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宋明远毕竟是世子,会不会给小姐带来麻烦?”莲心掀开帘子,看着冬桂策马离去的背影,她硬生生的感觉到冬桂有一种恨不得将人给灭了的想法。

“如果花青不说,你知道她用了药?”萧九玥不答反问。

莲心认真想了想,花青也就是推了一把,她摇头道:“不知道。”

“可,冬桂送解药,不是一下就被别人发现了?”莲心突然想了起来。

萧九玥轻笑着,赶车的花青笑了,道:“这解药其实就是一种香料,只不过,这种香料有点特殊,除非是在药理上比我还厉害的人,否则,他根本不知道中了药,又解了药。”

“花青,以后这种梦里香,可千万要谨慎。”萧九玥一想到宋明远把别人当成自己,干出点什么事情来,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知道,这心里别扭极了。

“大小姐放心。”花青心虚,当时也就想着让宋明远出丑,倒是没想到更深的一层。

“宋明远那边,以后见着人就赶。”萧九玥嫌弃的说着,这都什么玩意,真以为自己是真金白银,人人都喜欢呢?

当初退婚的时候羞辱萧家,现在还想要破镜重圆?

萧九玥想到宋明远的话,就觉得恶心的不行,这男的是凭什么认为她非他不可?

永昌老侯爷在世的时候还行,如今的永昌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永昌侯府的子弟们也就靠着祖上荫封,混个七八品的闲差当当。

论样貌……萧九玥想着刚刚隔着帘子看的宋明远,瞧着就像是小白脸样,一副没骨气的样子,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

连君烈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萧九玥的脑中不期然的闯入了君烈那丰神俊朗的身影,他站在哪里,哪里就是焦点。

宋明远正失魂落魄的,看着萧九玥马车离去的方向,他一直想不同,为什么萧九玥骂他白日做梦,他许了世子妃之位,也表示会许她为正妻,为什么不同意呢?

他们以前,很好,不是吗?

“臭,怎么这么臭。”

小厮的声音响起,宋明远闻着这臭味,直接呕吐了起来。

“宋世子,你吐的这么厉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怀孕了呢。”冬桂特意将马停到了宋明远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明远,花青说:只要宋明远吐了,这药就解了。

小厮听着这话,脸都红了,焦急的辩解着:“你,你胡说,世子是男子,怎么会怀孕。”

“驾!”

冬桂也没有停留,直接策马而去。

冬桂悄悄没入转弯的地方,消失在没人的地方,冬桂见着暗卫,立刻道:“宋明远还敢肖想大小姐,你们等会好好教训他一顿。”

“冬桂姑娘,那我们打断他的腿?挖他的眼?”暗卫甲开口。

冬桂睨了他一眼:“我们是文明人,不能给主子爷和大小姐惹麻烦,怎么能干这些血淋淋的事情呢?”

暗卫们对视了一眼,想:冬桂姑娘以前杀土匪的时候,那可是一点都没有心慈手软。

“这个药,想法子让宋明远和小厮吃了,然后,最好,让所有人都发现。”冬桂直接丢了一样药,小声说着用法和她整人的想法。

暗卫们心中一凛,这,比断腿挖眼还狠呐!

……

清风庵。

“瑶妹妹,我和茵茵来看你了。”崔钰热情的上前,看着一身灰色尼姑衣的崔瑶,戴着帷帽蒙住的脸,隐约也能看到崔瑶的脸,长了很多的痘痘。

“钰姐姐,茵姐姐。”崔瑶在禅房里打坐,回头看到她们两个时,崔瑶的眼睛里,透着意外,她在这里住了二年半,以前一回都没来过的崔家人,这半年来,倒是第三次来了。

“瑶妹妹,你这脸怎么还用纱巾遮着,郎中说,要露出来,才好得快。”崔钰热情的上前,主动上前拆开她的帷帽,看到那一张溃烂的脸时,崔钰吓了一跳,一旁的崔茵更是激动的大叫:“鬼啊!”

崔瑶连忙将纱巾给放了下来,她的眼底闪过一抹苦痛,道歉道:“对不起,是我吓着你们了。”

“瑶妹妹,你这脸烂成这样了,真的太可怕了。”崔茵心有余悸的说着,刚刚看到那一幕,真是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呕。”崔茵一想着那画面,胃里就开始反胃了。

崔瑶看到崔茵的反应,下意识的抬起衣袖,遮着脸。

“茵茵,瑶妹妹也不想烂脸的,你不要这样。”崔钰上前,但离着崔瑶还隔了一些距离道:“瑶妹妹,我和茵茵特意给你做了板栗酥,你快尝尝?”

“我听说,山上的桂花开了,特意来看看,想做桂花酿吃。”崔钰微笑着,道:“中秋刚过,我还给你带了月饼来。”

“谢谢钰姐姐。”崔瑶诧异,看着那些丰盛的吃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快吃啊,这月饼可香了。”崔钰笑着催促着,崔瑶微笑着摇头道:“我等会再吃,我早上里的斋饭还没消。”

“这可是我特意让人给你做的,你不吃,是不是不给面子?”崔钰假装生气的说着,道:“你是不是怕我在里面下毒?”

“哼,我吃给你看。”崔钰说着,直接拿起板栗酥吃了一个,又拿了一个月饼往嘴里塞,她大口的吃着,双眼瞪着崔瑶,那眼神,那动作仿佛想证明她根本没有下毒。

崔钰吃的太快,都噎的翻白眼了,道:“现在可以吃了吧?可香了。”

“钰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崔瑶只好拿起板栗酥咬了一口,这是她最爱的板栗酥,表皮是酥脆的,一咬就掉渣的那种,内里的馅却是栗子泥做的,一口咬下去,满口中的栗子香。

“瑶妹妹,我这回给你带了郎中来,给你治脸。”崔钰热情的说着。

崔茵看着崔钰热情给崔瑶吃好吃的,又请郎中,她心底有些酸溜溜的,但转眸看着崔瑶的脸,隔着面巾,仿佛让她又想起崔瑶那可怕的脸。

崔茵幸灾乐祸的说着:“钰姐姐,瑶妹妹这脸都烂成那样了?还能治吗?别把郎中都吓坏了吧。”曾经崔家最好看的姑娘,如今,可是最丑的了。

“茵茵。”崔钰回眸轻斥着:“瑶妹妹的脸肯定能治好的!”

崔茵耸了耸肩:“哼,我要是你,怕是早就找根绳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