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规接过绿色晶卡,狠狠咽了口唾沫,问:“你们怎么做到的?”

他们只在竞技场待了一天,就算是累死累活,不停地战斗,不停地胜利,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得十万金灵币,除非这十万金灵币是通过不正当的途径获得的。

行不规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向青弦几人,兰斯打开折扇,折扇上“温文尔雅”四个大字映入眼帘,他斯斯文文一笑:“江湖的事少打听,不会对你有好处的。”

行不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问就不问,允许你们拥有自己的秘密,这十万金灵币,将用于建设流浪者收容学院,我就先收下了!”

说完,不等青弦他们反应过来,快速将那张绿色晶卡收进储物空间,脸上大大的笑容比花还灿烂。

兰斯慢条斯理地拿出传讯符,对里面道:“风老师,院长身上有从我们这里搜刮的共计五十万金灵币,再加上现在我们给他的十万金灵币,他说要用于建设流浪者收容学院。”

“什么!”传讯符里传出风天纵的声音,“老子信他个鬼,钱放在他身上,他铁定拿去买酒,你们现在在哪儿?我立马赶过来抓老龟回去!”

行不规:“……”

他长叹一口气:“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接下来两天的时间,行不规带着青弦他们一路吃吃喝喝,游山玩水,慢悠悠地赶到了西瓦尔山脉,此时距离各灵师学院集合的时间,只剩下一刻钟,所以他们赶到时,前方已经乌泱泱地站了一群人。

各灵师学院的学生,皆穿着印有校徽的校服,只有青弦他们穿着各自的衣服。

因此他们一出现,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当看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众人难掩惊讶。

“这不是圣灵太子、楚国镇国公主、谢家小少爷他们吗?一个月前刚见到他们时,他们清风霁月,意气风发,这只是过去一个月,他们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说不定是被流浪者收容学院磋磨的,名字都叫流浪者了,那流浪者收容学院一定是建在鸟不拉屎的地方。”

只见青弦他们,一身狼狈,衣服好几处被树枝刮烂,凌乱的头发上还插着几片树叶,脸上灰扑扑的,与周围那些盛装打扮、光鲜亮丽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兰斯咬牙切齿道:“院长,你是存心的吧!”

就在他们即将抵达西瓦尔山脉时,他们遇到了一头发狂的二阶灵兽,有着地灵境四重修为,行不规临时起意,说要给他们热热身,于是将他们丢下飞行毯,正正落在那头发狂的二阶灵兽面前。

甚至还特意压制了青弦、权亦部分修为。

于是经过一场恶战,他们击败了那头二阶灵兽,但属实打得艰难,所以他们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个的灰头土脸。

不给他们任何整理自己形象的机会,行不规就带着他们来到了集合地点。

“真男人怕什么丢脸,别看周围这些人打扮得花枝招展,但他们都是徒有其表的花瓶,但你们不一样,虽然你们一身狼狈,但都是有真本事的!”行不规说着,并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于是周围人全听到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了他们身上,开始时这些目光只是带着嘲讽和奚落,而现在,已经夹杂了愤怒。

“我们是花瓶?那你们这些觉醒灵武失败的废物是什么?!”

“哈?他们有真本事?有什么本事,亮出来给大家伙看看啊!”

“真是狂妄至极,区区一个名不经传的灵师学院,也敢说我们是花瓶,我看你们是在替自己挽尊吧,真是可怜啊,现在也就只能在口头上逞威风了。”

那人说完,还用怜悯的目光看向青弦他们。

寥寥数语间,青弦七人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行不规走上前,用鄙夷的眼神看向周围一群人,态度极其嚣张:“花瓶就是说的你们,中看不中用,有本事等进入了西瓦尔山脉,来找我的学生们单挑啊,我的学生们只用一根手指头就能碾压你们!”

青弦七人:“……”

兰斯皮笑肉不笑道:“院长你在给我们拉仇恨吗?”

行不规转头,乐呵呵地看向他:“现在才看出来呀,这样等你们进入了西瓦尔山脉,就不用愁没有对手了。”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是,等我们进入了西瓦尔山脉,遍地都是敌人,根本没办法好好历练啊!”兰斯抓狂。

行不规两手一摊,无所谓道:“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行不规方才的那番话,果然引得群情激愤。

“太嚣张了,老子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啊啊啊受不了了,老子现在就想揍人!”

“冷静!冷静!一会儿灵师联盟的人要来,现在动手,会被取消历练资格,等一会儿进了西瓦尔山脉,再动手也不迟!”

“没错,等一会儿踏进西瓦尔山脉,哥几个不把他们揍得满地找牙,哥几个名字倒过来写!”

“真不知道他们这群人嚣张的底气在哪儿,没有灵武,实力大打折扣,就算修为高出我等几个小境界,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还当自己是往日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吗?”

光耀学院的队伍中,欧阳蝶影看着青弦他们,冷哼道:“跳梁小丑,只会以这样的方式哗众取宠!”

她的话,引起周围人附和。

“可不是嘛,现在的他们不似从前,从天才沦为废材,没有人关注他们,他们就只能这样引起旁人的关注,真是让人唏嘘啊。”

金长岁看到青弦,就要兴奋地往青弦的位置跑,陡然听到周围人的议论,他大怒道:“不许说我师父他们的坏话!”

除了拓跋明玉、欧阳星宇、欧阳蝶影、欧阳鸿宣等,其他人皆在金长岁的这句话后,缩了缩脖子。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金长岁就仿佛一条疯狗似的,看到一个背后非议青弦的人,他就扑上去咬,仗着家里的势力,肆无忌惮,他们是真的怕了。

金长岁趾高气扬地哼了一声,这才大步朝青弦跑去,激动的声音穿透人群,传入每个人耳中。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