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欧阳姗与尉迟晟在外面吃烧烤。在她约的这几个奉承者、追随者、崇拜者的其中还包括公孙邑在内。
这些小伙子都想与欧阳姗套近乎,因此他们都是争风吃醋,彼此之间始终采取嘲讽的态度。
这几个人首先把与欧阳姗关系较为亲密的人公孙邑当作攻击的目标,拿他来开涮,可是公孙邑也并不虚场合。
在他们中,有的人彼此就熟悉,有的则是陌生的,但其秉性通过接触一会就能够了解。
尉迟晟默默无语但饶有兴趣地倾听着他们的谈话。
这是他出身官场以来,首次近距离地听见这些高官大商人的子弟在一起交谈,他觉得实在是挺有意思的。
“啊,他走过来了。”欧阳姗指着一个刚来的男人说,“瞧,他竟然还打着领带出来吃烧烤,难道他真的是疯了吗?”
“他可厉害了,他的父亲是做煤矿生意的。”另一个男人接着说,“他的家里总是有钱吧!但据说他家里的这些钱来路不正,总是靠欺骗别人来获取财富。”
“他家有钱又怎么样,可他喜欢出卖朋友……我才不怕呢。”
“你们别在这里瞎说了。真的……我没有骗你。”
“我就不明白了……”公孙邑说,“有人喜欢出卖朋友……我父亲经常告诉我不要在外面张狂,应该收敛一点才对。”
“他真的出卖过朋友吗?”欧阳姗问,“不过,谁没有出卖过呢?”
“瞧……公孙邑说得对。”
“怎么除你之外呢?”
“我的父亲现在还在监狱……你们是知道的。”
……
这几个男人边喝边聊,尉迟晟觉得无趣就离开了这群人,而到外面抽烟。
因为他从这伙人的话语中听到的不是玩笑,而是诽谤攀比或者惹是生非,因而感到不是很高兴。
后来,他把烟抽完再次回到屋里,走到一个小伙子的身后,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高见来。谁知他局促不安,在想出三四句幽默话后才稍稍恢复了平静。
然而,他立刻又想卖弄自己的才华,于是说了几个笑话。
“欧阳姗……”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尉迟晟身后传来。
“哎……快来……东方雕,我们边喝边等你……”欧阳姗答应了一声。
尉迟晟回过头去,看见东方雕也来了。
东方雕落座以后,一直喋喋不休地谈论起来。
尉迟晟发现,东方雕讲话简洁、生动,又不失深刻。言之有物,常常能将话题向前推进一步。
他时常拿别人开玩笑,有时过分得都让人害怕他。
这不,东方雕瞧见了公孙邑,便开始与他搭讪。
尉迟晟想:“东方雕是我的竞争对手,其实他的素质与我相比,他还要强一点,为啥欧阳领导不用他呢?看样子这其中必有原因。”
“也许东方雕太过油腔滑调,而我看起来却老实敦厚一些,应该是这样的原因吧!”尉迟晟继续想。
……
经过数月考验,欧阳领导对尉迟晟甚是满意。
近期以来,欧阳领导的胃病又发作而住院。而此时,欧阳夫人和欧阳姗外出旅游了。
他的儿子欧阳军虽然和欧阳领导的关系不错,也时常到医院来看他,但见面后又无话可说。
因此,欧阳领导常常和尉迟晟待在一起,并相处甚欢。
一天,欧阳领导躺在病**,用客气的语气说:“小晟,你读报纸给我听……我好久没有看报纸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尉迟晟立即到办公室拿来许多报纸……因为办公室有许多文件需要处理,于是到了晚上,他才来见欧阳领导。
欧阳领导见状,立即对他变得尊重起来,就像是对待一个和自己地位平等的朋友。
尉迟晟很诧异,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受到欧阳领导如此殷勤的接待。
当他起身告辞时,欧阳领导因胃病发作不能相送而对他深表歉意。
到
有一天晚上,当他忘记拿报纸时,欧阳领导的语气又有所变化,和以前一模一样,彬彬有礼而又不失敬重。
后来,尉迟晟才得知,欧阳领导每天读报已经成为了他的多年习惯。他一天不读报就变得难受,而他听尉迟晟读报,从尉迟晟嘴里知道一些国家大事,他觉得尉迟晟了不起。
“小晟,你记得每天都要拿报纸来给我读。”欧阳领导对尉迟晟说,“一个人不读书不看报,就像失去耳朵与眼睛那样茫然,尤其是对我们从政的人来说。”
随之,他向尉迟晟讲述了过去当干部时的各种趣事,然而尉迟晟却找不到笑点所在。
不过,他为欧阳领导能与他敞开心扉交谈而感到兴奋,因此决定把自己的故事也讲给他听。
当然,他有一点没说——那就是他与慕容莲之间不光彩的关系。
当他和欧阳领导谈起过去在校外辅导班教孩子的一些趣事时,欧阳领导笑得流出了眼泪。
这刻,他对尉迟晟的个性萌发了兴趣,不禁暗自思忖:
“我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虽然有时会做出滑稽可笑的事情来,但是他从不装腔作势,而是老老实实的,与其他一些秘书的油腔滑调相比,他要好上许多……”
由于欧阳领导的胃病情是慢性的,很难彻底根除。所以当他感觉有点好转时,他就出院一边上班一边养息。
无聊之时,他就瞎琢磨起来:“小晟是一个见解独到的人。倘若我把他当作儿子般看待,这又有何不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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