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婆子闻声赶来的时候,好戏已经结束,她都没来得及打袁家母女出气。

一路上带着两人骂骂咧咧的。

沈黎觉得霍伯母还挺有意思的,虽然嘴里骂骂咧咧,但实际特别害怕别人说她粗鲁,所以她还刻意拐了个弯骂人。

沈黎听得津津有味,直呼学到了。

“沈丫头,今天我家老大在山里猎到了一只兔子,咱回家吃红烧兔肉,让你尝尝婶子的手艺。”

“好呀,我也会做菜,一会儿我也做个拿手菜给你们尝尝。”

两人仿佛是亲母女一般,挽着胳膊就往牛棚走去,留下可怜巴巴的伤员霍云霆在身后跟着。

霍云霆的手臂上的不轻,回去他爹就给他用药酒揉搓。

疼得他龇牙咧嘴。

周老婆子讲起他小时候的事。

别看现在霍云霆看起来乖乖巧巧的,他小时候就是个皮猴子。

经常将别家小朋友欺负哭,就连他大哥都怕他。

整个大院的孩子就没有一个不被他欺负的。

他唯一怕的人只有他爹。

以前只要一说阎罗王来了,他吓得到处躲,被他爹抓到就是一顿竹笋炒肉。

但他都是忌吃不记打,下次还敢。

沈黎听得津津有味,很想将霍云霆小时候的故事都给听完。

周老婆子特别喜欢捧场的,越说越起劲。

恨不得将霍云霆的老底都给他揭了。

听得霍云霆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喊她娘少说点。

他的一世英名都被他娘给毁了。

也不知道沈黎在听完他的‘光辉史’之后,还会不会喜欢他。

……

周安茜给沈黎连着发了几条信息,发现那边一点信号都没有,根本就接收不到。

而阿彪也是在第二天之后才给她回复了消息。

她都快急死了。

得知沈黎已经成功打入内部,并且跟霍绍华谈判成功后,她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

“小心点,一旦发现不对劲,就立刻将小黎子接出来,其他的以后在说。”

虽然首要任务是救伯父伯母,但对她来说,小黎子很重要,她不想她出事。

“保证完成任务。”

阿彪收到指令,发出消息,便往别墅区赶。

“血止不住了,去找软医生,快去。”

小小的房间内,一男人躺在**,手臂上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止不住地从伤口中流出。

吓得房中两位医生脸色骤变。

而他们口中所说的软医生很快便赶了过来,亲自为**的男人止血。

几分钟后,软医生冷汗涔涔。

“根本就止不住,没救了。”

看着她曾经敬重的医生,就要离她而去,软医生心都在发凉。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咋到了她的手背上。

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些什么,有太多的不甘。

明明他们都是最优秀的医生,为什么会遭遇如此可怕待遇?

她甚至都觉得沈医生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可她不想死。

她家里还有一个三岁的女儿跟丈夫在等着她回去。

软医生擦了把眼泪,站在墙角,闭上了双眼。

像是在等待**那人的死亡。

霍绍华得知沈健安快要死了,皱起了眉头。

这人对他来说还有用,绝不能这个时候死,他便让人将沈黎找来。

“有个人的胳膊被划伤了,但血止不住,你有办法能止血吗?”

沈黎闻言想了想道:“我要看到病人。”

“好,老何带她过去。”

在何助理的陪同下,沈黎被带到了那间小房间里。

房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还有一股奇怪的药香。

她根本来不及思考是什么药,就被眼前的一切给震惊到了。

**躺着的人,不是她爸沈健安又是谁。

沈黎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差点冲上去抱住她爸爸。

她来到沈健安跟前,眼眶已经微微泛红,快速抽出银针,扎向他身上几个穴位。

血没有一下子止住,而是在缓慢地流。

软医生看到这一幕,有些惊讶,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针法。

“请问,你这是什么针法?”

沈黎撒上霍家特质的药粉,很快她爸的伤口就不在流血。

“我也不知道名字,是我朋友教我的,他家跟我家一样,都是医药世家。”

软医生以为沈黎是不想透露,也就没有多问,但还是羡慕的说:“这样啊,你朋友可真好,竟然愿意将自己一身本事教给你。”

沈黎嘴角露出一抹柔和的笑,红红地眼眶水汪汪地,“是啊,我也觉得他很好。”

他岂是是很好,而是太太太好了。

她就没有见过这么好,还这么傻的人。

什么都教自己,什么都给自己。

沈黎忽然像是相通了某些事。

沈健安的血彻底止住,她小心翼翼地上了药,给包扎了起来。

这才发现他身上有多处大大小小地划痕,像是被人刻意划伤的。

沈黎心惊,心中满是怒火,她恨不得将欺负她爸爸的人千刀万剐。

他们怎么敢地,他们怎么可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做什么实验?”

软医生摇摇头,她不能说,门口还有人守着。

而这间房里也有监控。

沈黎看到她的眼神,也明白了。

她没在问这个话题,“好好照顾他。”

“我会的,他是我的偶像。”

沈黎讶异。

她很想问她,有没有看到她妈妈,但屋内有监控,她不敢问,只能压下心中的疑问。

帮她爸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确定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沈黎才松了口气。

现在还不是救他的时候,不过好在是见到人了。

很快门口便传来询问的声音。

得知血已经止住了,门口的人才匆匆离开。

不过很快便又回来了。

霍绍华得知沈黎有一种很奇特的针法,能快速给人止血,很是稀罕,打开摄像头将刚才的画面仔细地研究了一番。

“这针法有些眼熟。”

他问身边地何助理。

何助理这些年跟在,老板身边也学了些皮毛,自然也看出这针法地独特之处。

凭借非凡地记忆,他很快便想到了。

“这是霍家针法。”

霍绍华震惊,眼睛都瞪大了。

“你说什么?”

何助理又说了一遍。

在确定之后,霍绍华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眼神空洞,似在回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