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天,陈泾又进了几次城,接下来几次,这家伙还真的没有要过一分钱的嫖_资,竟然让他将崔氏的一些核心人员的画像给弄到了手。

 简直了!

 秦寿对着众人说道:“按照我之前和你们说的,开始行动!”

 “做事儿要果断,完事儿立马撤退,不要有一丝拖泥带水。”

 众人点头,纷纷准备。

 ......

 博陵崔氏的祖宅之外

 是一条很宽的街道,离着不远处便是繁华热闹的集市。

 薛仁贵带着几个人赶着几辆马车,悄然的停在尽量靠近崔氏的门口位置,如此崔氏进出的人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然后开始一个个对应崔氏的核心成员。

 不时的薛仁贵会问一声,“这个是吗?”

 陈泾拿着崔氏核心人员的画像摇头,“不是,这个是崔氏支脉的一个管家。”

 “不慌,咱们再观察几天,把人都对上了,同意收网。”

 “老陈,你这靠谱吧?”薛仁贵看了陈泾一眼,有些质疑的问道。

 陈泾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扶了扶腰,“你要是不信我,你自己去问问?”

 薛仁贵立马不说话了,这事儿自己真的干不来。

 一连三天

 陈泾等人终于将崔氏的几个核心成员确认完毕,崔氏家族的门口。

 崔旺的两个弟弟,开门准备上车出去办事儿。

 因为崔旺在京城,所以平日里祖宅有什么事情,都是他们两个商量这办,自从听说邯郸城李氏出事儿之后,他们今日便是去和守城的将领商量如何加强防范。

 “父亲,您还是在家吧,邯郸离这里可不是太远,万一这秦寿丧心病狂的来咱们族地,那就太危险了。”

 一个年轻的族人一边搀扶着崔家的这两个位高权重的人上马车,一边劝说道。

 “正是因为他可能来咱们崔氏的,我们才更应该去。”两个族老中的崔久瞪了年轻人一眼,怒其不争的说道:“咱们世家就是因为你们这种没有血性的思想在,才让秦寿这种人敢站在我们头上撒野。”

 “......”年轻人没再敢说话。

 崔久弓着身子,对着马夫喊道:“走了!”

 “哗!”

 就在这时候,从街道口突然站出来几个人,秦寿穿着一身利索的胡服,手中拎着钢弩走了出来。

 崔氏年轻人眼神猛然瞪大,张口,“父亲......”

 “噌噌.......”

 极短的距离,令人毫无反应空间,崔家的两辆马车瞬间倒地。

 马车直接被钉穿,血红绽放。

 街道上本来还有一些小商小贩以及哄哄嚷嚷的人群,却在弩箭轰然想起之后,瞬间没有了纷乱的声响。

 崔氏对面的酒楼之上正好有一个守城的副将,听到外面的声响,探头往下看,“弩.....弩箭?”

 “快,别吃了,崔家出事儿了!”副将连忙招呼一起来的兄弟们,火急火燎的往下跑,在崔氏的族地上,一切都的仰仗崔家,崔氏出事,他们也得跟着吃瓜落。

 “快,记得能上兵器!”

 “明白!”

 “来了!”

 “......”

 秦寿拎着钢弩上前,扒拉开车帘,淡淡的问道:“活着的这位,你是崔久和崔恒?”

 此时守城的参将领着人拿着刀剑慌里慌张的冲了下来。

 “嗖!”

 一道弩箭扎在了参将的腿上,直接让他一个趔趄趴在地上,而他带着的几个兄弟也全都滚落在地。

 身上全都扎着弩箭。

 崔久浑身发颤的问道:“你......你们是何人?”

 秦寿扫了他一眼,提着弩箭对着他说道:“可能你听说过我的名字,秦寿!”

 崔久的眼神豁然瞪大,目光爆发出难以置信的面孔,随即拼命的想爬出车厢。

 参将还想将抽出身上的短剑。

 “噗!”

 “啊!”

 却被薛仁贵抬手在另一只腿上也给钉了一箭。

 秦寿抬脚踩住了想要跑的崔久,轻声的问道:“从你的眼神中好像没有特别大的意外,看来你之前就已经想到过我可能会来找你们博陵崔氏?”

 崔久扭头,眼中惊恐的看着秦寿,“你如此做,岂是君子所为?”

 秦寿闻言不由笑了,“君子?”

 “何为君子,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秦寿踩着崔久的脑袋,弩箭直接对着他的眼睛:“我这人其实也不稀罕当什么你们口中的正人君子,我信奉有恩必还,有仇必报。”

 “你们这些人,以前和你们讲仁义道德,你们和我讲强盗规则,到如今倒是又想和我讲仁义道德了,可惜啊晚了!”

 “别......别......被杀我,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拿得出来的,我都给你......”崔久额头上冒着汗,双手颤抖着说道。

 秦寿‘呵’的笑了一声,‘嘭!’

 一声弩响,博陵崔氏族地掌事者,全都死在了秦寿的手上。

 秦寿转头,看向趴在地上无法奔逃的参将,“作为军士,你不好好当你的值,却跑到崔氏门口做狗?你不觉得有愧吗”

 参将愣了一下。

 秦寿举起弩箭,“世家高门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狗东西,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嘭!”

 一道血线闪过,参将轰然倒地。

 秦寿看了现场一眼,语气简洁的时候了一个字,“走!”

 薛仁贵等人快速的撤离。

 等他们走了,街道上鸦雀无声的小商贩和群众们,才将眼神聚焦到了这边,但是却没有人敢靠近,因为出事的是崔氏。

 ......

 城中有几处博陵崔氏的生意

 陈泾带着几个人带着钢弩直接冲了进来,却豁然遭遇了剧烈的反抗,好在手中的钢弩优势巨大,接连射杀几个私兵之后,才将账房和库房全给占了下来。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私兵,崔旺的儿子找到了没有?”

 “没有,但是找到了很多钱!”卸岭一脉的一个兄弟对着陈泾说道。

 嗯?

 陈泾先是蹙眉,崔旺的儿子竟然跑了,但当他看道崔氏存钱的地方的时候,短暂的楞了几秒,“怪不得世家高门这么赚钱,他们这是搜刮了多少钱啊?”

 随着陈泾冲进来的几个兄弟也不禁使劲咽口水。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的钱

 只见崔氏的库房之内,钱币被堆积成了一个山,按照之前卖盐的经验,估算一下,应该有几十万贯到上百万贯之间。

 万事皆有命

 这些钱,昨天才刚到库房,是准备送到长安的,既然李治将盐和石炭的一些份额分给了各大世家高门,那么世家高门也要付出相应的回报才是。

 朝堂之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支持,一切都是交易,都是利益。

 陈泾咬了咬牙,然后吼道:“快,将这些钱推到窗户的位置去!”

 在几人合力之下,陈泾将大量的钱币,涌到了窗户边上。

 街上,民众远远的看着这边发生的事件。

 陈泾一脚将窗户上的木板给踹开,只听着“哗.......哗......”

 钱币如流水一般,从窗户边上流了出去!

 陈泾眼神如火的捧起一把钱币,然后冲着街上猛然撒了出去,然后巨吼一声道:“替天行道,劫富济贫!”

 原本聚拢的民众看着钱币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呼吸突然变得粗重。

 即便如此,这些已经麻木的民众看着钱,还是不敢上前。

 因为门店上面有崔氏的招牌。

 陈泾再次用一个盆装满钱币,带着漫天扬了出去,“都来捡钱了!”

 钱币叮叮当当的滚落在街面上,滚落在一些饥民的脚下,饥民朝不保夕,此时见到有钱,哪里还管那些,饥饿的眼神瞬间变的犹如饿狼。

 见到那些饥民将钱币装进了口袋里,那些百姓开始变的蠢蠢欲动。

 当陈泾将钱再次撒出来的时候,民众的眼神已经便是发红。

 捡!不捡白不捡!

 民众瞬间炸了锅。

 无数的人涌向了这边,他们在崔氏的压迫之下,生活艰苦异常,如今见到这么多钱可以白拿,他们的心绪一下子被点燃了。

 先开始还可以说捡,但是很快场面就失控了,直接开始抢。

 声音震耳欲聋。

 陈泾手下的几个人还想抢些钱,被陈泾一脚给踹翻,“眼界这么**小,钱对于我们还是事儿吗?正事还没干完呢!”

 ......

 一处院落内

 崔氏二房的掌事崔阳朔正在和自己新买的小娘子欢愉,外面突然出来敲门声。

 “谁啊?滚出去!”崔阳朔皱着眉头冲着外面吼了一嗓子。

 门外,管家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动作僵硬,语调不平静的说道:“老爷,出.....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崔阳朔问道。

 “崔老爷子去世了!”

 “什么?”崔阳朔浑身一震,整个人如一条虾一样软了下来。

 然后是淅淅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

 冷不丁一声让他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你是崔阳朔?”

 “啊?你是......?”

 崔阳朔不自觉地推后了一步,但还是被陈四一把抓了过来,右手抽出了刀。

 “你们到底是谁?救命......”崔阳朔心悸不已,歇斯底里的喊道。

 可他话还没有喊出来,就觉得身前很凉,有什么东西顺着衣衫流淌。

 “噗嗤!”

 “噗嗤!”

 “......!”

 陈四一连捅了崔阳朔七八刀,直到后者已经直挺挺的倒地不懂,满地鲜血,才罢手。

 陈四用崔阳朔的衣服擦了一下刀,“狗东西,还想跑?”

 此时门开了,陈四往里面看了一眼,门内的小娘子惊惧的用衣衫盖着自己关键部位,肌肤凝如滑脂,一双藕白大长腿晃人的眼睛,陈四却挑眉轻哼了一声,扭头说道:“撤!”

 休想乱我童子功。

 ......

 一个胡同之内

 崔家的一个年轻人刚从青楼出来,然后便被人围住了,紧接着瘫软在地。

 血潺潺的铺满地面。

 ......

 ps:写的可能有些问题,做了一下修改,所以更新有些慢。