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我准备好了。】

“时芜,我要杀了你这个贱种,你怎么还不去死。”

“时芜,就算你是爸妈的亲身女儿又怎么样,我才是这十八年时家千娇万宠的存在,你知道爸妈为什么找你回来吗?当然是为了给我铺路,就算你成绩好又怎么样,还不是应该阶下囚。”

……

尖锐又充满恶意的声音,透过扬声器,环绕在整个宴会厅。

时松的视线扫到人群中慌张的时唯一,后者心虚的低下眼眸,手中的力气不自觉紧了几分,被掐到的时母痛呼出声,甩开了时唯一的手。

时唯一脸色巨变,变得十分苍白,冷汗顺着鬓角流下,声音带上一丝哭腔,“妈妈,这不是我的声音,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你知道的,我有多么喜欢你们。”

时母心里的怀疑因为时唯一的哭泣声而慢慢消散,心疼的安慰着自己的女儿。

时唯一知道,以时松的敏锐,自己抓不住他的心,只能退而求其次,紧紧抓住时母的心,这样自己在这个家就还有一席之地。

台下窃窃私语,每个人的眼神带着不同的考量和算计。

时松脸色越来越差,时家的名誉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去破坏,谁担得起时家千金,已经自成定论。

清了清嗓子,时松脸上重新带起了笑意,扫视众人,“小女的恶作剧罢了,大家不要介意,今天我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宣布。”

眼神定格在角落的时芜身上,时松语气皆是满意,“今天是小女时芜的回归宴,当初因为一场意外,小芜和唯一抱错,流落在外十几年,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才寻回心爱的小女,以后我定当加倍疼爱,把之前的亏欠都弥补回来。”

“来,小芜,过来让叔叔阿姨们看看你。”

时芜和顾辞渊对视一眼,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扶了扶头上的皇冠,昂首挺胸,摇曳生姿。

时松的眼神越来越满意,对自己的决定感到无比庆幸。

时芜盯着所有人的目光上台,她的脚步沉重且坚定,仿佛每一寸都走在所有人心尖上。

站在父亲身边,接受所有人的注视,她能够清楚地听见周围的议论声。

“这就是那个时芜啊,真漂亮!”

“亲生的就是和劣质基因不一样,看着就是漂亮。”

时芜和时唯一对视上,勾起嘴角,眼里带上微微的挑衅,白裙子上的碎钻在聚光灯下异常璀璨,如同高高在上的公主,睥睨众生。

时唯一攥紧手心,气愤的情绪导致面部有点扭曲,又因为生生压下去,显的有点可笑。

时芜拿起话筒,甜甜的声音传到四面八方,软糯让人顿生好感。

“各位叔叔阿姨们,你们好,我叫时芜,很高兴认识你们,希望以后多多担待。”

落落大方的介绍,让整个人显得十分利落干净,一看就是极富教养的富家千金。

时松慈爱的摸了摸时芜的头顶,旁边的助理十分有眼力见的递过来一个文件,时松拿起文件递到时芜手中。

“这是爸爸给你的礼物,时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时芜难得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这个渣爹那么大方,和上辈子的嘴脸完全不一样。

不过也没什么。

哪怕不一样,也不代表曾经的伤害没有发生过。

只不过现在的她更有价值罢了。

接过股份转让协议,时芜抬起眼眸,眼角恰到好处的含了一丝泪水,满含感动,“谢谢爸爸,能做你的女儿,我简直太幸福了。”

时松十分享受这种来自别人的崇拜,反正时芜之后会和高门联姻,带着时家的股份别人也可以掂量掂量,究竟时家的女儿到底好不好惹。

台下的人看到这幅场景,也重新刷新了对时芜在时家地位的认知。

时芜下台,走到时唯一旁边,挽起时唯一的胳膊,注视着眼前的眼睛,明明含笑却如同冰窖,“姐姐,你一定不会介意,我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吧。”

时芜的声音不大不小,附近的贵妇们却能听的一清二楚,时唯一咬碎了牙,也只能温柔的说道,“当然不是,你不知道我自从听说了有个妹妹,我是多么开心,从小到大我一直和爸妈说想要个妹妹,如今真的实现了。”

时唯一的一句话,看似在欢迎这个妹妹,实则让那些看轻她的贵妇好好掂量掂量,哪怕她不是亲生的,也是时家千娇万宠长大的。

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时唯一拿起旁边的香槟,递给时芜,“既然今天是妹妹的认亲回归宴,我当然要敬妹妹一杯。”

时芜自然知道时唯一卖的什么关子,将计就计的拿起杯子,稳稳的接住时唯一故意倾斜的杯子,杯子里的酒换了个方向,撒在时唯一的裙子上。

时唯一脸色慌张了一瞬间,脑海拼命想解救之法,扫到时芜明显看好戏的眼神,一个办法产生。

“妹妹,你陪我一起上楼换衣服吧,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时芜认真的点点头,装作毫不知情的无辜,“好的,姐姐。”

时唯一松了口气,带着时芜一起来到换衣间,因为宾客需求的可能,所有备用礼裙都在换衣间。

时唯一不得不亲自进去,打开门,一股异香扑面而来,时唯一尽可能屏住呼吸,加快动作,就想要快点离开。

时芜倒是毫不设防的坐在沙发上,如同一个耐心等待姐姐的乖妹妹,丝毫不知道即将来临的暴风。

时唯一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正在沙发上打盹的时芜,差点忍不住自己的笑意。

真的是天助我也,今晚就是时芜身败名裂的好时机。

时唯一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正准备呼吸新鲜空气,就感觉身后一股阻力。

精致打理的头发被一只手抓住,因为痛苦微微后仰,生理性的泪水溢出,大量香气扑面而来。

时芜透着甜腻的语气在耳边轻飘飘的响起,如同恶魔来自深渊的低语,“姐姐,你要去哪里呀?”

时唯一已经顾不上自己预想的计划,只能不断求饶,因为挣扎导致头皮刺痛,声音都变得沙哑,瞳孔里都是惊恐,“时芜,你快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

“姐姐来了,就不要走吧。”

时唯一意识完全模糊之前,只能朦胧的看见时芜缓缓离开的背影,药效已经开始发作,真正的狂风暴雨,现在才正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