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想了想，找着冯清扬聊了下，最后决定带程锦钰去看小石头他们读书。
冯记私塾，程锦钰别说来了，他听都没有听说过。
程锦钰还以为是个破旧的小私塾，可进去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冯记私塾不管是里面的草树木，还是布置都比其他书院的好，唯一不好就是小。
乔笙没有直接带着他去课堂外看，而是让暗六他们把他带到房顶上去看的。
冯清扬教书跟其他夫子不同，他不啰嗦，讲完要讲的内容就问小石头他们可有不明白的，有的直接问，没有就自己读，自己背。
除了教武功外。
冯清扬还教小石头他们射箭。
这些都是程锦钰他们书院原来没有的。
程锦钰看得眼睛都不转。
他忽然觉得读书也不是那么无聊。
冯记私塾的饭菜也比其他书院好，每天都是两荤一素，一汤，另外还有水果和点心，这是乔笙提议以后加的。
如今看来她的提议是对的，一个个都挺喜欢的。
当然点心不是吃饭的时候吃。
而是半下午的时候拿出来一人发一块。
“走了！”
乔笙见差不多了就叫程锦钰走。
他们已经在这待了一大半天了，中午还在这里吃的，也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
乔笙一个字没说。
程锦钰憋了一路，到底是瞥不下去了：“乔姨，我想去冯记私塾读书…”
“天天玩不好吗？”
乔笙忍着笑意问他。
程锦钰小声说道：“像我这么大的孩子，他们都在读书。天天玩，也没什么好玩的…”
乔笙应道：“你说得对！”
接下来的日子。
乔笙又带程锦钰去看了下其他孩子的生活。
他们相比程锦钰的日子来说，自然过得要差得多，不仅吃不饱每天还要干活，有的孩子为了读书，还自己找活干。
这还不算完。
乔笙又带程锦钰去看了那些赌徒过的日子。
程锦钰从来都没想过赌钱会这么严重，不仅断手断脚，妻离子散，还吃饭都吃不起，谁见谁嫌弃。
这下。
不用乔笙说什么。
程锦钰自己都意识到了，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乔笙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什么年龄做什么事，你自己得明白，你娘之所以把你托付给我，也是想你以后做个有用的人。”
闻言。
程锦钰语气嘲讽的说道：“她会在意我吗？她每天不是忙自己的生意，就是为男人伤心难过…”
难怪程香兰拿他那么头疼。
她这儿子对她是有埋怨的！
乔笙组织了下语言，从容不迫的讲起来。
“锦钰，你娘怎么可能不在意你？你可是她唯一的儿子！”
“你觉得你娘每天都在忙自己的生意，但你有想过没有，她要是不这么做，你们吃什么喝什么？还有你读书不要钱，买东西吃不要钱吗？”
“至于为男人伤心难过，她为谁呢？云天吗？这件事好像已经过去了，她心里现在只有你。”
“不过就算她那样，也是情有可原的，你都有不开心的时候，你娘还不能有难过的时候？你扪心自问，她真的不在意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