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苳还是没来吗?”姜喜朝收回视线,问道。
这个明瑛郡主虽瞧着与那人面容像了个十分,可他却总觉得,那不是她!
宋公摇了摇头,“公子,您身体不好,不用日日来问的,若是有农苳送来的药,小的第一时间就会派人通知您的。”
姜喜朝嗯了声,而后进店巡视了一番后才离开。
而这边,明瑛回到郡主府后,立马将一年前就研制出来了的落英丸交给木槿,“你将这药丸以农苳的名义去卖给福泽堂。”
“好。”
这边姜喜朝前脚刚走,木槿委托的人后脚就踏进了福泽堂的门。
一听到是农苳派来的人,宋公简直就跟见了亲娘一般,高兴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立马狂奔出去叫姜喜朝。
姜喜朝刚走没多远,得了消息又急匆匆赶回。
“人呢?”
店小二朝外面指了指,“已经走了。”
姜喜朝立马追出去,可看到的只有熙熙攘攘的来往人群,半点熟悉的影子都没有。
“药丸呢?”返回店内,姜喜朝迫不及待的问道。
店小二立马将落英丸交给他。
姜喜朝二话不说直接倒了一粒放入嘴中。
店小二欲言又止。
来送药的那人说了,这落英丸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
公子这般不管不顾的吃了,该不会有什么后果吧?
“这药丸我都拿走了。”姜喜朝拿着小药瓶匆匆离开。
这一年里,他听了那个女人的话,不再进补各种补药,正常吃饭,按照她给的方子定时药浴,情况已经比之前要好太多了。
她果真没有骗他!等这药丸服下去,说不定他体内的毒就能解了!
想想,他还有些激动呢!
***
明瑛郡主府。
安静的厢房里,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细碎的光影。
陆时章安静地躺在**,即便他此刻卧病在床,脸色还带着几分病后的苍白,可那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仍未减半分。笔挺的鼻梁透着坚毅,紧抿的薄唇,虽少了几分血色,却依旧能让人他在战场上发号施令时的果决。
他的双眸深邃如渊,平日里在战场上,这双眼睛凌厉而果敢,能让敌人望而生畏。如今静静地凝视着明瑛,眼神中却满是温柔与眷恋。
“见完陛下了?”
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嘶哑,却又格外迷人。
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他此刻内心的宁静与满足。
如今,他身上的战甲虽已脱下,但那久经沙场所养成的铮铮铁骨和豪迈气魄,仿佛依然萦绕在他身旁。
明瑛站在床边,一袭素雅的衣裙温婉动人,“嗯,刚回。”
她拿过一方丝帕,温柔细心的替他擦拭掉额上的汗珠。
陆时章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手从被褥下伸出,轻轻地握住明瑛的手,“辛苦了。”
明瑛轻轻的摇着头,“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陆时章浅笑着,“好多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下床了,到时咱们就回陆家。”
“好!”
“对了,今日早朝,那些老臣们又联名上书了,还是催着陛下选秀纳妃。”明瑛道,“陛下说,陆家打算让陆程蕊入宫。”
陆时章冷哼一声,“进宫送死吗?”
明瑛笑着拍了他一掌,打趣道,“哪是送死?分明是找死。”
两人相视一笑,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对了,闻七还没回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证据,你说刺杀你跟当初刺杀陛下的是同一批人吗?”
“暂时还不能确定,只是这么久了对方都没能露出蛛丝马迹,就足以说明对方做事谨慎,咱们也急不得。”陆时章道。
“我不急,现在有的是人比我急。”明瑛莞尔一笑。
正如明瑛所言,如今急的另有其人。
陆家,韶光院。
“老夫人,当真要这样吗?那可是陛下钦封的郡主。”孙妈妈蹲在陆老夫人身侧,帮她一下一下的捏着腿。
老夫人手里的佛珠一颗一颗的滑动着,双眸满是杀意,“如果她不是郡主,尚且还能放她一条生路,可如今她已是郡主,便不能由着她了。为了陆家,宁可错杀,亦不可错放。”
商儿跟他娘都能心大到相信明瑛郡主并非赵令仪,可她却不能冒这险。
天底下有相似的人正常,可偏偏她出现在了京城,这就叫人不得不防。
“是。”
“这次处理得干净点。”
“是。”
翌日,明瑛郡主府来了客人,木槿去开的门。
门外的孙妈妈在看到木槿的那一刻,直接呆愣在原地,“茯苓?”她几乎是颤抖着叫出的这个名字。
木槿装作不认识她,“这位老人家,请问您找谁?”
孙妈妈这才回过神来,立马换上了笑脸,“不好意思,老身认错人了。”
木槿只是微微点头。
孙妈妈继续道,“是这样的,我是宁伯侯府陆老夫人跟前伺候的孙妈妈,我家老夫人听闻明瑛郡主乃神医在世,她最近总是头疼,众多大夫瞧了都总归是不见好,便冒昧的想来请明瑛郡主,能否上府一诊?”
木槿犹豫了一会,而后道,“孙妈妈稍等,此事我得先去回禀了我家郡主才能答复你。”
“麻烦你了。”
木槿回来把情况跟明瑛一五一十的说了,明瑛只是笑笑,“老夫人这哪是头疼啊,这是想借机除掉我才是真。”
木槿正欲开口,只听得明瑛忽而朗声笑道,“既然如此,我又怎么会让老夫人失望呢?木槿,你现在就去告知孙妈妈,我收拾收拾就跟随她一起前往。”
木槿有些担忧,“可是……”
明瑛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如今孙妈妈瞧见了你,便已经知道了我就是赵令仪,既然如此,我就做那青天白日的鬼,让他们做梦都不得安宁。”
“好,那我陪你去。”
“好。”
木槿出去跟孙妈妈做交代,明瑛则进了厢房,“今日孙妈妈来请我上府替老夫人看诊,我去一趟陆府,你需要找的那样东西在哪?我顺便替你取出来。”
陆时章看着她,眼里满是担忧,“这次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