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辞下意识地用真气护住自己,一声响后,他的车子被推出去一段方才停下。

路人纷纷救助。

秦辞拎着蛇皮袋下车,朝着对面车子看了一眼。

他反倒是受伤不严重的!

再掏出瓷枕查看,包裹的薄被是夏天用的那种,撞击之下,虽然有几分缓冲,但到底还是碎了!

他查过。

这个瓷枕的釉色,精美程度,以及出自两千年前,价值怎么也在六千万!

这场车祸。

秦辞不觉得是一场意外,他直接报警,让警察介入。

在警局做笔录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看了一下来电,没有备注,但他一眼就认出这是姜京海的电话。

“秦辞。”

“我送给你的开胃菜,喜欢不?”

秦辞直接外放声音,语气平静:“姜京海,你说的是我今天出车祸的事?”

“你让人撞得我?”

姜京海冷哼:“秦辞,我想办的事情,没有办不成的,你就应该像一条狗一样,夹着尾巴滚出京都!”

“今天只是一个教训,你一日不滚出京都,就一日别想着安宁!”

秦辞听了这话,笑了。

“警察同志,你们听到了吧?”

电话那头猛地一阵沉默,随后一声不吭能挂断了电话。

出了派出所。

秦辞也没有心情去京都古玩一条街,而是叫了顺风车去超市又买了二十斤装的大米面粉,连带四个水桶回了云海天宫。

将四十斤大米,四十斤面粉,五个装满了水的铁桶给那边送过去。

秦辞叫云海天宫内部酒店送了一份餐,拿着手机查看网上的信息。

自己被全网网爆的热劲儿过去了,最新的是一个大明星塌方。

正浏览着。

一个最新的消息跳了出来,看着照片之中,警察去找姜京海一幕,他笑了。

姜京海虽然未曾踏入娱乐圈,但是他是富二代,八卦新闻极多,再加上与柳如烟的官宣,备受瞩目。

这不。

他被警察带走调查的一幕,就被八卦记者给拍到爆了出来。

“姜京海,你没有想到吧?我这个普通人,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啃吧?”

听到门铃声。

秦辞去开门,刚一开门,一只手就朝着他的脸抽过来。

他脚步不动往后一仰避开,看是柳如烟,抬脚一脚把人踢出去。

“啊!”

柳如烟惨叫一声。

秦辞不管,掏出手机给云海天宫的保安打电话:“我这边有人找上门闹事,麻烦你们处理一下!”

柳如烟捂着左腰,坐在门口一米开外处,捂着腰。

“秦辞,你踹我?”

“踹你怎么了?要不是杀人犯法,我踹死你的心都有!”

柳如烟眼睛流出眼泪,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委屈。

“秦辞,你以前从来没有打过我!”

秦辞嘲讽。

“哟,这就委屈上了?那你以后委屈的时候可多了。”

“这么急着找我,是知道姜京海被带进去调查去了?”

“你说,姜京海在我这里吃了憋,他要把这些情绪,发泄到哪里?”

“柳如烟。”

“可别在我的面前掉眼泪,毕竟你以后要掉眼泪的时候还多着!”

秦辞看着柳如烟,一颗心平静的很。

“秦辞,我们就不能和平相处?”

“和平?”

“你在网上引导他人,颠倒黑白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和平?”

“你任由你的粉丝人肉我,逼得我在京都走投无路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和平相处?”

“现在求饶,晚了!”

“我不会罢休,姜京海也不会罢休,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那么跪着,你也得走完!”

话落。

看到保安。

“这个人在我这里闹事,麻烦你们处理一下!”

随之,酒店来送餐。

秦辞让他们进门,眼神扫过坐在地上,哭得可怜的柳如烟,一双眼睛冷得要命。

他所有的感情,都在被柳如烟的粉丝人肉,逼得走投无路到时候,一点点消磨殆尽。

砰!

秦辞关上门,柳如烟坐在地上,保安看着他,显然认出来了。

“柳小姐,你作为公众人物,还请注意一下,不要骚扰我们云海天宫的业主!”

“你也不想你在云海天宫里遇到的一切被传到网上吧?”

柳如烟捂着腰,扶着一侧的柱子站起来,漂亮清冷的脸上,满是眼泪以及对未来的隐忧。

屋子里。

秦辞的手机再度响了,他接通,对面是姜京海,但电话号码却换了。

“秦辞,你以为你报案了,就能奈何我,你看,我现在还不是出来了?”

秦辞轻轻的笑着。

“姜少换手机号了,这个手机号的注册人不是姜少了吧?”

对面沉默。

这时,秦辞看到自己的手机,一笔转账到了。

六千三百八十万。

“一道开胃菜,六千三百八十万,姜少,这道开胃菜,我吃着还行,就是不知道你吃着如何?”

对面气息不稳,透过电话都能听到愤怒的粗喘。

“哦,对了,姜少的魅力大概不行呢!你女朋友柳如烟,又跑来找我了,知道的知道,她是来找我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姜少不行,他恋着我这个旧人呢!”

“砰!”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剧烈的响声,像是酒瓶被砸了的声音。

秦辞唇角浅浅勾起。

“姜少砸东西,怎么也不挂电话?瞧,这不就让我听到了你无能狂怒的声音了!”

“我当姜少多厉害。”

“原来也不过是欺负欺负普通人,一旦我有钱了,我连用跟姜少站在同一个阶层都不用,姜少都奈何不了我呢!”

砰!

电话那头像是姜京海一脚踹翻了茶几的声音。

“秦辞,你要跟我玩,那咱们就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姜京海的声音仿佛从齿缝里挤出,咬牙切齿的恨不能择人而噬。

秦辞笑了笑。

“玩啊!”

“我秦辞,孤家寡人一个,可不像姜少拖家带口,我怕什么?”

“姜少尽管出招,但凡我怂了,算我输!”

“就怕有一天,姜少得躬着身子,恭敬地站在我面前,笑着对我敬酒,说:从前年纪小,不懂事,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砰!

不等秦辞说完,又是一声砰响,看着自动挂断的电话。

秦辞撇撇嘴。

这就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