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带着浩浩****一群人,火急火燎地朝方府所在位置赶去。

此时的方府,青弦七人换上了标志性的金色长披风,和画着微笑表情的面具。

守在方府大门口的弟子看到他们,眼睛眯了眯,恶声恶气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另一名弟子反复确认青弦他们的披风与面具,眼睛顿时一亮:“这不是最近名声大噪的求一败战队吗?!”

说着,他挺起腰杆,脸上带着些自傲,“怎么?你们是来向我们方家投诚的吗?”

每个家族势力的弟子,并非都流着这个家族的血,有许多都是招揽的外姓,只要愿意改姓,并永远忠诚于这个家族势力,就可成为该家族势力名下的弟子。

几年前的方家没落,人丁稀少,后因为方彦云名声越来越大,使得方家的地位跟着水涨船高,吸引了不少飞鸿城的年轻灵师加入,这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如今方家作为飞鸿城最鼎盛的势力,远近闻名,他们便想当然地以为,青弦一行人主动前来,是与他们一样,想加入方家。

听到守门弟子的问话,青弦唇角扬起一抹笑:“是啊,所以可以麻烦你通报一声吗?”

两名守门弟子上上下下打量青弦,其中一人道:“你们等着!”

说完,他转身进入府邸。

府邸内,方家主母全雪珍还沉浸在方幼可的死亡中,哪怕这件事已经过去一个月,她也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因此整个方府上下冷冷清清,谁也不敢大声喧哗或嬉闹,唯恐惹了全雪珍不快。

当守门弟子说出求一败战队拜访时,方家家主方高崇与全雪珍皆是一愣。

方高崇站了起来,问:“可是最近在竞技场名声大噪的求一败战队?”

全雪珍瞥了他一眼:“除了他们叫这个名字,难不成还有其他人叫这个名字?”

方高崇朗声大笑起来:“好啊,他们这个时候上门拜访,一定是想加入我们方家,真没想到,我们方家已经名声远扬到,让个个都是堪称怪物的天才灵师聚集的求一败战队主动前来投诚,真是天助我方家!”

他声音变得急切,难掩里面的兴奋:“快!将他们全部请进来!”

不多时,青弦七人跟着守门弟子走进方家的庭院。

青弦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这里的一草一木皆是她熟悉的模样,曾在方家生活的那段时间,对过去的她来说,如同噩梦,所以一直被埋在记忆深处。

方高崇看到他们,热情地迎上来:“几位能到我方府来做客,真是令方府蓬荜生辉呀,几位小友,来请这边坐。”

青弦几人没有客气,坐了下来。

立即就有人来给他们倒茶,但他们谁也没有动,只有楚鱼、谢飞白、季殊厌对着摆在桌子上的糕点下手了,吃得囫囵吞枣。

全雪珍安静地坐在一旁,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青弦七人。

方高崇是藏不住事的人,等客套话说得差不多了,直奔主题问:“几位小友半夜大驾光临,请问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青弦胳膊肘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单手撑起下颌,语调懒洋洋的,带着几分笑意:“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是想与方家主、方夫人叙叙旧,毕竟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听到这话,方高崇、全雪珍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听这求一败战队队长的话,她是他们相熟的人?

可他们怎么不记得自己相熟的人中有如此惊才艳艳的年轻灵师?

如果有,他们早就拉拢了。

方高崇正了正神色,盯着青弦脸上的面具,似要将她望穿。

他笑道:“小友与我竟是旧友,恕我眼拙,没能认出小友,不知小友是……”

青弦抬手,纤长葱白的手指缓缓揭下脸上的面具,当那张如玉雕成,美得不可方物的脸映入二人眼中,二人倏地站了起来。

方高崇脸上的和善**然无存,他和全雪珍皆用一种仇恨中带着轻蔑的眼神死死盯着青弦。

方高崇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竟然是你,你已经不再是云儿的未婚妻,跑来我们方家作甚!”

全雪珍的反应尤为大,她凝视着青弦,仇恨使得她眼神变得阴狠,她咬牙切齿道:“我们没去找你,你竟自己送上门来了,我问你,可可是不是你杀的?!”

虽是疑问的话,但全雪珍脸上的神色已经认定是青弦下的手。

从各大灵师学院招生结束,她回到方家,就一直在想会是谁加害她的女儿,后来看到崭露锋芒的青弦,知晓她有玄灵境的修为,直觉告诉她,就是青弦杀了方幼可。

曾经方幼可对青弦做的那些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青弦最有杀害方幼可的动机。

有了这个猜测,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也在派人暗中寻找青弦的下落,一旦发现她,立即击杀。

结果,她派出去的那些人全部铩羽而归,在她苦于找不到青弦时,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全雪珍眼里的仇恨掩饰不住。

青弦轻轻一笑,大大方方承认:“没错,是我杀的,她几次三番想要加害我,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全雪珍气得浑身颤抖:“你怎么可以杀害可可,你在方家的那段时间,可可待你不薄,你简直是个畜生!”

听到全雪珍骂青弦,权亦、楚鱼、江南忆他们坐不住了。

楚鱼端起手边的盘子,砸向全雪珍,厉喝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骂弦弦!”

全雪珍侧身避开,阴沉的视线转到楚鱼几人身上:“你们狼狈为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弦依旧保持着一开始坐着的姿势,她脑袋偏了偏,看着全雪珍露出玩味的笑:“待我不薄?是指以切磋的名义,将我打得半死的那种不薄吗?”

权亦、江南忆、兰斯几人都在极力压抑着怒火,望着全雪珍、方高崇的目光,冰冷得如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