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意感受到眉心青莲印记处传来的温暖灵力,那灵力仿佛有生命般,轻轻地在她体内游走,所过之处,原本因战斗而受损的经脉竟在缓缓修复,就连之前因对抗李光弼而加剧的伤势也奇迹般地缓解了许多。她震惊地抬头望向沈浪,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这难道是‘青莲剑诀’?”花无意的声音微微颤抖,她作为武道世家子弟,自然知道这部剑诀的珍贵与威力。传说中,‘青莲剑诀’是上古剑宗不传之秘,其剑法飘逸灵动,犹如青莲绽放,不仅威力绝伦,更有疗伤续命之奇效。
沈浪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神秘:“不错,正是‘青莲剑诀’,此剑诀正合你的青莲剑体。”
花无意又是一怔,沈浪竟然也知道她是青莲剑体,不过他竟然能有‘青莲剑诀’这般珍稀的功法秘籍,知道她的体质也不足为奇。
花无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知这份礼物的重量,不仅是对她实力的提升,更是沈浪对她的一种信任和认可。
花无意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复杂的情绪,她轻启朱唇,声音温柔而坚定:“沈浪,这份恩情,我花无意铭记于心。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绝不退缩。”
沈浪轻笑,目光温和:“你我共同经历两场生死之战,也算是生死之交,何须言谢。更何况,若非你及时赶来,我怕是又要到这崖底找游魂去喽。”
说到游魂,沈浪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个轻纱掩体的美丽女子,还有那深入交流的感觉,当真是永生难忘,只是她说的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念头一闪而过,沈浪环视四周,只见剩下的那些原本凶神恶煞的衙差,此刻皆已呆立当场,被刚才的变故震得心惊胆战。
“说,早前怡春院门口那十三个孩子被你们关哪里去了?”沈浪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衙差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大着胆子回道:“沈公子,巡衙司这几天都没有关押过什么孩子啊。”
“你说什么?”
沈浪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如炬,直视着那名衙差,语气中透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寒意。“你确定?巡衙司作为维护治安的机构,怎会不知城中孩童失踪之事?还是说,你们有意隐瞒,甚至参与其中?”
小莲说小六他们被抓进巡衙司大牢,她是不可能撒谎的。
那名衙差被沈浪的气势所慑,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慌乱:“沈公子,小的真的不知道,巡衙司最近确实没有关押过孩子。或许……或许那些孩子是被其他势力掳走的。”
“十几个活人不见了,你们这些当差的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要你们何用?”花无意不知为何突然暴怒,挥剑便要砍人。
“女侠饶命啊!”衙差们吓得跪地求饶,“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李捕头,不,李光弼那个狗贼命令我们不能巡街,也不能多管闲事,否则就要杀我们全家,我们没有办法啊!”
“该死!”花无意握剑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不住地颤抖。
“罢了!”沈浪上前,侧身挡住了花无意的剑,“告诉我巡衙司的大牢在哪里?”
“这······”众衙差面面相觑,暴露大牢位置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沈公子,巡衙司大牢位置隐秘,非我等能轻易透露。”一名看似较为年长的衙差硬着头皮回答,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挣扎。
沈浪眉头紧锁,他深知此刻的强硬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可能让这些衙差更加封闭信息。他转而换上一副冷静而沉着的表情,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们有难言之隐,但你们可曾想过,若那些孩子真是被巡衙司内部人所害,你们今日的沉默,便是间接的帮凶。况且,若我能救出那些孩子,你们也算积了一份功德,将来或许能减轻罪责。”
这番话似乎触动了某些衙差心中的柔软之处,他们开始交头接耳,面露犹豫。终于,那名年长的衙差咬了咬牙,狠声道:“沈公子大义,这窝囊衙役我也当够了,横竖不过一死,我可以告诉你大牢的大致方向,但具体入口和守卫情况,我们真的不清楚。”
沈浪心中略感欣慰,这些衙差终究还是良心未泯,“足够了,告诉我方向即可。花姑娘,我们走。”
花无意收起长剑,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此刻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救人才是最紧要的。她刚转身,便发现沈浪已经闪出去老远。
“这家伙的速度!”
待二人走后,两抹身影从林间走出来。
“那女子是谁?”
女侍卫躬身行礼道:“回陛下,那是花家的少家主,花无意,修为已达化骨境巅峰!”
“悠然,沈浪已经杀了李捕头,朕如约放你一个月假!”
“谢陛下!”云悠然狂喜。
“这一个月你便想办法留在沈浪身边,必须肃清阳平城的叛党余孽!”
“陛下,这···”云悠然沮丧。
“记住,不要用剑!”
女子的背影没入山林,声音悠悠传来。
······
阳平城西向十里,风沙谷。
此处长年风沙,人迹罕至。
“呜呜呜···”
“我想回家···”
“沈浪哥哥救我···”
“闭嘴!”一大胡子男凶神恶煞的吼道:“再敢出声,老子割了你们的舌头!”
马车上的笼子里,小六他们吓得抱成一团,泪痕裹着风沙,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如纸。
“队长,他们都是孩子,你这么大声会吓到他们的!”押解的队伍中有名十六岁的少年,他解下自己腰间的水袋,“弟弟妹妹们别怕,来,喝点水。”
少年名叫张郞,家境苦寒,却是立志报效朝廷,想做一个顶天立地、除恶扬善的好捕头。
可惜,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协差,没有编制,没有身份,甚至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机会都没有,专门干一些脏活累活,拿着微薄的俸禄。但就是这小小的协差,花光了他全家所有积蓄。
“啪!”
大胡子男一把打掉了张郞刚递出去的水袋,清甜的甘露哗哗流淌,瞬间被无情的黄沙吞噬。
“你干嘛啊队长?”张郞心疼的扑到地上,迅速捡起水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