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餐厅吃早饭时,唐舒受到了母亲狠狠地责备——不过,比唐舒预料的责备语气要轻得多——
而且,甄燕逼迫唐舒说一说,昨天晚上他和谁是怎样度过的。
唐舒早就把想好了的话来应对母亲的提问……
为了不让母亲担忧,这其中当然省略了许多细节,并且把一切都说成只是玩一玩而没有任何害处的样子。
“妈,我已经是大人,难道就不能让我有自由时间地去玩一玩、放松一下心情吗?您就别担心,我分得清好坏的……”
唐舒安慰母亲说道。
“宋洁这个女人,像她妈那样,毕竟不像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本分女人……坏得很,有点儿社会上的恶习……儿子,你要防着点啊!”
当甄燕听说儿子是与宋洁一起唱歌而且是凌晨两点多钟才回家时,愤愤地而不无担忧地说。
“没事,没事,真没事……”唐舒又强调地重复了一遍。
他昨晚熬夜到凌晨,睡到现在,皮脬脸肿的……
“真没事吗?你现在要利用一定的时间提前预习,准备大学入学考试;如果实在没啥事,就呆在家里看看电视也不错,用得着与像宋洁这样的女人鬼混吗?而且对身体也不好啊,你看看你,……”
甄燕的气还没有完全消散,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没了。
唐舒知道,不必与母亲较劲——
因为母亲对他的关心爱护,仅仅只限于这喋喋不休的的几句唠叨话,说过了就没事了,他也就认为没有必要那么认真地反驳她。
可是,吃过早饭以后,令唐舒奇怪的,却是父亲唐夔来找他——
唐夔挽起儿子的胳膊,一起到旁边公园散步,叫儿子仔仔细细地述说宋洁昨晚在哪里玩的、又与哪些人玩的、又是怎么样玩的。
看样子——父亲对宋洁的一举一动甚是关心……
这又调动起了唐舒那个很久以来放在心里的疑虑……
从他男人对男人的了解的
至于到底是啥样的瓜葛与联系,唐舒一时还说不清楚……
尽管如此,唐舒对父亲极其崇拜的,也是他一生奋斗的偶像,他不想欺骗父亲……就老老实实地毫无保留地给父亲讲了昨晚玩耍的情况。
唐夔与儿子坐在公园的长凳上,一边用一根树枝在沙土上画来画去,一边半认真仔细、半心不在焉地听儿子细说。
当儿子讲到有些高兴和感到开心时,唐夔偶尔微微地笑了一笑,却不时抬头望了望儿子那满是汗珠的额头——
而且……唐夔以警察身份的职业习惯,用简短的提问和反驳鼓励唐舒说下去……
起初,唐舒连宋洁这个名字,也不敢说出来。可是,后来唐舒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始过分称赞起她来了。
唐夔仍然还是微微地笑了一笑——
后来,唐夔沉思着,就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
“好吧,儿子,我先走了,你别告诉你妈我问过你昨晚的情况,不然,你妈会多心的,而且会不高兴的……你懂吗?”
“爸,我知道了!”
唐夔说罢,转过身去,背朝着唐舒,快步离开了。唐舒目送着父亲走远——眼见唐夔在大门外消失。
然而,唐舒看见,父亲的身影正顺着那条小路移动——
唐舒明显地感觉,父亲他是到宋洁家里去了。
……
唐夔他在宋洁家待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就离开了……可是唐夔没有立即回家,却又驱车往外走了……直到晚上很晚,带着一身酒气,才回到家里。
身为公安局长的唐夔,每天的应酬都是不断的……
吃过午饭,唐舒也到宋洁家里去——
在客厅碰见了刘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看见唐舒来了之后,热情地迎接问候、让座、倒茶……等唐舒坐下以后,突然问唐舒:“小舒,你可不可以给我打印一份诉状?”
“可以,完全可以的,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啥事。”唐舒欠起身来回答。
“只是你看……我家里没有电脑……也没有打印机……”
刘丽一边说,一边递给唐舒一袋子写得满满的乱七八糟的诉讼材料。
“我家里有这些设备……我可不可以拿回家打呢?”
“小舒……可以,当然可以,你看,我只是麻烦你了!”
“刘阿姨,没事,我愿意为您效劳……您用不着这么客气的!”
这时,宋洁的闺房门稍微打开了一点儿——
于是,门缝里露出了宋洁的头——一张苍白而毫无血色的、沉思朦胧疲惫的脸,头发随随便便地抛到了脑后。
看样子她昨晚在熬夜之后,还没有睡醒,或者说酒还没有醒——脸上的皮肤看起来有点暗淡无光,也没有以前那么光滑闪亮……
宋洁那对大眼睛冷漠地看了看唐舒,招呼也没有打一声,就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小洁,小洁呀!——你看唐舒来了,还不起床吗?”
刘丽大声叫喊道。
然而,宋洁没有反应,自顾自地睡去——
……
唐舒只好悻悻地回家,把刘丽的诉状拿回去以后,整晚上坐在书房里面依着顺序按照格式打印。
他的所谓**或者说叫爱情,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的——当然,伴随而来的,他的痛苦,也是从这一天开始的。
这时,唐舒就像一个刚面试通过参加工作、到新单位报到的职员遇到新领导所一定能感受到的那么一种感觉——
宋洁就像他的新领导,她不在时,没有给他安排任务,没有理他,唐舒就苦闷——他对啥事都没有心思,啥事都提不起精神,啥事都不能也不想做。
唐舒整天整日都在紧张地想着她……
然而——在宋洁面前,唐舒并不觉得轻松。
唐舒见宋洁有那么多的追随者与崇拜者,他在心里油然产生了一股嫉妒之情……
与那些追随者与崇拜者相比,他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与无力——
他像愚不可及似地绷着脸和像不辨菽麦似地低声下气……可是,仍然有一种不可抗拒、拔山扛鼎的魅力,把唐舒拉到了宋洁跟前——
而且,唐舒每一次都带着一种情有独钟的幸福与不由自主的战栗,跨进她的闺房的门坎与她相会……
宋洁立刻就猜想到唐舒已经爱上她,但是唐舒也不想隐瞒——
她拿唐舒对她有着强烈的爱来开心——把他对她的好感当成一种玩笑来开。
她任意愚弄唐舒——愚弄他那种无知叫愚蠢的善良。
她娇纵唐舒——若是他很自我,凡事凭他好恶……她也不生气。
她又折磨唐舒——他每天都像是在地狱中度过一般,他无法摆脱宋洁的这种痛苦的束缚。
她是唐舒最大快乐和最大痛苦的唯一源泉——她专横霸道,她让唐舒唯命是从……
这些对她来说,这何尝不是一件怡然自得的好事呢?
然而,事实上,唐舒却成了宋洁手中的一个“备胎”——可有可无……或者说在没有人陪伴无聊的日子才想起他……
她把他当成了备胎,常常使唤唐舒,根本不为他着想。
不过,爱上宋洁的可不止唐舒一个人——所有到过她家里做客的或者见过她的男人,都由于她的美丽而弄得神魂颠倒、精神恍惚、魂不守舍——
于是,宋洁就把他们都拉到她的“石榴裙”下拴着不放。
使宋洁觉得好玩好笑的是——他们……那些崇拜者与追随者——她时而激起他们的希望、欲望与渴望,时而又引起他们的忧虑、担心与困扰……
她按照自己任达不拘、放诞任气的要求东支西吾而随意支配他们……
有人把这个叫做风情万种——
然而……他们当中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过或者试图违抗她的意旨,都死心塌地、甘心首疾、心甘情愿地顺从与服从她。
在她那富有朝气而又沉鱼落雁的整个身心与躯壳当中——有一种机智狡猾与无所顾虑、矫揉造作与单纯朴实、仪静体闲与天真烂漫、与众不同与习以为常的混合体……
在她所做的、所想的、所说的这一切里边,在她的每一个言谈举止上——都散发着一种明察秋毫的细腻、如胶似漆的微妙、闭月羞的迷人……
这是一种女人的魅力——时时处处都表现出她那别具一格的吃喝玩乐的快感、还有那一种聪明伶俐的活跃和倾国倾城的美丽。
而且,她那美丽的面孔不断地瞬息万变与变幻莫测,不断地表演得惟妙惟肖与精妙绝伦……
她是“万人迷”,是男人心目中最骄傲的女神——她几乎在同一个时刻就可以表现出冷嘲热讽、深思熟虑和热情洋溢。
她对于各种各样男人投来的感情——都是来者不拒……
就像阳光普照而又刮起微风的日子里那些云彩的浮动飘**一样,不断从她的眼睛、嘴唇、耳朵上,轻轻地、迅速地掠过去……
一个又一个、一片又一片……。
总而言之,每一个她的崇拜者与追随者都离不开她——也无法离开她,只要是对她动了心的男人都对她无法自拔而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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