经下野加了冀州盟，指挥着冀州往并州打。
先前并州已经重新夺回了下卞，冀州转攻为守，不过哪怕是夺回了下卞对面也没有杀进冀州来，凉州和并州白帝城没有合盟，无法集中全力而单靠一个盟并不能支撑他们打败冀州。
双方在下卞那里，而在青州两个团加入冀州后，下卞并州的掌握权再度岌岌可危。
凉州开了强袭，配合着并州守下卞，不过还跟之前何容的战术一样，赵衍指挥着成员放弃前排要塞，直接远射。
这样对面凉州就没办法帮着并州守，强袭开出来也没有什么用。
比同盟整体实力，并州现在完全无法跟吸纳青州两个主力团的冀州相提并论。
青州的战斗力残月和不夜城就是最好的证明。
守军被打光了，赵衍让各团卡着拆迁和主力的时间，防止对面的驻守吃到拆迁，下卞的拆迁耐久一点点掉，剩五千的时候赵衍让停了一波，这时候凉州也在往下卞射拆迁队伍，想抢下卞，赵衍没给机会，直接让射过去的拆迁值队伍卡的五千耐久，一波拿掉下卞关卡。
下卞再度易主。
反攻开始。
师辎不绝开。
荣光开始高强度作战，二十小时，同盟成员哪怕睡觉也要定闹铃，队伍征满兵就丢向前线，各郡太守全部把太守车开出来，太守车的车辙碾过大地，下卞那边三个同盟交火。
凉州想要帮忙，赵衍根本就没有管凉州的意思，就去打并州的土地。
凉州和并州不在同一个盟内，无法相互驻守，凉州只能眼看着他们在往并州推。
直到白帝城的指挥察觉到不能再这样下去，让并州全盟撤离第一战场去后备要塞，把战线交到凉州手里。
凉州也没能坚持多久。
白帝城知道分盟根本无法抵抗住荣光的进攻，并州去了一个团进凉州打城，想要接凉州的人来并州。
不过凉州这一下子下野就会让凉州直接撤离战场，荣光趁着这段时间又往并州腹地推了很长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