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这是一个周末,曹濮又外出与那些官员打麻将去了……尉迟晟和他的情人慕容莲偷偷地开车来到离家较远的而在城区郊外的一个鸟语香风景优美的公园,他们安静地坐在一个椅子上聊天。

他们看见公园里的那一颗颗蕾在青碧的叶子间冒出来的栀子已经幽然含羞待放,有的已经盛开了洁白的束,吐着一股柔嫩而清新的芬芳,仿佛连空气也变得洁白而香甜。

这里远离繁华的闹市区,好像是离了尘世的喧器那样静谧,有情人坐了下来不免使人思绪万千。

“我与她在一起,的确是幸福的也是美好的,然而……这么美好幸福的时刻,会一直长长久久保持下去吗?”尉迟晟情不自禁问自己的内心。

他问了过后,又想到自己的前途还没有着落时,一丝丝悲凉惨淡的感觉不由得顿时像一块肥皂那样浮上了心头。

“啊!……怎么办呢?小莲,亲爱的……”他实在是忍受不住而自言自语地叫了出来,“我们不可能就这样一辈子偷偷摸摸的吧!你听我说,你赶紧离婚吧,好吗?”

“离婚?”慕容莲一听到离婚这个字眼,心情顿时紧了起来。

“是啊!”

“这事,没有那么容易……”

“怎么?”

“我的孩子曹景怎么办?还有……”慕容莲不无担心地说。

“还有你的财产,是吧?”尉迟晟追问。

“嗯……”

说到这个敏感话题,两人沉默,都不说话。

过了好一阵,尉迟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没有任何前途可言,难道说我就这样给你老公开车开一辈子吗?若是这样的话,时间拖长了,你会嫌弃我的呀!”

他望了一望在青碧的叶子间冒出来的栀子,又握了握她的手,接着说:“我每当想起这些烦心事,我的心情就难以舒畅,就像心里堵了一块石头那样难受。”

突然,他发现慕容莲眉头紧锁、嘟着嘴巴、神情淡然地看了他一眼,问:“你叫我离婚的这个主意,是你自己想的吗?”

他看到她快乐幸福的神色霎时从她脸颊上消失不见了……

她用一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紧紧地咬住了她那薄薄的小嘴唇,似乎在忍住火气不发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紧绷的面色与淡然的态度才有所稍微缓和与收敛了下来,而下嘴唇上却印着一排排齐崭崭的牙齿痕迹。

尉迟晟立刻明白自己刚才不知不觉地有些失言甚至是失态,惹得他的情人慕容莲生了气,而且火气还不小,于是就感觉到有点不妙。他转动脑筋灵光一闪,编出了一套骗她的瞎话,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他告诉她,这些主意都是他同学孙颛给他出的,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只不过想说出来试探一下而已。

“那好吧!我相信你的话,以后你最好少与他或者不要和这样的人来往。”慕容莲警告着说,她的脸上冷漠的神态仍没有完全消除。因为她听说,孙颛一直想把他挖走,一定要小心提防。

尉迟晟再也不敢随心所欲而瞎编乱造地乱说与遐想,他担心慕容莲发现他的不老实,就把心思拉回到当前的境况中来。

他认为,每天晚上在慕容莲的卧室里偷偷摸摸地约会却是不谨慎的,最好还是到外面酒店或者宾馆开房间——这样的话就不容易被别墅里面的那些保安保姆厨师等人发现。

即使在外面开房时不小心被某个朋友撞见,她也可以找出很多恰当的理由来解释或者也用不着解释,有时候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

可是这样的安排也有不妥当的问题,因为那些酒店宾馆里面不太干净即使是最好的五星级也是如此——慕容莲有一种对任何不洁净的事物都感到恐惧和不安的洁癖,估计他又会被狠狠地谴责或者训斥一顿。

尉迟晟想到这里,想说又没有说出来。

不过,尉迟晟能够理解到这一层意思,这得还要感激慕容莲。

他曾壮着胆子就许多生活上的琐事向她请教,他才得知慕容莲的生活其实是挺讲究品质而且是高质量的。

倘若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与探究,对于一个出生于农村贫穷家庭而来到大城市闯**却一无所有的小伙子来说,即使再能够想象,但他的贫穷却限制了他的思维,他怎么也想象不出有钱的人过的是怎么样的一种奢华的日子。

在她的指点下,他终于看清了当今上流社会有钱人的真实面目,也弄明白了曹濮所在集团即将要发生的大事。

他听说这两年来有人在董事长曹濮及董事会周围策划了一个如同冰冷的蛇伺机而静待猎物上钩的阴谋,那就是有一个手握实权的政府要员作为后盾,让部门经理王叙出任副总经理,而把那现任的副总经理挤下台来。

当然,曹氏集团管理层的一些人以前经常来曹濮家拜访,尉迟晟无意中听到了一些隐晦而含蓄的话语,现在他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这些管理层的人物非常关注副总经理的人选——而使王叙上位,尤其是这些人怎么也没有料想到的。

还有程龚与曹濮的竞争在暗中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只是目前还没有撕破脸……不过,这是迟早的事。

尉迟晟觉得慕容莲讲述的这些事给了他很多帮助而且有教育意义,所以他很愿意倾听,使他们的心灵得以交流。。

慕容莲又说:“最近政府要派稽查组来,而我老公的集团人手不够,可能还要招聘一批人员……我想趁这个难得的机会,把你安排进去,你愿意吗?”

“愿意,我当然愿意!”尉迟晟激动地说,他觉得他的情人至少对他的前途是在考虑的。

“好吧!你先等着,过不了多久的……”慕容莲承诺地说。

随后她在讲到集团内部人员勾心斗角的时,她会突然魂不守舍与神情恍惚而且又乐不可支与极度兴奋起来,并且还会像对待一个孩子那样,对尉迟晟做出一些亲昵的举动,比如牵手与亲吻,叫他到集团上班以后要小心谨慎一点,切莫陷入别人为他设计的陷阱当中。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她又会更急切地把我敬意和赞美献给他,像崇拜老师一样崇拜尉迟晟。

她觉得,这个才华横溢而长相帅气的男人,将来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企业家,她甚至看到他成了像程龚那样的大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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